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你们所有人都知道,结果偏偏全都瞒着我,我是不是该夸一句你们豪门子弟可真团结啊,处处为兄弟着想!”
苏雩风心里酸涩不已。
晏家、司马家、容家都是隐世家族,有很多东西都秘而不宣,哪怕现在外界知道的容家和司马家的婚讯,也都是他们在京市分支家族安排的虚假身份。
更别说当年逃婚的事。
她身为苏家的子女,自然也是无法知晓的。
如果当年她能知道,也不至于让容烟受了委屈,独自一个人逃婚出国,流浪在外吃苦受累。
苏雩风越想越气,又锤了一下。
被迁怒的晏秋忙把人捞进怀里,为自己辩解道:“苏小小,你这样生我的气气就有些过分了,要不是容烟威胁我不让我告诉你,我怎么会隐瞒你?”
他可不会自恋的认为苏雩风是因为家世落差大,觉得他俩的恋情会无疾而终而难过。
就苏小小这性子,如果早知道容烟出国和司马淅有关,她才不管他司马淅是不是隐世家族的人,照报复不误。
如今她生气,不过是因为容烟受了委屈,她还和伤害容烟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
也生气他作为知情人,隐而不报,是妥妥的帮凶!
更气容烟和司马淅现在是未婚夫妻关系,她反而没了可以报复的身份和借口。
所以,晏秋心里巴不得容烟赶紧嫁人,这样就少了一个占据苏小小心神的人了,就能多在意他一分。
苏雩风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瞪他:“我就迁怒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生气,觉得我无理取闹?你如果受不了,就和我分手!”
晏秋抬手捂住她的嘴,“你对着我无理取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最好再多来点。但你不许说分手这两个字,开玩笑的也不行。”
苏雩风用力拍开他的手,“我就说怎么了!”
“不许说!”
“嘴巴长我身上,你管我!”
晏秋的手伸到她的脖子后,一压,他便吻了上来,用嘴堵住了她的,边吻边威胁,“不许说!”
这个帮凶不仅不向她道歉,还敢占她的便宜!
苏雩风本就还在气头上,在这等亲密的事情上也不想让对方占上分。
她双腿岔开坐到晏秋的腿上,双手按住晏秋的肩膀,很快抢占了主动权,势要好好惩罚他。
晏秋仰着头承受着她的吻,看似处于弱势,其实双手紧紧搂住苏雩风的腰身,将人牢牢禁锢在怀里,不给她脱身的机会。
两人吻的越发激烈,沉浸在唇舌的追逐中,逐渐忘记了方才还在争吵,身体紧紧相贴,越发享受这个身心契合的吻。
安静的书房里激情四射。
突然,晏秋嘶了一声,一丝鲜红从他的嘴角流下。
两人喘息着分开。
晏秋下意识便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微微的疼意刺激得他眼眶发红,挺起腰身凑上来又想吻她。
苏雩风这会也稍稍冷静了下来,看到他的动作,手臂一用力把人按了回去。
眼神却不由怪异了起来,“你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你就是我的癖好。”
“咦惹~你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苏雩风抬手搓了搓手臂,就要从他身上下去,“走了走了,该下去吃晚饭了。”
被嫌弃了的晏秋心里却喜滋滋,伸手又把人拉进了怀里,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眼神热切,“苏小小,再来一次好不好?”
苏雩风推了推他的手臂,“我不要。”
拒绝了,但态度不算强硬。
“让我再浅尝一次,就一次。”
说完,晏秋迫不及待地俯身下来,动作迅猛又热烈地吻住了她的唇,不给她半分拒绝的余地。
这一次,他占主动权。
他高兴的不得了。
了解苏小小的人都知道,只有被她信任的亲近之人才能看到这样真实的她。
如今的她越发自然地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小脾气,就代表着苏小小已经逐渐接受了他,这叫他如何不欢喜,叫他如何不失控。
别人还没资格呢。
然而,他的这份开心只维持到晚饭时刻。
下楼后,晏秋人都还没坐下,就被苏锦洛约谈着喊上了三楼健身房。
他们也不知道谈了什么,只听到楼上传来砰砰作响的声音。
容烟夸张地哇哦了一声。
立马曲肘撞了撞坐在她身旁的司马淅,“听到没?我亲爱的未婚夫,记住楼上的动静,别想着趁我怀孕就觉得能欺负我,小心等我姐回来揍死你!”
司马淅莫名觉得背脊发凉。
容烟她姐容辞,当年被称为军中一枝花,说是花更像母老虎,凡是进过军队训练的同一届豪门子弟就没有不被她打过的。
不仅司马辰打不过她,连苏锦洛那只腹黑的狐狸都被她驯服。
要不,下一次换他逃婚?
半小时后,只有苏锦洛一人走下楼来,嘴角有微微的擦伤。
苏雩风没敢开口问晏秋的情况,缩着脖子乖乖吃饭,生怕被哥哥发现脖子上的吻痕,成为第二个被约谈的人。
苏锦洛拿起筷子往她碗里夹菜,声音温和,“小小,就算是男女朋友,如果他有强迫你的行为,也可以报警的。
当然了,如果你怕男朋友太过丢人,也可以告诉我。长兄如父,为兄会替你好好教育他什么是男德。”
苏雩风:“听哥哥的。”
苏锦洛也没忘记容烟,“还有容烟妹妹,你也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如果你未婚夫欺负你,也可以告诉我。”
容烟咧嘴笑,“好哦,洛哥。”
饶是如此,苏锦洛也依旧觉得不稳妥,微微思索,“事后教训不如事前预防。我明天和老师沟通一下,以后白天上课的内容再增加一些,当好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重要,更重要的是做一个好男人。”
他回头征询司马淅的意见,“阿淅,从明天起,我让小晏跟你一起上课,你看可以吗?会不会打扰到你?”
苏锦洛的声音温温和和的,语气还打着商量,不带一丝威压或强硬,甚至让人觉得他的提议是在为他考虑。
偏偏升不出拒绝的想法。
司马淅默了一下,抬手推了推眼镜以掩盖自己的情绪。
但是,如果每天的课程有兄弟相陪,似乎的确不错?
总不能他一个人受苦吧。
不怕兄弟过得苦,就怕兄弟开路虎,还能天天在现场看他笑话。
于是,他说,“当然不会!”
苏锦洛满意一笑,“那就好。”
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赞赏,竟然让司马淅生出一种被夸的愉悦情绪。
“……”
这就是当年被誉为京市最耀眼的继承人吗?
当真恐怖如斯!
苏雩风旁观了整个过程,对于司马淅的反应可谓是毫不意外。
她哥把握人心的手段可是悄无声息的,当事人沉浸在相处的欢愉中,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被哥哥的言语蛊惑,一步一步走进早就设好的陷阱中。
等对方按照哥哥的计划达成目的,当事人回过头来,还得对她哥说声谢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