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叶早,要不要跟我远走高飞(1 / 1)

“好可怜啊,叶早。”

“是我来晚了,阿钊在外面找你已经急疯了。”

阎天野故作好心,一面心疼的说着,一面用手帕为她擦去睫毛根部的血珠。

叶早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可以从轮椅上站起来,只不过较平常人比较吃力。

“怎么了?”

阎天野疑惑。

“看我跟看瘟神一样。”

“明明……明明就是你派人绑架了我……”

叶早澄澈圆润的鹿眸,终于也爆发出满满的愤怒与情绪:“我并不是傻子!你不用再继续演戏骗我!”

阎天野只意外了不到一秒钟。

他抬手,想要将她散落的鬓发挽至耳后,表情几乎如常。

“哎?被你发现了吗?司衍明明答应我不会说出来的。”

“啪!”叶早狠狠拍开他:“厚颜无耻!”

不识抬举。

阎天野身旁的保镖几欲发作。

“别这样,她只是吓坏了。”

阎天野却阻止保镖,绽出如春日暖阳的和煦笑容。

让叶早感受到彻骨的寒冷。

“不要反抗,我不忍心对你动粗。”

阎天野说完,另一个保镖把被迷晕的司衍从里侧房间抬出来,那人开始脱司衍的外衣。

而刚刚被阎天野喝止的保镖,也开始上来撕扯叶早的衣裳。

“阎天野!你无耻!你混蛋!!!”

阎天野撑着下巴看了几秒,深呼一口气,可他终究还是再次叫停了保镖。

“可以了,放手。”

“二少,这跟我们计划的不一样……”

“我说放开她,别弄了,听不懂吗?”

阎天野眼睛弯成月牙,却并不让人感觉他在笑。

保镖只好停手,退至旁边。

不过还是用凶神恶煞的眼神警告叶早。

他们为刀俎。

她为鱼肉。

所有挣扎都只是徒劳无功。

“你就不怕我告诉阎钊,然后阎钊杀了你?”

[也许我要的,本来就是这样呢?]

阎天野深深望着她,死水般的眼潭,犹如枯井,不起波澜。

这一切悲剧始于阎智琛出轨,而又被他那明知所托非人,却还偏要勉强的母亲给发扬光大。

当年阮月偷生阎钊,被连人带崽发配三不管地带,苏毓晴却依然不肯善罢甘休,反而是做局让阮月染上赌瘾、毒瘾,把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方才甘心。

谁成想阎钊没死在那里,反倒混的风生水起,还养成了极为嚣张凶戾的性格,难以被任何人把控和利用。

反观他大哥,大抵应了民间那句歹竹出好笋,竟是十分单纯、刚正不阿,甚至有点不知变通的性格。

水至清则无鱼,小学生都懂的道理,他大哥不懂。

接管集团,被委以重任,不想着帮老父亲好好把集团做成阎家一言堂,反倒惦记清理账目,揪查内鬼,所谓的把生意引上正道。

他爸原本就是至亲亦可杀的性格。

不然也不会遗弃自己的女人跟亲生骨肉,由着他们去自生自灭。

无奈的是,大哥死后,他连做替补的资格都没有。

明明就是一颗废子,却不得不苟延残喘在这世上。

当母亲争气的傀儡,当父亲抛砖引玉的工具人。

母亲惋惜他永远比不上大哥,父亲慨叹他连他三弟都比不上。

他三弟在亲手了结毒\/瘾缠身无可救药的生母后,背离从小长大的地方。

来到这样一个夫妻不像夫妻、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的令人呕吐的“家”。

你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报应,活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在渡劫。

……又凭什么,你阎钊突然成了例外?

上天应当公允!

[既然死亡是我注定的结局,儿子不孝、孤独终老是父亲和母亲的宿命,那么你阎钊也应当受尽折磨!堕入无人爱你你也无人可爱的无边地狱!这,才公平。]

[我们是整整齐齐,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只有痛苦的你,才是我所承认的弟弟。]

“叶早,要不要跟我远走高飞?你知道的,我活不了太久,等我死了,我的钱都给你,你有钱又有自由,听说我这种类型,现在蛮抢手~”

然而看了叶早有一会儿,阎天野却把本来要说的台词都咽进了肚子里,反而临时起意说。

“二少!”保镖吓了一跳。

“这跟计划好的不一样!”

真这样做了,回去怎么跟夫人交代?

夫人恨死这个叫叶早的女人了!

原本交待要她被那对恶魔夫妻虐完后,再扒的一丝不挂,跟司衍扔在一起。

二少如今这些做法,都已经十分自作主张了。

夫人会很不高兴!

“考虑一下吗?叶早?”

阎天野笑眯眯,笑容太灿烂,在这种情景下,反倒像极了十足十的玩笑。

任何人都不会当真。

而因为不可能考虑,也根本不可能答应,所以叶早别开双眼,就当作……

这真的只是一个玩笑。

“……骗你的啦~”

阎天野见她沉默不语,隐去眼底的自嘲自问自答说。

[阎钊可以,我不行,呵呵,我就知道。]

[连你也是这样,连你也这样觉得。]

[弟弟,下来陪我吧!]

“乖,不会有什么痛苦,醒来你就能看到他了,他会找到你。”

阎天野从保镖手中接过厚厚的纱布,让迷药渗进去。

就当着叶早的面,一点都不避讳她,也可以说是残忍。

“二少,还是我来吧。”

阎天野这副身体,叶早执意反抗的话,他按得住?

阎天野却根本不搭理保镖,慢慢蹲在叶早的身边,手上摊开纱布,就抵在叶早脸颊旁。

蛊惑她。

洗脑她:

“你在强j犯手里失踪了整整一夜,已经闹到全民皆知,现在又被发现跟司衍衣衫不整躺在一起,没有人会相信你,你觉得阎钊真的会一点不介意?”

“你可以向阎钊供出我,也可以不供,如果他不要你,我要,记住这一点。”

叶早没有挣扎,放任味道刺鼻的药品被强迫吸入鼻腔。

的确没有痛苦,她很快失去意识。

“早早……”

直到药劲儿过去,叶早在声声呼唤中醒来,看到熟悉的俊朗而憔悴的面孔,她不禁当场哭出来。

“阎钊,呜呜,阎钊,我……我没有……”

不光叶早,哪怕跟阎钊当兄弟这么多年,谢云阔跟裘宁也一样没看过他如此狼狈不堪的形象。

有黑眼圈,有胡茬,更重要的是心力交瘁,叶早才丢了短短一晚,他好像连白头发都冒了出来。

更在找到女孩后,手足无措到了极点,充满自责。

也因此,眼下圈里出了名的碎嘴子两人谁也不吭声儿。

极力削弱自己的存在,给小夫妻留足团聚的空间。

“怎么了早早,你说哪里痛?我听不清。”

阎钊松开叶早,不敢再用力抱她,怕碰到她哪处受伤的地方。

叶早被推开,眼泪却流的更急更凶了。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情绪无比崩溃,只能不停重复着:“没有,阎钊我没有,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