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肌肤之亲(1 / 1)

姜隐纤细的手腕被他交叠着,死死扣在锦衾之上,桎梏在耳旁两侧。

男人滚烫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炙热得像烈日下迎面而来的风,一寸寸地侵蚀着她的感官。

她试图蜷起膝盖,却被对方精壮的腰身压得动弹不得。

“你,到底怎么了?”她咽了咽口水,喉间溢出的颤意带着水汽,“你若是已经有看中的就直说,我帮你纳进府里便是。”

她不说话还好,这话一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眼中的火烧得更旺了。

下颌骤然传来刺痛,余佑安眼底翻涌的墨色几乎要将她吞噬,拇指重重碾过她湿润的唇瓣。

“姜隐,我是待你太好了吗,装傻充愣很有趣?看着我为你神魂颠倒很得意?”余佑安近乎咬牙切齿地说着。

姜隐睫毛轻颤,隔着朦胧水雾望进他猩红的眼底。

她哪里装傻了,哪里得意了,她在他跟前明明是夹着尾巴在讨生活好吗。

“我……有吗?没有吧?”她叹了口气,盯着他认命道,“那你想我怎样?”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薄唇轻启:“我想要怎样?你说我想怎样?”

姜隐被他气倒了,是他生的气,问他为什么生气又拐着弯不肯明说,这人也太难伺候了,她懒得伺候了:“你爱说不说,放开我。”

腕骨处传来更深的压迫感,楠木拔步床桩随着挣扎居然晃动,发出轻微的响动。

“疼……”破碎的呜咽刚溢出齿关,便被滚烫的唇舌尽数封缄。

他发狠地啃那两瓣说出让自己伤怀之言的樱唇,修长指节穿过散乱的青丝,将人更深地按进云锦之中。

唇齿交融间流露出来的暧\/昧炙热将两人紧紧包裹着,最终引燃了那团烈火,要将二人焚烧。

屋外秋风阵阵,拂过院中怒放的花儿,不经意间带落数片,飘零而下,落入泥间。

屋内烛火摇曳,呜咽声声难以成言,纱帐投影着交缠的身影。

姜隐觉得自己犹如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小舟,随着他推出的波澜飘荡起伏。

她哭着求他,可这男人在床榻间很是硬得起心肠,左右他这一回是决计不会再放过她了,要将她彻彻底底地占有,管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秋风拂过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风吹了一晚上,它响了一晚上,直到第二日,阳光破开晨雾方歇。

姜隐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眼皮子重得睁不开,意识慢慢回笼,耳边的声音越发清晰。

“少夫人还没醒吗?”那是翠儿的声音,“要不要叫一声,这都巳时了。”

“不用了,侯爷出门前说了,少夫人累了,让她多歇歇,不要吵着她。”芳云的声音响起,随后越来越远。

姜隐皱了皱眉,这才慢慢睁开眼,觉得眼皮肿得睁不开似的,睡得太少,加上昨夜她哭了,眼皮应该肿了。

余佑安真不是人,就像头猛兽一样,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到后来,她都求着他了,而他依旧我行我素。

犹识的意识涣散前她最后的印象,就是男人汗湿的凌厉眉眼,以及一旁羊角宫灯发出的微光。

腹中发出一连串的声音,她想翻身起床,但身子方动,浑身的酸痛感就将她紧紧包裹起来,提醒着她昨夜的荒唐。

而那个始作俑者早已不见踪影。

她咬牙艰难起身,雪色寝衣顺着肩头滑落,斑驳红痕从锁骨一路蔓延而下,在晨光中泛着暧昧的莹润。

她脸轰地红了,欲盖弥彰般地拉拢衣襟,暗骂那人是衣冠禽兽,但也体贴的不仅换了被褥,连她身上都收拾得清爽,更叫人羞恼。

扶着腰,她下了床榻,捞过衣架上的外裳穿了,她现在的样子可不敢让芳云她们瞧见,怕被她们笑话。

谁能想到,同榻而眠了数月的夫妻,直到昨晚才真正圆房。

刚穿好衣裳,正赶上翠儿进来查看,见她起身便过来替她梳头,芳云听到动静送来清水,又命人备早饭。

吃完早饭,姜隐又懒洋洋地躺在了一旁的软榻上,眯着眼打盹。

翠儿见状,撇了撇嘴,她也不知道少夫人昨晚上做什么去了,困成这样,好像一晚上没睡似的。

芳云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张请柬,凑到姜隐身侧,轻声道:“少夫人,胡夫人命人送来请柬,邀您下月初五参加他们府上的赏菊宴。”

还别说,这些高门大户夫人的生活还是很精彩的,没事就办着小宴,请几个闺中好友或是八卦搭子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胡夫人便是她的忘年好友。

姜隐睁眼,接过帖子看着。

“上回胡夫人设宴,您没去,这回去吗?”

姜隐看罢,合上帖子,转手递给了芳云:“去吧,你帮我记着些,免得我忘了。”

“好。”芳云接过请柬,又道:“还有,姜二姑奶奶派人来传话,说十月初一是您外甥头一回回外祖家,想邀您一同回姜家,为小外甥壮壮胆。”

姜隐闻言笑出了声:“一个奶娃娃,哪里知道什么是害怕,无非是大人心里有鬼吧。”

“那……去还是不去。”芳云揣摩着她的心思,问着。

她挑眉看了她一眼:“去,为何不去,就当是去看戏。”说着,她摆摆手,“你们忙自个儿的事去吧,让我歇一会儿。”

姜隐这一歇,一整日都熬在了屋子里,直到余佑安回来。

昨晚是醋意上头,冲动之下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成了夫妻,如今一对上她含羞带怒的目光,余佑安彻底怂了。

姜隐靠坐在床头,看着局促的站在内室门口的男子,咬牙切齿地吐出两字:“禽兽。”

余佑安伸手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提步走到床畔坐下,伸手来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掌拍开。

他也不恼,厚着脸皮再来抓,两人一个躲一个抓,闹了片刻终究是姜隐敌不过他,被他握住了双手拖进怀中。

“昨夜是我的不是。”他垂头认错,“是我见你一直盯着那萧自闲,对他笑,怕你觉得他比我……我心里头不畅快。”

此时姜隐才明白原来是这个原因。她就说嘛,好端端的,平日里对她恭谦有礼的男人,怎么一夕之间就化身成了狼人,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他是吃醋了。

一听到这个原因,她心头的不甘和烦闷荡然无存,甚至还有点小开心。

女人嘛,哪个不喜欢男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呢。

“你不是长了嘴嘛,心里不痛快就直说啊,我昨晚都问你了,扭扭捏捏地不说,还是不是男人。”她撇嘴瞪着他,轻声说着。

他笑了,凑近她:“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