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屋子里面登时就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随胆就闭着眼睛出来了,手还朝着他们这一众人伸着,意思是要包子!
万敛行用扇子敲了一下随胆的手,说道:“给朕醒醒!”
随胆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皇上,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是不是有人说有热乎的肉包子吃,肉包子呢?”
万敛行按按自己的眉心道:“你应该是做梦了!”
“是做梦吗?我怎么听的可真了呢,我分明听见有人叫我起来吃肉包子!”
“你是馋肉包子了,包子过几日就能吃上了,你再等等,朕有事问你,那些虫蚁制住了吗?”万敛行这是明知故问。
“没有啊!”
“没制住你睡什么觉!”
“皇上,胆胆不睡觉也制不住这些虫蚁啊!就像闫世昭说的,这些虫蚁是受人控制的。”
“你不是也有控制虫蚁的本事吗?”
“我技艺不精,没有敌人厉害!”
“不精你给朕练精了,难道要朕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用这样的手段实现他们的狼子野心吗!”
随胆抓抓脑袋退而求其次地说:“皇上,要不搬营地吧,搬离这里,您看不到这片不毛之地,您就不烦心了!”
万敛行手里的扇子狠狠地敲在随胆的脑门上,“营地能随便搬吗?搬了就证明朕怕了,朕要是生出惧敌之意岂不是动摇军心,让三军将士怎么看朕!”
随胆灵机一动,来了主意,“皇上,胆胆还有一个办法.”
“讲!”
“咱们可以养鸡,虫蚁怕飞禽,以虫蚁喂鸡,一举两得!”
万敛行手里的扇子再次举了起来,“朕要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朕要让枯木重生,百草再绿!你赶快把你的蛇放出去吃虫蚁,朕不想再看到一棵树枯死,一棵草枯萎。”
随胆这几日被折磨疯了,他吃不饱饭也就算了,还没日没夜的干活,他着实是有些吃不消啊。不过万敛行最近脸臭,他也不敢触万敛行的霉头,只得任劳任怨的干,“皇上,我的蛇在外面吃着呢!不过蛇这种东西不是虫蚁的天敌,用蛇克虫蚁,收效不大!”
就在这时,军营里,不远处,一棵大树轰然倒塌,木屑飞溅,尘土飞扬,大树就像糟粕一样不堪一击,支离破碎,倒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完整的树干了,那苍劲笔挺的树干都被虫蚁盗空了。
万敛行深吸一口气,此树就长在军营里面,就倒在万敛行的眼皮子底下,他这口郁结之气如何喘匀啊!
随胆麻溜跑过去检查,因为万敛行的眼睛要喷火,在万敛行的威逼下,这里的一草一木如今都和随胆息息相关,随胆想拯救这些草木的心非常迫切,他已经绞尽脑汁的在对抗那些虫蚁。
只见随胆抬脚踢踢那残缺的树干,又看看那已经蚕食的树根,回头迎上万敛行那逼视的眼神,随胆摸摸嘴角,仗着胆子禀明情况:“皇上,树死透了,发不出嫩芽了!”
那么粗壮的一棵树,年龄可要比万敛行大多了,如今被白蚁蚕食一空,能不能发出芽对万敛行来说不重要,他关心的是,要立刻马上制止住那些作祟的虫蚁,不论用何种办法。
“随胆,朕已经给了你三日的时间,你没把事情办成,念在你经验尚浅,朕不罚你。不过朕再给你三日的时间,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让这些虫蚁消失,否则军法处置!”
随胆闻言跑回到万敛行的身边:“皇上这是在逼我,您给我三十天我也没辙啊!”
“你会蛇语,那你就研究研究虫语!你既然能跟蛇沟通,你同样也能跟虫沟通,朕说三日就三日,三日后,朕必须看到结果!”万敛行就是在逼随胆,和虫蚁打交道,除了随胆有这个本事,整个军营找不到第二人了,万敛行把对付虫蚁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随胆的身上,他希望随胆能担此重任,不要不堪重用。
随胆被逼的焦头烂额、抓耳挠腮,这会人也不困了,肚子也不知道饿了。自从万敛行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以后,他没再回大帐睡觉,整日的趴在地上和蚂蚁沟通,不知情的人,以为随胆生了什么怪癖。
三日后,南部烟国的军营里面,一位身着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子开口道:“南将军,奉乞的军营里面也有能人,我们驱使的虫蚁已经被那人驱散了!”
南部烟国的大将军南前臣道,“竟然有此事!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坏了我们的大事。”
年轻的男子言辞肯定地说道:“未必能坏了我们的事,这人的道行还不足以与我们荼蘼部落相较量,小巫见大巫罢了!不过南将军,我们已经来到军营里面有几日了,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
“管离族长,我们的援军就要到了,我想等援军到了,再与你们荼蘼部落合力,一举歼灭奉乞的大军,把他们从哪里来打回哪里去,夺回属于我们南部烟国的城池土地!”这才是南前臣的目的,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他要让万敛行吃了他们多少,双倍的吐出来。
年轻的族长着一双凤目,外眼角微微地向上飘着,虽然漂亮,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温度,他并不赞成南前臣的意见,于是冷冷地开口道:“南将军,我们荼蘼部落上百年没参加过战争了,我们也不想卷入到这场灾难当中,但是我荼蘼部落生在南部烟国,长在南部烟国,是南部烟国的一份子。现如今南部烟国遇到强敌,南皇求到我的头上,我无法推辞,便应下了,不过我族人不会无休止的参与你们的斗争,来之前我就对南皇说过,一月为期,时间一到我便离开,所以需要我做什么,你们可要趁早。”
南前臣身为南部烟国的大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播,他做的决定,他们南皇都不会轻易驳回,如今却被一个部落的首领牵制。
可他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