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不服?要不比一场?(1 / 1)

野牛身中数箭,满身是伤,却在生命垂危时彻底激发出求生本能,发疯一般乱窜,马国宝那一枪不偏不倚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激怒了它,被牢牢锁定为攻击目标。

这头野牛肩高一米八,体长足有三米,体重更是超过一千五百斤,奔跑起来就像一座移动的铁甲炮台,别说普通人,就算世界最强斗牛士来了也不敢正面硬刚。

“白痴!见着猎物就动弹不得,脑子都僵住了吗?!连我这种不专门打猎的都知道,一头生命垂危、激发了求生本能的野兽,绝不能正面招惹。你倒好,直接跳出来当靶子!王大庆平常就这么教你的?!”张清怒火中烧,快步从树林中冲出,举枪就是一记精准瞄准。

头顶,鹘鹰盘旋着嘎嘎叫,似在替主人加油鼓劲。

“砰!”

枪声响起。

张清的枪法不是吹的,天生狙击手胚子,即使在黑暗环境中移动射击,子弹依旧准确命中野牛仅剩的左眼。

这一击让野牛彻底成了盲牛。

然而盲牛更可怕,因为它已不靠视觉,而是被愤怒与本能驱使,径直冲向岩石上方的马国宝。

那块岩石高度仅比野牛肩膀略高一些,马国宝一旦被扑中,极有可能被牛角挑起当场挂上。

“姥姥的……”张清一边咬牙,一边想扑上去用砍柴刀肉搏,结果摸了个空,想起自己压根没带,瞬间改变计划,抓起滚烫的枪管,准备直接用枪托搏命。

这一边,王大庆早就判断出,一旦野牛被马国宝吸引开枪,一定会被激怒反扑。

他果断从空间中取出一枚手榴弹,拉燃引信,飞身跃上岩石。

就在张清开枪时,他也判断出最佳时机,猛地将手榴弹朝野牛上空掷去。

手榴弹在夜空中翻转,火星四溢,引信滋滋作响。

“小马!抱头趴下!”王大庆嘶吼着发出指令,声音穿透野牛的咆哮,精准地传入马国宝耳中。

马国宝对王大庆的信任毋庸置疑,强忍恐惧,立刻丢掉毛瑟枪照做。

“轰!”

手榴弹在野牛脑袋上方不到半米处引爆,火光刺目,瞬间将山谷映得如同白昼。

幸好张清也听到了王大庆的提醒,在爆炸前成功绕开,不然他若正面冲上来,极有可能被炸波覆盖。

爆炸气浪正中野牛脑门,加上它本就满头是伤,残存的生命力在这一刻被彻底摧毁。

它动作瞬间僵住,凭借高速奔跑的惯性,“嘭”的一声狠狠撞在岩石上,发出一记惊天动地的巨响。

一千五百多斤的庞然大物撞击地面,尘土飞扬,震得周围草木都颤了几颤。

“你也不是个正常货,谁家正经人打猎上山带手榴弹的……”张清收起枪,嘴里一边骂一边喘气。

王大庆无话可说,沉默地跳下岩石,径直朝倒下的野牛走去。

见他不接话,张清也觉得骂得没意思,挥了挥手自个停下,深呼吸两口平静情绪。

“没事了。”王大庆走到岩石边,轻轻拍了拍还趴在岩石上瑟瑟发抖、呜呜抽泣的马国宝肩膀安抚他。

张清见状怒火再起:“你就继续宠着吧,哪天你真离开民主屯了,小马连自己都养不活。”

“他还是个孩子。”王大庆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烟抖出两根,一根朝张清甩过去,自己咬上一根点燃,然后打开手电筒照向野牛。

张清被他这随意一甩差点气晕,烟都不想接。

“右眼的箭是你射的吗?”王大庆低头查看野牛头部,抬声问。

“哼,我才不用原始工具。”张清弯腰捡起烟,一边阴阳怪气地回道。

“得了吧,骄傲得一塌糊涂。”王大庆刻意抬头撇嘴。

张清扛起猎枪,嘴里叼着烟,扬起下巴:“不服?要不比一场?”

王大庆当即闭嘴。

跟一个在部队上过战场、被称为天生狙击手的家伙比枪法,除非他脑子真被野牛撞坏了。

这时,鹘鹰落在野牛尸体上,嘎嘎乱叫,还用翅膀指着张清,一副讨要报酬的样子。

王大庆挑眉:“不会吧,你是迷路了?然后被走地鸡找着,带你来的?”

“开什么玩笑?!你怀疑我军人训练有问题?”张清瞪圆眼睛大声反问。

王大庆嘴角抽了抽,若不是自己重生过一世,恐怕真被这套说辞骗过去。

张清虽然枪法一流,但在战场被炮弹震过后,神经系统受损,间歇性会犯方向迷。

这也是王大庆早早放鹘鹰出去寻找他的原因。

他没有再点破,而是将手电光移向野牛身躯。

后臀位置有清晰的咬痕,且仍有血液渗出,从痕迹判断,不超过十五个小时。

“熊留下的。”王大庆直起身,看向大寨公社狩猎区方向,语气意味深长,“那边的资源,确实让人嫉妒。”

“别嫉妒了,趁尸体还热着,赶紧放血。”张清说着,扫了一眼岩石边的箩筐,确定是王大庆他们带上山的,立刻翻找出那把打磨锋利的砍柴刀。

王大庆乐得有人动手,索性把手电放在岩石上,自己跑去把刚才被野牛撞倒的几棵小树拖回来,准备用来制作简易爬犁。

他看八哥依旧在地上啄苞米,忍不住吐槽:“你家傻鸟,眼里就只有吃的?刚才要是被牛蹄一脚踩碎了,看你怎么赔。”

“小八在这?”张清擦着刀应声。

“呐,就在那边。”王大庆指了下。

张清拿过手电一照,光线正好打在八哥身上,那鸟一脸漠然,照样低头啄食,对周遭危险毫无警觉。

张清想替它辩解,却张不开嘴,只能默默转身开始给牛放血:“小马,把袋子拿来装血。”

“这里有容器!”王大庆顺手抛来一口铝锅。

张清接过一看,顿时无语:“你是来打猎,还是来野炊的?”

“巡山不带锅,你让我饿死啊?”王大庆翻个白眼。

张清竟一时被带歪节奏,甚至都没想起锅不是从箩筐里拿的,这东西到底是哪来的。

这时,马国宝从岩石上滑下来,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铝锅前。

“扶好了。”张清叮嘱,开始宰牛。

王大庆则把火堆重新点燃,然后去树林里拖倒下的树木,削枝制爬犁。

三人分工明确,很快就把三副小爬犁装满,载上切割好的牛肉。

“体型看着挺壮,其实才刚成年,肉肯定嫩。要不咱们吃顿夜宵再下山?”王大庆咽着口水提议。

“看小马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早点下山,他得缓缓。”张清虽然语气严厉,但出发点都是为了身边人着想。

王大庆看着马国宝,确实神情萎靡,便点头同意。

鹘鹰已叼着一块泡过灵泉的野猪肉飞回去了。

下山路上,张清拉着两个爬犁,马国宝两手空空,呆呆地跟着。

王大庆走在最后,一边拉着自己的爬犁,一边悄悄将几块牛肉转移进灵泉空间仓库储存。

刚宰杀的新鲜牛肉,用来煮火锅简直是人间极品,他怎会舍得放过?

直到塞进了足足百来斤,他才满意收手,回头看见八哥仍旧在地上啄着苞米,不禁提醒道:

“你家傻鸟真就丢着不管了?”

“它自己认得回家的路。”张清答得干脆。

“对了,”王大庆忽然想起,“我找到虎金纹白玉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