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大房要钱(1 / 1)

一家人正高兴着,下人不合时宜来禀报:“老爷,夫人,侯夫人来了。”

刘氏!

不是都分房了吗?她还来做什么?

沈昭宁蹙眉,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无事不登三宝殿,大伯母此次前来定然不安好心,我们得小心为上。”

许是经历过分房一事,二夫人也没以前那般软弱,强装镇定,“无妨,来就来了,咱们这一大家子人难道还怕她不成?去!把人请进来!”

随着她的一声命令,片刻后,下人带着刘氏进来。

“二弟,弟妹,好久不见啊!”刘氏一来,皮笑肉不笑,双眼在府邸流转,“说起来,自从分家后,我还未过来瞧瞧你们呢!今日仔细看了下你们新家,确实还不错,只是远比不上侯府,不如再搬回去?”

二夫人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面对她,终究有些紧张,“不必了,我们在这儿住的很开心,就不劳烦大嫂了。”

表面装的再好,沈昭宁却留意到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就连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她走过去,不偏不倚握住她的手,微微点头,以眼神示意她莫要紧张。

随后,沈昭宁扭头,大方坦荡地直视刘氏,“大伯母,看你今日风尘仆仆的前来,想必是有事要说吧?不如直说好了,免得拐弯抹角的耽误时间。”

一上来,便一针见血。

刘氏按住心中不适,扯出一抹可怖的笑容,“二儿媳说笑了,我只是想弟妹了,这才前来看望,顺便有件事相商罢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故作下风,“想必你们应该知晓,近日便要科考了,文轩已然报名,他是世子,是侯府未来的希望,我便想给他请最好的夫子来教导,可惜……手头实在拮据。”

说的倒挺冠冕堂堂,实则还是为了钱!

想想也是,以往的侯府,花销皆出自二房,大方几乎没管过,猛地一分家,他们也就没了钱兜子。

可惜,如今的二房已今非昔比,是断然不会被人拿捏的。

二夫人当即支棱了起来。“此事恕我不能答应,近日我二房的开支也不小,可拿不出多余的钱财了。”

无事夏迎春,有事钟无艳。

这些年来,大房一直如此。

好不容易分了家,可不能再被利用了!

刘氏满脸惊讶,没想到自己竟会被拒绝,一时气急败坏,毫不留情地指责:“世人皆知,文轩文采斐然,出口成章,考取功名乃板上钉钉的事,弟妹该不会因此心理不平衡,这才不愿施以援手吧!”

“哦!也对!”她眼珠一转,拉踩着裴恒,“你们家裴二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偏偏对四书五经不感兴趣,也难怪弟妹心有不甘!要换成我,我的眼界可不会这么小,反正都是一家人,谁考上不是考上呢?”

“大伯母说笑了。”沈昭宁看不过去,厉声厉色,“既然分了家,那两房便各自生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扰,更不该有任何欢喜,何谈一家人呢?”

妄想以道德绑架人,做梦!

二夫人默默地挺直腰板,道出这些年一直要说的话,“今年我家恒儿也报名了科考,谁考上还不一定呢!”

“你说谁?裴二?”刘氏听了直大笑,“你就莫要说笑了,就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别说考功名了,只怕连考场都进不去吧!”

“你!”

二夫人自是不服,正要反驳,被裴恒按住。

他的事情,他自己来解决,总不能一直让母亲和夫人为他出头。

他扭头看向刘氏,眼神凌厉,声音铿锵有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与大伯母也有半月未见了,你怎知我不行呢?”

说罢,他转回正题,“大伯母若是为了钱而来,我便只有两个字,没钱!”

“你们二房好得很!待来日文轩考取功名,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刘氏吃了瘪,临走前还不忘厉声威胁,就为了她所谓的面子。

与此同时,侯府可是热闹非凡。

在沈昭宁那儿没得到好处后,沈漓鸢便一直在想其他的法子,走着走着,竟不自觉地走到裴文轩的青竹院,正要离去,里面的欢身笑语让她止住了脚步。

她整日忙前忙后,想着如何赚钱,裴文轩个大男人倒好,竟还日日吃喝玩乐,未免太不争气了!

想到这,她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见裴文轩搂着王佳宁,嬉笑打闹,桌上摆着山珍海味和最时兴的水果,价值不菲。

沈昭宁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地劝说:“科考在即,你不去多读两本书,日日沉迷风花雪月,将来能考取功名吗?”

遥想文轩前世刻苦学习,整日温书,半刻都不敢停歇,老天爷并没有辜负他的努力,让他顺利考上功名,又有高官厚禄在身,可谓风光无两。

再看看如今的他,沉迷女色,生活的奢靡,照这么下去,迟早会废了的。

“姐姐,你莫要动怒。”王佳宁边用手在裴文轩胸前画圈,边柔声细语地道,“夫君日日都在看书,只是人都会累的,这才稍稍歇息片刻罢了,定不会耽误科举的。”

沈漓鸢本就不喜她,听她讲话更是厌烦,怒声呵斥:“别给我惺惺作态的,我不吃你这套!”

她不吃,可有人吃!

裴文轩见心爱的女人被说了,心疼的不行,眼神骤然变的阴冷,“我方才不与计较,是我懒的,可你竟还得寸进尺,又跑来招惹佳宁,实在是过分!”

“我告诉你,我裴文轩怎么样与你无关,你还是多照镜子看看自己吧,除了一张脸,一无所有,你嫡姐开铺子做生意,赚的盆满钵满的,再看看你,除了无理取闹便是阴谋诡计,看了便倒胃口!”

这下,沈漓鸢可是忍无可忍了。

她本想给裴文轩留几分颜面的,却换来这般无情的对待,又何必再考虑他呢?

“啧啧,就你这败家子也好意思说我?”她笑的可怖,好似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