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拿着玉盒,再度匆匆往刘府赶去。一路上,他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刘胤禟真是个糊涂蛋,害了自己儿子不说,还差点把整个大夏都给坑了!老子这凝香丸可是宝贝得很,要不是看在那孩子可怜的份上,哼!”
待他赶回刘府,郎中还未到。叶辰冲进房间,看到刘宝裕依旧狂躁不安,心中的愤怒又涌了上来:“这该死的烟土,把好好一个孩子折磨成这样!”
刘胤禟赶忙凑过来,一脸讨好又带着哀求:“荣盛王殿下,您可算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叶辰白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玉盒递给郎中,没好气地说:“怎么办?老子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来了,还能怎么办!”
郎中倒是有见识,打开玉盒,直接掰开蜡壳,取出里面的凝香丸闻了闻,很是惊讶道:“这可是好东西,荣盛王殿下,您从哪儿弄来的?”
叶辰瞪了郎中一眼,没好气地说:“从哪儿弄来的?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的,别啰嗦,赶紧救人!”
郎中被叶辰一瞪,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问,连忙将凝香丸用温水化开,小心翼翼地给刘宝裕灌了下去。众人屏息以待,只见刘宝裕挣扎的动作渐渐减缓,眼神也逐渐恢复了清明。
叶辰见状,心中稍感宽慰,但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笑意。他转向刘胤禟,怒声道:“看看,这就是老子的宝贝凝香丸的威力!要是再晚点,你儿子这条命可就真的没了!哼,老子真是欠你们的!”
刘胤禟感激涕零,连连磕头道谢:“多谢荣盛王殿下大恩大德,刘某没齿难忘!”
“没齿难忘你个大头鬼!”叶辰狠狠地瞪了刘胤禟一眼:“你以为这凝香丸老子是白送给你的?赶紧付钱!”
刘胤禟一听叶辰要他付钱,顿时愣住了,脸上满是愕然与不解。他颤声问道:“荣盛王殿下,这……这凝香丸还要钱啊?”
叶辰瞪大眼睛,怒声道:“废话!你以为老子的宝贝是大风刮来的?这可是我花了无数心血才研制出来的,你以为白送给你啊?赶紧的,拿钱来!”
刘胤禟低声问道:“那这得多少钱呀?为了我儿子的健康,其实我还想再买一枚,可以吗?荣盛王殿下?”
叶辰白了刘胤禟一眼:“这凝香丸,全天下一共就只有六枚,你想上哪儿买去?你以为是蚕豆啊?可以按斤买?”
刘胤禟闻言,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之色,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全……全天下只有六枚?这……这怎么可能?”
叶辰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怎么不可能?你以为这是街上的大白菜啊?随便就能摘到?这是老子花了多少心血才研制出来的,珍贵得很!”
刘胤禟满脸愕然,他万万没想到这凝香丸竟然如此珍贵,全天下竟然只有六枚。他心中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遇到了叶辰,不然自己儿子这条命可就真的没了。
他颤声问道:“那……那荣盛王殿下,您这凝香丸究竟要多少钱一枚呀?”
叶辰笑着说道:“这凝香丸,光是药材费,就得几百两黄金,更别提那繁琐复杂的制作过程,你说一枚得多少钱?”
刘胤禟一听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心中震惊万分,难以想象这小小一枚药丸,竟然价值连城。几百两黄金,对于他这样的商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何况是药材费和制作过程还未算在内的最终价格。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几……几百两黄金?还只是药材费?那……那最终一枚得多少黄金啊?”
叶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你以为呢?这凝香丸的珍贵,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若不是为了救你儿子,我根本不会拿出来。一枚凝香丸,至少也得数千两黄金,而且有价无市,想买都买不到。”
刘胤禟闻言,脸上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之色。他呆立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呆若木鸡。数千两黄金,这简直是天文数字,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竟然要为了一枚药丸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他颤颤巍巍地说道:“数……数千两黄金?这……这怎么可能?荣盛王殿下,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叶辰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开玩笑?你以为我有闲工夫跟你开玩笑?这凝香丸的珍贵,你根本不懂。若不是看在我跟你父亲相识一场,你儿子又很年轻的份上,老子才不会把这凝香丸拿出来给你。”
叶辰说完,脸色一沉,严肃的斥责道:“要不是因为你这糊涂蛋把那个该死的烟土带进来,你儿子怎么会染上烟瘾?本王决定,明天在盛安门前,将之前扣押的烟土全部销毁,你,就作为见证人,好好看着你的罪孽是如何被焚毁的!”
这时,龙泰龙管家走过来,低声而急促地说道:“老爷,荣盛王殿下,刚刚少爷跟我说,那烟土是……他三叔给他的。”
此言一出,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刘宝裕刚恢复些许神色的脸庞都瞬间变得苍白。刘胤禟整个人如遭雷击,他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龙管家,仿佛听见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刘胤崇?怎么可能!他可是我亲弟弟,他怎么会害自己的侄子?”刘胤禟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龙泰解释道:“老爷,少爷还跟我说,他被他三叔带到了一个叫福寿堂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烟土的常客。三老爷不仅引诱少爷尝试,还不断供给他烟土,少爷这才越陷越深。”
叶辰听闻,眉头紧皱,眼中闪过愤怒的光芒。刘胤禟则是呆若木鸡,仿佛灵魂被瞬间抽离。
“福寿堂?那是什么鬼地方!”叶辰怒声喝道。
龙泰赶忙回道:“回荣盛王殿下,那福寿堂在?邕州,是一处私下贩卖烟土的窝点。”
“什么?窝点?这烟土在大夏,竟然都有窝点了?叶辰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愤怒。他的眼神如炬,仿佛要穿透一切黑暗,直视那隐藏在背后的罪恶。
龙泰继续说道:“荣盛王殿下,少爷刚刚清醒过来,他把什么都跟我说了,那福寿堂是大不列颠国的商人开的药店,大夏以前与他们通商,所以就有这些商人在大夏定居,那家店以前是做药材生意的,跟当地的村民都合作的很愉快。”
“可是我听说大夏现在跟大不列颠国闹的有些不愉快,所以我认为,他们便利用曾经通过商的便利,企图将这些烟土在整个大夏进行销售贩卖。”
叶辰怒目圆睁,拳头紧握,大声斥道:“这些可恶的洋鬼子,竟然敢如此肆意妄为!通商之时就心怀不轨,如今局势有变,竟妄图用这烟土来毒害我大夏子民,简直罪不可赦!”
叶辰随即决定回宫,叫上南宫煜一起去邕州的福寿堂暗访。两人换上寻常百姓的衣裳,悄悄潜入了福寿堂。
没想到,那福寿堂竟用赚来的不义之财,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宴会上珍馐美馔琳琅满目,南宫煜一看到美食,那眼睛都直了,直接扑向餐桌,狼吞虎咽起来。
叶辰见状,又好气又好笑,斥责道:“南宫煜,你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咱们都是来参加宴会的,大家都是文明人,注意点形象!”
南宫煜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回道:“哎呀,王爷,这美食当前,我实在忍不住啊!”说着,还端起一碗花生米,直接往嘴里倒。
叶辰哭笑不得:“这喝花生米是吃的,不是给你喝的!”
正当此时,一洋人男子亨利站上台前,手持酒杯,用流利的英文开始演讲。他一边对来宾表达着感激之情,一边竟哭天抹泪地思念起远在家乡的母亲。
叶辰低声调侃道:“嘿,这个洋鬼子居然还有妈啊?我还以为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