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抱的什么?”男人问道。
“晚礼服。”盛芷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过来换衣服的,说完也不再看男人,转身朝房间走去。
一进去盛芷快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下换上了晚礼服,苏婧的设计师朋友也是个靠谱的,就连首饰也配好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盛芷有些恍惚,镜中的自己明艳热情,这衣服选的和她以往的风格还真是大相径庭。
房门被人象征性的敲了两声后打开了,盛芷下意识转过身望去,顾行舟已经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
看着一身大红晚礼服的盛芷,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艳,怔了一下朝她走过去在镜子前面站定,盛芷站在他旁边,两人看起来十分般配。
“你哥刚才聊天的时候还说他以后得重新找个女伴。”顾行舟看着镜中美艳的盛芷轻笑出声。
“你倒是自觉,你就没想过需要找女伴的是你吗?”盛芷逗他。
男人轻哂,伸手揽住盛芷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带,盛芷一个不防靠在了顾行舟怀里,“我已经成家了,再找别的女人当女伴不合适。”
盛芷闻言无语的看了眼顾行舟,懒得理他,盛芷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摆转身准备朝门口走去:“顾总,您马上就要迟到了。”
可刚走两步身子便又动不了了,低头一看男人的大手还搂在自己腰间,“喂。”盛芷气结瞪他,顾行舟笑了笑又将她揽回自己怀里, 伸手轻轻擦拭了下她的红唇:“口红颜色有些重了。”
男人略带温热的手在盛芷的唇上拂过,让盛芷不自觉的又回想起除夕夜里的那个吻,她慌乱的挪开视线不去看顾行舟,但紧紧抓着顾行舟西服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你是在怕我吗?”男人没有忽略掉女人手上的小动作。
“哪有,你每次总是搞突然袭击……”盛芷摇头否认,声音也越来越小,她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知道自己对他动了心,但他对自己……
因为前一段感情的失败,盛芷已经不太敢主动了,说她自卑也好,说她胆小也罢,盛芷觉得现在的她重新开始一段热烈的感情比重新展开一段平淡的婚姻关系困难太多了,她有些赌不起。
“这是好事,说明你对我已经开始不设防了。”顾行舟没有再逗她,伸手将她礼服上的披肩整理好。
“嗯?”盛芷闻言看向他,是这样吗?
“盛芷,我们是夫妻,也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试着往前看没有什么不好。”顾行舟看着盛芷认真道。
“往前看?”这话的意思……
“我们总不能一直像现在这样过下去,总要做出些改变不是吗?”他顾行舟娶媳妇儿又不是放在家里看的。
“听你的。”她本来对他就有想法,现在他这么说,她又有什么不同意的呢,一拍即合的感情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比较舒畅的。
酒店会场内已经宾朋满座,整个会场人声攒动,好不热闹,盛芷挽着顾行舟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落座了。
“晴儿,你来了,我刚才还在找你呢。”陆晴挽着霍昭廷进入会场时,很快就被眼尖的王楠心看见了,她过来找陆晴,霍昭廷和王楠心简单的点了个头,便去找认识的合作公司老总打招呼去了,只留下王楠心和陆晴一处聊天儿。
“楠心。”一身盛装打扮的陆晴引得不少人朝她频频侧目。
“我刚才还看到胡明了呢,他还问你会不会过来。”
“是吗?那等下我看到了再和他打个招呼吧。”陆晴前些日子听他舅舅提起过,说胡明公司入股了青山集团,现在两家走的很近。
“嗯,你说今天盛芷——” 王楠心话音未落便被会场内入场的人吸引住了视线。
那个男人尊贵清雅长相俊美,一身深灰色西服目光深邃,一身优雅从容的气质更是让王楠心的心底瞬间泛起了涟漪,她很确定她要这个男人。
可当目光扫到这个男人身边站着的女伴时,王楠心的目光微微眯起,一袭红色礼服肩披大波浪长发,妆容精致明艳动人,一只手挽着顾行舟的臂弯,嘴角还泛着浅笑,男人还低头和她说些什么,她也笑着回应。
“盛芷?”王楠心没想到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居然是盛芷。
“姐姐?”陆晴也看到了两人,当她看到王楠心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双手时,眼底闪过一丝利光,“看来今天盛芷是顾行舟的女伴。”
“你说那个男人是顾行舟?”王楠心闻言看向陆晴,他竟然是顾氏的人。
“嗯,顾氏和盛氏的这个合作就是他从国外回来后促成的。”
“这样啊。”王楠心又将头扭过去痴迷的看向顾行舟,这么一个完美的男人……
霍昭廷也默默看着挽着顾行舟进场的盛芷,她是漂亮的他一直都知道,从小到大只要她想,就没有人能随随便便遮住她的光芒,曾经的她是他的未婚妻,可是现在她站在了别的男人的身旁。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常会做梦梦到他们两个的从前,从小到大,他惹她生气的时候,他生气她哄他的时候,还有很多个他们手牵手一起爬过的山,看过的海……
他醒来后无比冷静的告诉自己,他现在喜欢的是晴儿,但每次看到盛芷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想要关注她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现在她的笑容不再为他绽放,而是属于另一个男人……
霍昭廷不想承认又不想逃避,他觉得自己像个渣男,有了晴儿却又放不下阿芷。
许是因为霍昭廷的目光太直白,刺的盛芷有些微微不舒服,她循着视线的方向望过去,正好迎上霍昭廷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是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懊恼和悔意。
怎么可能?盛芷略一思索便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当年他有多厌恶自己她是知道的,那样一个恨不得与自己划清所有界限的男人,怎么会对自己有那么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