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隋大业天子下诏征民夫挖运河(1 / 1)

隋大业年间,天下在杨广的统治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与苦难深渊。

杨广望着三个都城的修建逐渐收尾,洛口仓也在稳步建设,建成后的洛口仓储存的粮食据说能支撑七八十年之久。可他那颗贪婪无度、永不满足的野心,又开始急剧膨胀。很快,一道诏书如惊雷般传遍四方,瞬间激起千层浪——他下令征调天下民夫开挖运河。这条运河规划宏伟,起点为东都洛阳,南至杭州,北达涿郡,其工程规模之浩大,简直超乎想象,令人瞠目结舌。

大业六年,杨广任命麻叔谋为运河开挖的总负责人、运河都总管。这麻叔谋长相凶恶狰狞,身高超过一丈,脸庞好似青蟹壳,蛤蟆眼配上血红的眼珠子,眼眶泛青,扫帚眉又粗又杂乱,狮子鼻下是一张宽大的鲶鱼嘴,嘴里长满了黄板牙,满脸连鬓络腮胡子,更衬得他一脸邪气。这样一个人能担当如此重任,只因他是奸臣宇文化及的远房表侄儿,靠着这层裙带关系,竟爬上了这个掌控无数民夫生死的高位。

在随后的三年里,麻叔谋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他肆意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将大量的工程款项据为己有。而那些可怜的民夫们,在他的残暴驱使下,过着猪狗不如的非人生活。死在他皮鞭和棍棒下的民夫不计其数,他双手沾满了百姓的鲜血,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运河沿岸的州府县、村庄里,大人吓唬小孩儿,只要说“麻胡子来了”,小孩儿立马吓得不敢哭了,可见他的恶名已经远扬四方。甚至民间还有传言说,这麻叔谋竟然真的吃过小孩儿。

一日,运河挖到曹州府一带。当地有个财大气粗的大财主叫孟海公,他家祖坟恰好就在运河规划路线上。孟海公深知祖坟对于家族的重要意义,那是家族的根脉所在,于是带着丰厚的重礼,战战兢兢地去求麻叔谋高抬贵手,恳请让运河绕道,避开他家祖坟。麻叔谋满脸堆笑,嘴上答应得无比爽快,钱和礼也都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可一转脸,他就把承诺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心里暗自盘算,绕道得多费十几里路和几天人工,不绕路则能省下几十里路和少费几天工,这样就能让自己更快地完成任务,说不定还能得到更多的赏赐和晋升机会。于是,麻叔谋连夜下令不必绕道,直接开挖,还恶狠狠地威胁说谁敢阻拦就格杀勿论。

孟海公得知自家祖坟被挖后,当场气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等被救醒,他捶胸顿足,放声痛哭,心中充满了悲愤与绝望。哭罢,他对父老乡亲们悲愤地喊道:“这是什么世道!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讲理的地方?这无道朝廷,保它作甚!”有道是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孟海公这一带头,大家伙儿早就对麻叔谋的暴行和杨广的暴政积压了满腔的怨恨,此刻纷纷响应,义无反顾地跟着孟海公反了。孟海公自立为宋义王,此地本叫宋义庄,传说当年楚国大将宋义曾在此驻兵,故而得名。

再讲讲麻叔谋这边。这天运河挖到了亳州地界,民夫们在挖掘过程中,意外挖到一口几百年前的棺材。令人称奇的是,这棺材保存竟然还十分完好无损。有人赶紧跑去报告给麻叔谋,麻叔谋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那双贪婪的红眼睛瞬间放光,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在眼前闪烁。他心里盘算着,等这河挖完了,用从这棺材里找到的宝贝去贿赂表叔宇文化及,说不定能买个三品将军当当,他可真是个十足的官迷。

麻叔谋火急火燎地赶到工地,看到那口石棺,迫不及待地命人打开。“吱呀吱呀”,棺盖缓缓打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众人还没看清棺材里有什么,麻叔谋就像饿狼扑食一般,把众人扒拉到一边,第一个凑到石棺前。他低头往里一看,只见一具发黑的尸体。谁也没想到,这棺盖一打开,尸体一见风,连被子衣服带尸骨瞬间化作一股黑气,竟然被麻叔谋给吸进了体内。麻叔谋只感觉一阵恶心,干呕了两下,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从那以后,麻叔谋就像被恶鬼附身一般,彻底变了个人。第二天,庖厨精心做的饭菜,他吃什么都觉得如同嚼蜡,毫无味道。而且他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稍有不顺心,就大发雷霆,每三天就杀一个庖厨。换到第五个庖厨时,这厨子被麻叔谋暴打了一顿,捂着受伤的臀部,一瘸一拐地从工地走出来,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乱坟岗子。厨子在乱树壳子下发现了一具死了半天的小幼童尸体,还不到一岁。在一千多年前,医疗条件差,孩子夭折的情况时有发生。

这厨子看着这具小尸体,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他从菜篮里拿出刀,一边割着尸体上的肉,一边嘴里叨咕着:“对不起啊,我也没有办法!不然我也活不了,你们要找就找那个麻叔谋,是他逼的我,我才出此下策。”割完肉,厨子提着篮子回到工房,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愧疚,开始下厨给麻叔谋做饭。做好后,他战战兢兢地给麻叔谋端过去。

说来也怪,麻叔谋半个多月吃什么都不香,突然闻到这饭菜的香味,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等厨子把饭菜放到桌子上,麻叔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一尝,顿时觉得美味无比,仿佛从未吃过如此可口的食物。他问厨子这是什么肉,怎么这么好吃。厨子吓得浑身发抖,不敢说实话,谎称是家雀儿(麻雀)肉。麻叔谋也没多想,狼吞虎咽地很快就把饭菜吃完了。

从那以后,挖运河工地附近的村子经常丢小孩儿。其实麻叔谋后来也知道自己吃的是小孩儿肉,可他已经吃上了瘾,根本戒不掉。后来,他又不知从哪儿抓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儿。这孩子哭着喊着:“你们赶快放了我,不然我爷爷和我爹饶不了你们!”原来,这孩子姓高,是当地大帅高谭圣的亲孙子。高谭圣有两个孙子,这是其中一个,在大街上玩耍时被麻叔谋的手下给拐走了。最终,这个可怜的孩子也没能逃过麻叔谋的魔掌,被杀害吃掉了。

这事传到高谭圣和他儿子高奎耳朵里,父子俩当时就气得昏了过去。等苏醒过来,他们放声痛哭,心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无法熄灭。高谭圣怒吼道:“反了!这元帅也不当了,不杀麻叔谋誓不为人!”就在当天夜里,高谭圣点起一千兵马,如猛虎出山一般,冲进了麻叔谋的营地,将其团团包围。麻叔谋虽然有点功夫,但寡不敌众,在众人的围攻下,最终被剁成了肉泥,他的亲兵也都被杀死,一个不留。之后,高谭圣自立为相州帛玉王,成为十八路反王之一。

第二天,运河工地的民夫们起来上工时,发现麻叔谋死了,大家无不拍手称快,奔走相告,都说这王八蛋早就该死了。杨广得知麻叔谋被杀后,又找了个人顶替,这个人就是李密。李密当上运河都总管后,和麻叔谋有所不同,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上任后,挖河的速度加快了,可这背后却是无数民夫的血泪。在这又持续的三年多挖河时间里,有无数民夫累死在工地上,这条运河真可谓是用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伟大工程”。

可杨广的暴行还不止于此。他又下了一道旨意,招募天下最好的工匠建造海船、战船、龙舟等等。负责造船的头目是宇文恺。为了赶工期,工匠们日夜不停地劳作,很多人甚至日夜泡在海水里,长时间不上岸,腰部都生了蛆。就这样,经过一年多的时间,船只终于造成交工,但为此死去的工匠不计其数 。在杨广的暴政之下,天下百姓苦不堪言。

在西京长安那巍峨耸立、气势恢宏的宫殿之中,沉重的气氛犹如铅云一般,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寸空间。大业天子杨广,身着华丽无比、绣满金龙的皇袍,端坐在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却又隐隐透着几分旁人难以捉摸的忧虑与决绝。

此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众大臣们皆垂首肃立,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心里清楚,今日陛下召集众人,必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杨广微微动了动身子,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洪钟一般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朕决定,离开长安,前往东都洛阳。”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之色。

“陛下,长安乃我大隋立国之本,根基深厚,自开国以来便一直是都城所在。如今骤然迁都,这……这恐怕会引起天下震动,还望陛下三思啊!”一位白发苍苍、德高望重的老臣,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跪地叩首,言辞恳切地谏言道,声音中满是焦急与忧虑。

杨广的目光如鹰隼一般,冷冷地扫向这位老臣,那锐利的眼神让老臣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朕意已决,此事无需再议。”杨广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众大臣们见此情形,都知道陛下心意已定,再谏言也是徒劳,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息。他们不禁猜测,陛下为何会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随后,杨广下令宣宇文恺进宫。宇文恺,这位在隋朝建筑领域声名赫赫的大师,以其卓越的才华和非凡的创造力而闻名于世。他不仅精通建筑设计,对工程的规划和实施也有着独到的见解。不一会儿,宇文恺便匆匆赶来,进入大殿后,立刻跪地叩首,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臣宇文恺叩见。”

“宇文恺,朕命你即刻着手建造龙船。朕要乘坐龙船,沿黄河向东,前往洛阳。这龙船务必造得豪华壮观、气势非凡,要彰显出我大隋的威严与荣耀。”杨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对宇文恺下达了这一艰巨的任务。

宇文恺心中一紧,他深知这龙船的建造意义重大,不仅关乎陛下的出行,更代表着大隋的形象。这是一项充满挑战的任务,但他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于是,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杨广,大声说道:“臣遵旨!臣定当全力以赴,精心设计、用心建造,不负陛下所托。”

待宇文恺退下后,朝堂上的大臣们再次议论纷纷。此时,有几位大臣私下里小声地议论起来:“陛下突然决定迁都洛阳,还如此急切地建造龙船,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听闻陛下一直对关陇集团有所忌惮,此次离开长安,会不会是为了避开关中氏族呢?”

关陇集团,这个在西魏时期崛起的强大政治军事集团,历经数朝的发展,势力早已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地渗透到了国家的各个层面。在政治上,关陇集团的成员世代为官,在朝堂上占据着众多重要的职位,他们相互勾结、相互扶持,形成了一个庞大而紧密的利益共同体。他们的话语权极大,许多朝廷决策都要受到他们的影响和左右。

在军事方面,关陇集团更是掌控着大量的精锐部队。隋朝的许多着名将领都出身于关陇集团,他们手握重兵,在战场上屡立战功,为隋朝的建立和统一立下了汗马功劳。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关陇集团的势力愈发膨胀,他们的野心也逐渐显露出来。他们的存在,对于皇权来说,既是一种强大的支持,同时也构成了潜在的威胁。

杨广,这位雄心勃勃、渴望建立不世之功的帝王,生性骄傲自负,对权力有着极强的掌控欲。他不甘心被关陇集团所束缚,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皇权受到任何挑战。在长安,关陇集团的势力无处不在,他们的府邸遍布京城,家族子弟在朝堂上飞扬跋扈、为所欲为。杨广的许多政令,都因为关陇集团的干涉而难以顺利推行。这让杨广心中极为恼火,却又一时无可奈何。

而东都洛阳,在杨广眼中,却有着独特的优势和重要的战略意义。洛阳地处天下之中,地理位置十分优越。黄河与洛水在此交汇,形成了发达的水运网络,使得洛阳成为了连接南北、贯通东西的交通枢纽。这里交通便利,商贸繁荣,人口密集,经济文化十分发达。

更重要的是,洛阳远离关陇集团的核心区域。杨广认为,迁都洛阳,他便可以摆脱关陇集团对他的掣肘和束缚,能够更加自由地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推行自己的政策和主张。他可以在洛阳建立一个全新的权力中心,将权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此外,杨广还有着更深层次的考虑。他深知,要想真正削弱关陇集团的势力,仅仅迁都还远远不够。他还需要借助其他势力来制衡关陇集团。关东地区,一直以来都是人口密集、经济发达之地,有着众多的豪门望族和强大的地方势力。这些关东氏族,与关陇集团之间存在着一定的矛盾和竞争关系。

江南地区,经过数百年的发展,经济文化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江南氏族在文化和经济领域有着重要的影响力,他们与关陇集团之间也没有深厚的渊源。杨广企图通过迁都洛阳,加强对关东和江南地区的控制和联系,扶持关东和江南的势力,让他们在朝堂上与关陇集团形成制衡之势。这样,他就可以在各方势力之间纵横捭阖,游刃有余地掌控局势,实现自己加强中央集权、建立大一统帝国的宏伟目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宇文恺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龙船的建造工作中。他亲自带领着一众工匠,日夜忙碌在工地上。他们四处寻找最上等的木材,这些木材有的来自深山老林,质地坚硬、纹理美观;有的则是从遥远的南方运来,带着独特的香气和质感。

工匠们在宇文恺的指导下,精心雕琢每一个部件。船头的龙头,被雕刻得栩栩如生,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船身的雕花栏杆,细腻精美,每一朵花纹都蕴含着工匠们的心血和智慧;船舱内部的装饰更是奢华无比,用上等的丝绸和珍贵的宝石进行装点,营造出一种富丽堂皇的氛围。

与此同时,杨广也在暗中紧锣密鼓地布局。他开始频繁地与关东和江南的氏族代表接触,在宫廷宴会上,他总是对这些代表们表现出格外的亲切和关注。他询问他们家族的情况,倾听他们对国家治理的看法和建议,并且给予他们许多赏赐和恩惠。

在隋朝那庄严肃穆又暗流涌动的朝堂之上,杨广正不动声色地施展着他的权力布局。他的目光如炬,早已瞄准了关东与江南之地,逐步将提拔出身这两地官员的计划付诸实践。一时间,朝堂之上迎来了一批新面孔,他们或儒雅聪慧,或精明干练,皆因杨广的破格任用,得以踏入权力的核心圈层。

这些幸运儿对杨广感恩戴德,内心满是知遇之恩带来的澎湃。他们深知,自己能从地方的角落走到这天下权力的中心,全仰仗这位帝王的青睐。于是,在朝堂的每一次议事中,他们都积极踊跃,如同忠诚的卫士,为杨广的政策和主张全力辩护。当杨广提出一项新的政令,哪怕这项政令会给民间带来沉重的负担,他们也会绞尽脑汁,以各种华丽的说辞,在朝堂上与其他大臣激烈辩论,只为说服众人,让杨广的意图得以顺利施行。

而对于关陇集团,这个在隋朝政治舞台上长期盘踞、势力庞大的群体,杨广则采用了一套极为精妙的策略。平日里,在各种公开场合,他对关陇集团的重要人物表现出极高的礼遇。每逢佳节,宫中便会送出大量的金银财宝,那些珍贵的器物、璀璨的珠宝,源源不断地流入关陇集团核心人物的府邸。不仅如此,封官进爵的诏书也频繁下达,一时间,关陇集团的重要人物在表面上尽享荣华富贵,旁人看来,他们依旧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地位尊崇无比。

然而,在这表面的和谐之下,杨广却在权力分配的棋盘上悄然布局。那些曾经在中央手握重兵、威风凛凛的关陇集团将领,突然接到一纸诏书,被任命为偏远地区的都督或者节度使。诏书之上,言辞间满是对他们能力的赞赏,看似是对他们的提升,是委以重任。可实际上,这一任命却让他们远离了权力核心。曾经,他们在中央能够一呼百应,直接调动精锐部队,掌控着国家军事的关键命脉。如今,却只能在偏远之地,面对有限的兵力和复杂的地方局势。他们空有一身本领和满腔抱负,却因远离中央,诸多施展不开,军事指挥权被悄然剥夺。

不仅如此,杨广还将目光投向了关陇集团在朝堂上的特权。以往,关陇集团凭借家族势力和长久以来积累的特权,在朝堂议事时常常能轻易左右决策走向。他们的意见如同金科玉律,其他大臣往往不敢轻易反驳。但如今,杨广决心改变这一局面。他通过一系列规章制度的制定,巧妙地限制了关陇集团在朝堂辩论中的话语权。在决策过程中,不再是关陇集团成员一家独大,而是引入了多方势力共同参与讨论。每一项决策都要经过反复权衡,不同地域、不同背景的官员都有机会发表自己的看法,关陇集团对朝廷决策的影响力被大大削弱。

在朝堂权力格局悄然变动的同时,洛阳那边,宇文恺也在紧锣密鼓地推进着一项浩大工程。经过无数个日夜的艰苦奋战,那承载着杨广厚望的龙船终于建造完成。当这艘巨轮缓缓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时,整个黄河岸边都沸腾了。

这龙船高大雄伟,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水面之上。船身通体散发着华贵的气息,每一寸木材都经过精挑细选,打磨得光滑如镜。船头高昂,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巨龙,那龙的眼睛由珍贵的宝石镶嵌而成,闪烁着威严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遨游天际。船身两侧装饰着精美的雕花栏杆,每一朵花纹都饱含着工匠们的心血与智慧,细腻而精美。船舱内部更是奢华至极,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走在上面,如同踩在云朵之上。墙壁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各种珍贵的丝绸织物将船舱装点得如梦如幻,桌椅皆由上等的楠木打造,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尽显皇家的尊贵与奢华。这哪里是一艘船,分明就是一座移动的水上宫殿。

龙船静静地停泊在黄河岸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远远地望着,眼中满是惊叹与敬畏。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船只,在他们心中,这龙船就是皇权的象征,是大隋国力的体现。官员们则围在龙船周围,交头接耳,纷纷赞叹这一伟大的杰作。他们惊叹于宇文恺的巧夺天工,也感慨于杨广的雄心壮志。

杨广得知龙船建成的消息后,亲自登上长安的城楼,俯瞰着那即将出发的船队。浩浩荡荡的船队中,龙船宛如众星捧月般居于中央,周围是护卫的船只,整齐排列,气势恢宏。那些护卫船的船头都雕刻着凶猛的兽头,船身飘扬着鲜艳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船帆高高扬起,仿佛是即将出征的战士,充满了力量与斗志。

望着眼前这一幕,杨广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这一去洛阳,将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也将是大隋王朝发展的一个关键时期。他的这一决策,虽然充满了挑战和风险,可能会引发各方势力的强烈反应,甚至可能导致局势的动荡不安。但他坚信,凭借自己的智慧和果敢,只要能够掌控好局势,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他要在洛阳建立一个全新的权力中心,打破关陇集团对朝政的长期垄断,让大隋王朝在自己的统治下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在他身后,长安的宫殿依然巍峨耸立,那是大隋王朝的象征,见证着这个王朝的兴衰荣辱。从杨坚开国到如今,长安承载了无数的荣耀与梦想,也经历了权力斗争的血雨腥风。这里的一砖一瓦,都诉说着历史的故事。而在前方的洛阳,等待他的将是一个充满未知和机遇的新局面。关东氏族、江南氏族与关陇集团之间的矛盾,或许会因为他的到来而进一步激化。但杨广毫不畏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他自幼熟读史书,深知权力的游戏充满了残酷与挑战,但他有信心在这场博弈中胜出。

他将以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努力掌控着大隋王朝的航向,驶向他心中那个辉煌的彼岸。他想象着,在洛阳的朝堂上,各方势力在他的制衡下,为大隋的繁荣而共同努力。他要让大隋的威名传遍四海,让天下百姓都在他的统治下安居乐业。然而,杨广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一系列举动虽然在短期内看似能够加强皇权,但却在无形中激化了各方矛盾,为大隋王朝埋下了更为严重的隐患。天下百姓在他的暴政下,早已苦不堪言,各地的反抗情绪如地下涌动的岩浆,随时可能喷发。而朝堂之上的权力斗争,也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触即发。

在这风云变幻的乱世之中,苏定方、秦琼、程咬金等一众英雄豪杰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他们又将如何在这乱世中挺身而出,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