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尽颜面的东西,你以为你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秦淮茹一瞧见秦京茹,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开口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斥责。
秦京茹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与秦淮茹争辩,毕竟外面还有整个四合院的邻里看着呢。
于是,秦淮茹越骂越凶,秦京茹越听越委屈,始终一声未吭。
这时,许大茂也踏入了四合院,悄无声息,似乎事情并未发生。
然而,随着他一步步深入,内心的不安却愈加浓烈。
尽管如此,他依旧向前走着。
当他穿过月亮门进入中院时,突然停住了脚步,正欲转身离去,却被易中海冷喝道:“许大茂,既然来了,就进来!”
形势紧迫,他只想赶紧溜走。
这就是许大茂此刻最真实的念头。
遗憾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易中海点了他的名,他实在不好就此离开。
“嘿嘿,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各位街坊邻居,你们这是打算开大会啊?”
许大茂缓缓走进来,刚一进门,就被闫富贵的两个儿子和刘海中的两个儿子截断了退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逃不出去了。
“你就坐在中间,让大家好好看看你。”
刘海中同样板着脸,指着那张积满积雪、冰凉刺骨的椅子说道。
许大茂本想开口缓和气氛,可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面沉似水,只得无奈地走向人群中央坐下。
他紧张得连椅子上的积雪都没清理干净,就这么直接坐下了。
直到湿冷的感觉袭来,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的事情败露了。
他战战兢兢地扫视四周,确定没看到娄晓娥的身影后,心底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时,只见三位长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三大爷闫富贵站了起来,冷着脸说道:“各位街坊邻居,我们这个四合院每年都是先进集体。
可今日,我们这个四合院出了件丢人的事,想必大家在来之前就已经听说了,不过我还是有必要再强调一遍。”
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本是来与傻柱相亲的,却因许大茂从中作梗而告吹。
经秦淮茹反复劝说及秦京茹的承诺,傻柱才勉强答应尝试相处。
然而今日清晨,傻柱刚离开,许大茂便趁机接近秦京茹并带她外出,直至刚才才返回院子。
大家心知肚明,傻柱与许大茂自幼不合,常有争斗,关系恶劣。
但古人有言:宁拆十座庙,莫毁一桩婚。
此事非同小可,已上升至思想与道德层面,而非简单的恩怨或报复。
因此,今晚召集大家,旨在探讨并批评许大茂的行为。
接下来,请二大爷刘海中发言。”
闫富贵果然不愧为文化人,话语简洁明了,迅速表明立场。
刘海中随之起身,环视众人后说道:“三大爷所言极是,这是关乎思想与道德的问题,必须给予惩罚。
至于如何惩罚,还是请一大爷指示吧。”
待刘海中落座,易中海接过话头。
他目光扫过许大茂及众人,随后用力将搪瓷缸摔在桌上,语气低沉地说:“诸位街坊邻居,事情经过大家都已知晓。
在此,我想谈谈自己的看法。
首先,傻柱和许大茂都在这个院子里长大,两人不和,时常斗殴,实属正常。
傻柱从小性格倔强,独自抚养妹妹何雨水长大,其中艰辛众人皆知。
然而,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他依然懂得感恩。
不说往昔,单看昨日之举——大家见他有野猪肉,本想购买,他却主动提出不必买,而是送给街坊邻里。
结果,一百多斤的肉被平均分配,全都送了出去。
这孩子心地善良,行事合情合理,对得起大家。
可是今日发生的这件事,大家觉得该怎么办?”
“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该还回去;吃了人家的好处,当然要知恩图报。”
众人异口同声高呼:“应该讨回公道!”
“没错,我也这样认为。
大家都知道,傻柱快到三十岁了,至今仍未娶妻。”
难道是他自身条件差,娶不起老婆吗?并非如此,他过去月薪三十七块五,现在快到五十块一个月,他完全有能力成家立业。
然而,为何至今仍未娶妻呢?不过是因为他一直惦记着不让妹妹何雨水吃亏,所以一直拖延罢了。
现在,他妹妹何雨水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他才开始为自己考虑终身大事。
即便如此,好不容易看中的姑娘,竟然被许大茂那家伙带走了。
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势不两立。
刚才,傻柱还提到,如果不是顾及院里的三位长辈,以及周围邻居的感受,他早就冲上去把许大茂给收拾了。
大家都议论纷纷,傻柱要是不为我们着想,凭他的火爆性格,能容忍许大茂活到今天吗?
可是,现在国家正在整顿,院里也要讲规矩,无论如何,我们是不是得为傻柱讨回公道?
“当然要,必须严惩许大茂。”
“必须惩罚许大茂,这种行为实在令人发指。”
“依我说,直接报警,把许大茂这无赖送进去,让他该坐牢就坐牢,该罚款就罚款。”
“没错,必须给傻柱一个交代。”
“……”
四周顿时热闹起来,甚至有个小男孩,直接把一把瓜子皮撒在许大茂身上。
只听那个小家伙大喊:“无耻的许大茂,你欺负傻柱叔叔。”
看到目标达成,许大茂已经成为众人的靶子,这时,易中海又站起身来,冷冷地盯着许大茂问道:“许大茂,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许大茂吓得不轻,看到街坊邻里脸上的怒火,明白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名声尽毁。
于是,他迅速思考,然后赶紧说道:“各位乡亲,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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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乡亲,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四合院,中院。
许大茂故作可怜状,环视全场。
“你有何难处?说来听听。”易中海此刻恨不得立刻把许大茂送进派出所。
“老大爷,您也知道,我跟傻柱向来不合,他和秦淮茹表妹相亲时,我心里不服气,就从中作梗,确实是我做得不对。
不过,我和秦京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单纯地带她出去转转,气气傻柱而已。
就算这事没成功,我也只是想出口气罢了。”
我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不太厚道,当时可能是脑子一时发热,现在已经深刻反思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希望各位能看在我只是偶然糊涂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许大茂越说越觉得感动,甚至眼角湿润。
然而,他的这套说辞完全不起效。
“仅仅因为你讨厌柱子就想破坏他的相亲,那么以后要是我们所有人都让你不爽,你是不是就能对我们下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