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别想太多了。等花婶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可以安排柳叔来我们的加工厂工作。给他安排一些轻松的活儿,比如装装包、维修一下缝纫机之类的。”杨作诗安慰道。
我用力地点点头,希望这样能稍稍缓解一下内心的不安。
回到家后,我仍然无法摆脱那种沉重的心情,于是我问杨作诗:“姐,你那里还有现金吗?”
杨作诗当然明白我的用意,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有,你需要多少?”
“两千吧。”我说道。
杨作诗从包里拿出二十张百元大钞,递给了我。
我接过钱,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这样就能给我一些力量和勇气。
然后,我走到娘的面前,轻声说道:“娘,你等会儿去给花婶上份礼吧。”
娘显然有些惊讶,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我会如此慷慨地为花婶送上这么厚重的礼金。
然而,娘并没有多问什么,她只是默默地接过钱,然后轻声说道:“行,如烟,我一会儿就去。”
娘自然对爹和花婶之间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也无从知晓花婶真正的死因。
但我心里却像明镜一样,所有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其实,导致花婶离世的真正元凶,说白了就是父亲和我。
如果不是爹背叛了家庭,与花婶有染;如果不是我有意去撞破他们的私情,也许如今的花婶还会像往常一样,在家里辛勤地为我们匝制着那些可爱的玩具。
可如今呢?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那个总是在匝玩具中获得第一名的花婶,那个总是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花婶,我们再也无法见到她了。
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心头就像被一块巨石压住一般,沉重无比,泪水也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我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杨作诗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温暖,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言的安慰和力量,让我稍微感到了一些慰藉。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我和杨作诗一同来到了花婶的家。
当我们走进院子时,柳大壮一瘸一拐地迎了出来。
他的脸上写满了感激之情,眼眶微微发红,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如烟,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我们坐下来后,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叔,花婶走了,你们家现在没有了收入来源,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和作诗姐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不如到我们的加工厂来给我们干活吧。”
柳大壮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如烟啊,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也不会匝玩具啊,干其他活吧,我这腿脚又不方便。”
我连忙安慰道:“叔,你别担心,我们不会让你干那些重活累活的。你到我们厂里后,就负责给玩具装装包就行,如果缝纫机有啥小毛病,你帮忙维修一下。这些活都不重,而且你也有这方面的经验,肯定能做好的。”
柳大壮自然明白我们是在照顾他,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想到家里还有两个正在上学的孩子,没有收入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我们的请求,说道:“那就按我干活多少给我发工资吧,我可不能白拿你们的钱。”
我笑了笑,对柳大壮说:“叔,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让你闲着的,我们那里的活多得是,只要你愿意干,肯定能挣到钱的。”
将柳大壮安排到我们加工厂后,我的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一些。
看着他那略显沧桑的背影,我不禁感叹生活的不易,但同时也为自己能够帮到他而感到一丝欣慰。
赵静也开始工作了,她非常虚心地向柳秀秀学习着有关统计、财务和管理方面的知识。
在闲暇之余,她还会主动帮爹装车、帮娘装玩具包。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心中暗自高兴,感觉自己又多了一名得力干将。
就在这一天,我和杨作诗一同来到了婆婆家。
一进门,郭玉婷就迎了上来,对我说:“如烟姐,你认识我们村的郭中发吗?”
我不禁一愣,心想郭玉婷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呢?
“认识啊,怎么了?”我随口回答道。
“他可是我表哥呢,是我叔叔的孩子。”郭玉婷一脸兴奋地说道。
听到这话,我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个郭中发怎么会和郭玉婷有亲戚关系呢!
“听我哥说,你和他是初中同学,关系还挺好的呢。”郭玉婷继续说道。
我心里有些发慌,不知道郭中发这个家伙都跟郭玉婷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