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策马扬鞭时,马儿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飞速奔腾。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日的马跑得格外快,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让她来不及思索。
思绪一片空白间,她隐隐猜到谢寒清要带她去远方。果然,谢寒清并未回将军府,而是出了城,在郊野间奔驰。
她的心猛地一沉,慌乱不已,却不敢开口,只能抿紧嘴唇。
这般变故,是她从未预料到的。
她紧紧靠向谢寒清怀里,轻声唤了句“谢将军”。
许是这声呼唤让谢寒清恢复了理智,他勒紧缰绳,马儿的速度渐缓。
江梨见状,顾不上马背上的颠簸,抬手勾住谢寒清的脖颈,吻了上去。
这个缠绵的吻如苦涩的梨花茶,让人既想推开又忍不住沉溺。
谢寒清搂着她的腰,直接从马上翻下,两人稳稳落在一片草地上。
她的小手在他胸膛画着圈,轻声说:“谢将军,没事的。或许我不会怀上那畜生的孩子,不如我们现在就先同房,这样一来,就算怀上……也该是你的。”
谢寒清眼神暗了暗,侧脸避开她的目光。
江梨的心骤然一痛——难道谢寒清是嫌弃她身子被玷污,不愿再亲近?
一念及此,她垂下头,不知该说什么。自古女子清白重于泰山,哪个男子不介怀?何况谢寒清这般偏执又占有欲强的人,怎会不介意?
廖安斯那畜生,实在该死!
她定要报仇,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那厮根本不是皇室血脉,却如此为非作歹、欺辱他人,必须让他从高台上狠狠跌落!
与此同时,沙瓜和沙牛在百花楼寻到了他们的大王苍酉。
苍酉乃燕国君王,此次隐姓埋名来到大启,故二人不敢直呼“大王”,只称“公子”。
苍酉站在走廊上,眯眼远眺,收了折扇低头问:“何事?”
“公子,今日百花楼的美人突然死了,剩下的那些美人也全逃了。”
“不必找了,人我已找到。”
“什么?大王您……”
“此前未及告知你们。”
“太好了!恭喜大王!只是……您如何找到的?”
“我一眼便认出来了。她那双眼睛和小时候一样勾人,我怎会忘?”
沙瓜和沙牛好奇不已,想瞧瞧让大王魂牵梦萦的女子究竟模样:“大王,她人呢?”
“她走了……心有所属了。”
“什么?大王,您就这么放她走了?您寻了她这么久啊!”
苍酉笑了笑:“放心吧,我相信她会来找我的。”
其实刚才江梨中了药,他根本没碰她。
江梨胸大腰细,身段勾人,又中了药,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包括他也是,他刚将她按在床头,就听见她不住喊着谢寒清的名字。
身为男人,怎甘心做他人替代品?!何况她心有所属,这让他格外膈应,即便江梨诱人,他也忍住了,于是他寻来解药,替她解了毒。
他之所以这般说,不过是想让江梨与谢寒清之间生出误会。今日他们因这事生嫌隙,他日也会因旁的事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