第152章 她被周时砚狠狠算计一笔!(1 / 1)

趁着周时砚和周振安坐车出去忙公务,花小岱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摸进了书房。

周时砚的书房宽敞明亮,整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精装书籍。

花小岱轻手轻脚地翻找着,在整个屋子里来来回回捣鼓了好久,终于在抽屉深处发现一本相册。

翻开第一页,她被惊讶了。

婚纱照上的新娘和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娅娅穿着简约优雅的红色中式喜服,挽着周时砚的手臂,笑容甜美而幸福。

花小岱颤抖着手指翻过一页又一页。

蜜月旅行、家庭聚会、怀孕记录......

每一张照片都在讲述这个女孩嫁进周家后,过得每一天都很幸福,被爱包裹,短暂而甜蜜。

完全看不出来像梁阮音口中所说的那样,周家处处都充满恶毒,算计……

所以说,到底是梁阮音挑拨离间?

还是周家人城府深,擅长攻于心计?

她搞不懂,想得脑子都疼了。

\"找到你想看的了么?\"

周时砚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花小岱吓得相册掉在地上。

“我、我只是……”

“不小心走错了房间,你信吗……”

爱信不信,反正看他那样子是不信的。

周时砚弯腰捡起相册,动作庄重得像在捡什么珍贵宝贝似的:

“不小心走错?”

“还不小心翻到我与我亡妻的相册?”

花小岱咽了口唾沫,决定破罐子破摔,面对他理直气壮说:

“没错,我是故意来你书房,又故意翻出这本相册的,你好奇查我,还好奇的把我套路到周家来给你孩子当临时妈妈。难道我就不能好奇好奇你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她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的。

周时砚冷冷看她了半晌,才又将相册放回抽屉,再又转身面对她:

“所以,你在好奇我什么?”

“花小姐,是你擅闯我妻子禁地,摔碎我花盆破坏我花苗在先,是你能力有限拿不出钱来赔偿,也是你疑神疑鬼想要从周家逃跑,现在还是你偷偷潜入我书房翻我私有物品。”

“怎么到头来,反倒是我藏了不为人知的目的?”

“花小姐。”

他缓缓迈腿,一步一步靠近花小岱。

花小岱看着他气势凌人的高大身影逼来,吞咽着口水,默默往后退步。

直到退无可退,被逼在书架上紧紧贴住后背。

“你……你到底想干嘛?”

她心里很慌乱,但表面却努力装淡定。

周时砚的眼神变了。

他上前一步,大手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我也想知道答案,你到底在查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连身上的体香都和娅娅一样?”

花小岱瞪大眼睛:“什、什么体香?我我……我只有满身臭汗味,没有你说的体……体香。”

周时砚突然俯下身,鼻尖贴近她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就是这种体香。山茶花清香混合阳光明媚的味道。”

这个动作太亲密,花小岱浑身僵直。

周时砚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你你……你有病啊!”

“沐浴乳和洗发水是你家买的,我用了那种当然只有那种味道,唔……你是不是变态啊……”

她怕怕。

想逃。

却逃不掉。

“嘘。”周时砚嫌她太聒噪,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不耐烦道:“别动。”

花小岱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连呼吸都不敢了。

周时砚的手从她的后颈移到耳后,轻轻摩挲那颗小痣。

他眼神迷离,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的灵魂。

“娅娅……”他轻声呢喃。

“我好想你。”

“好想你,好想好想……”

他冷白指腹掐起她的唇瓣,就在高大身形要压迫下来的时候,花小岱的手机突然响了。

周时砚如梦初醒,猛地松开她。

花小岱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是钟临萧的来电。

她惶恐的看了周时砚一眼,对方已经恢复了那副冷峻模样,微微颔首示意她接听。

“喂。”

她轻呼一口气,仿佛这通及时来电救了她一条小命。

“花花!”

钟临萧的声音异常兴奋:“我查到林娅娅的法医鉴定报告了!她确实死于颈部骨折,而且——”

花小岱赶紧打断他:“我在忙,晚点再说。”

她挂断电话,心跳如雷。

周时砚挑眉:“男朋友?”

“不是!”花小岱否认得太快,反而显得可疑。

她又怕周时砚真对她做什么,又说:“是未婚夫。我们已经订婚了,很快就要结婚了。”

话一出,

周时砚的眼神明显变得复杂起来。

他冷笑一声,“是么,那恭喜你了。”

可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恭喜的意味。

当他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明显也感觉到自己的异常情绪。

很奇怪的情绪。

明明是陌生人。

为什么在她说是未婚夫,已经订婚快要结婚了的时候,心脏会莫名的有一种抽搐的痛感。

或许是她长得太像娅娅?

是他太在乎娅娅?

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吗?

花小岱被他这一笑弄得心里发毛,强装镇定道: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

“所以,你就别想……”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她可疼惜小命的紧。

才不要不明不白给他的亡妻当替身,被活活困死在这。

周时砚突然逼近,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书架上,他脸离她极近,花小岱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真心相爱?”

周时砚语调带着几分嘲讽:“那他知道你现在在我周家,和我共处一室吗?”

花小岱被问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脖子说:

“他知道我在这工作,这是正当的。”

周时砚轻笑一声:“正当?花小姐,你觉得你在我书房翻我的东西,这也算正当?”

他的手缓缓抬起,轻轻抚上她的脸,花小岱吓得歪过头,紧紧闭住眼睛:“你……你别乱来。”

她声音颤抖。

周时砚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盯着她的脸,喃喃道:

“娅娅,你真的……真的就回不来了么?”

他的心好痛,好痛。

娅娅,你难道就感受不到吗?

突然,他猛地放开她,转身背对着她:“滚。”

花小岱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赶紧逃出书房。

差点把鞋子跑掉。

走出书房时,花小岱的腿还是软的。

钟临萧的话证实了梁阮音的说法。

林娅娅确实死于颈部骨折,然后再制造的火灾。

那么,是谁扭断了她的脖子?

是周时砚?

还是别人?

而更可怕的是,周时砚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让她意识到这个男人对亡妻的执念有多深。

如果她真的和林娅娅有什么联系,那她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危险重重,随时都会丢掉小命?

不行。

毁约就毁约。

她就算把自己的小金库全赔给周时砚,她也要带着小外甥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大陆赶紧溜回家。

-

午餐时间到了。

花小岱依旧被周家当贵客相待,邀请到主人餐桌上用餐。

陈梓霖在花园里玩了一上午,一会儿逗猫,一会儿遛狗,一会儿又去捡鸡蛋,总之没消停过。

现在饿了,一上桌,就如饿狼捕食似的,谢淑桦给他夹的鸡腿,三两口就给囫囵塞到嘴里吃了。

他倒无忧无虑吃得挺香。

但花小岱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餐厅光线明亮,将在座每个人的表情都照得无所遁形。

花小岱手中捏着筷子,迟迟未动。

她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周时砚,他此时正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莴笋条。

动作优雅得像个贵族,完全看不出半小时前在书房里那个失控男人的半点影子。

“小岱,怎么不吃?是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谢淑桦关切地问道,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尝尝这个,娅娅以前最爱吃了。”

花小岱的筷子顿在半空。

又是林娅娅。自从踏入周家,这个名字就像幽灵一样无处不在。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就好。”

“妈妈,你别老提大嫂。”

坐在花小岱斜对面的梁阮音一边夹菜,一边云淡风轻地说道:

“大嫂都去世一年了,你们整天提来提去,这个家得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新气象啊?您看看时砚哥,都没有以前的精气神了,以后三个孩子还得靠他养活呢。”

闻言,周时砚手中的筷子一顿。

他还未开口。

谢淑桦放下筷子,目光冰冷地看向梁阮音:

“梁阮音,注意你的言辞。”

“娅娅是我儿媳,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她的离开我们都很悲痛,不是你用来谈新气象的话题。”

梁阮音白眼一翻:“我只是为这个家着想。”

周时砚重重撂下筷子:“不吃可以滚。”

梁阮音气呼呼的,拿着筷子继续吃:“你让我滚,我偏不滚。”

花小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敢吱声,也不动筷。

这时,周老夫人开口打圆场:“好了好了,吃饭就好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都忘了?”

这时大家又才重新开始用餐。

但气氛明显变得有些压抑。

花小岱低头吃着碗里的米饭,吃着吃着,她忍不住就出声了,趁着有老夫人和谢淑桦在,她必须当众提出来,然后光明正大让他们把她放了。

“周老夫人,谢阿姨,周先生。”

花小岱放下筷子,突然起身说:“我想提前终止合同,离开周家。”

餐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陈梓霖嘴里塞满食物,呆呆地看向她:“小姨你为什么要走啊?我还没玩够呢,不要走嘛!”

花小岱狠狠给了陈梓霖一记眼神。

没出息的小破孩。

一点好吃的好玩的就把他拴住了。

小命哪天丢了都不知道。

周时砚的筷子停在半空,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谢淑桦最先反应过来:

“小岱,是不是我们哪里招待不周?还是三个宝宝太调皮了?你其实不用那么努力照顾他们的,就陪陪他们说说话就行的。”

“不是的,阿姨。”

花小岱攥紧了衣角:“是我个人原因。违约金我会照价赔偿。”

“不行。”

周振安重重放下酒杯,眼神里满是对她的不舍,决定当一回恶人:

“合同白纸黑字签了一周,这才两天就要走?当我们周家是什么地方?”

花小岱后背渗出冷汗,但她必须坚持:

“周叔叔,我说了我会照价赔偿违约金。我还有学业没有完成,爷爷也在催了,得赶紧回去了。”

陈梓霖插嘴:“你们别信我小姨的鬼话,她从来就不喜欢学习,也很少去听课,但每学期还是照样拿全优!”

周家人默契的对视上。

不仅长得像。

还一样是个学霸。

“是因为我吗?”

梁阮音突然插嘴,脸上带着假惺惺的关切:“是不是我让你不舒服了?我可以搬出去住。”

花小岱看向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别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没说是你。”

“那是为什么?”谢淑桦追问:“至少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尤其是周时砚,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是要将她那点心思全部戳穿。

花小岱深吸一口气:“我未婚夫...他不同意我继续这份工作。”

这个借口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惊讶。

但看到周时砚瞬间阴沉的脸,她知道戳中了要害。

看来他真是急需找个替身。

再不走,就是等死。

“未婚夫?”谢淑桦惊讶道:“你订婚了?”

“是的。”花小岱硬着头皮编下去:“我们本来计划明年结婚,但我爷爷最近身体不好,催着我们结婚,所以……”

“不行!”

周振安拍桌而起,心里总将她当儿媳,听说要被别的男人抢去,一时急坏了:

“为了个男人就要违约?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

周老夫人最沉得住气,她抬手示意儿子坐下,慈祥的目光和蔼亲切的看向花小岱:

“孩子,你确定要走吗?”

花小岱点头:“很抱歉,老夫人。”

“既然如此……”老夫人刚要开口做出一个艰难的的决定。

“不行。”

周时砚冷冽的声音打断道:

“合同就是合同,花小姐若执意要走,不仅要赔偿我十倍违约金,还要赔偿我们周家每个人的精神损失费。”

“三个宝宝、我奶奶、我父母、我。按人头你都得做出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