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六跟着李德全，在宫里行走。怀里揣着新帝御赐的玄铁令牌，入手温热。他现在负责观风处，直接对新帝负责。他感觉很好。

李德全哈着腰，在前面引路，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钱大人，这边请。有些宫人，很会见风使舵，怕是有些想法。”钱小六撇撇嘴。想法？他专治各种不服和想法！

果然，没走多远，就遇上几个不认识的小太监，聚在一起小声说话。看见李德全和钱小六过来，那几个小太监交换了眼神，其中一个迎了上来。“李总管，这位是？”小太监表情不自然，眼睛却一直往钱小六身上看。

钱小六觉得好笑。这是来试探底细了？他清了清嗓子，往前一步，挡住了那小太监的视线。“我叫钱小六，奉陛下口谕，协理宫中诸事。你有什么事？”他特意加重了“陛下口谕”四个字。

那小太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原来是钱公公，失敬。我们只是在此处巡查，怕有坏人惊扰宫闱。”

“巡查？”钱小六掏了掏耳朵，“我看着，你们更像是在闲聊。聊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也听听？”几个小太监的脸立刻白了。“没，没聊什么……”

“没聊什么就好。”钱小六随意地一摆手，“都给我打起精神。现在宫里不同以往，谁要是敢出差错，或者动什么坏心思……”他停顿了一下，从怀里慢慢掏出那块玄铁令牌，在手里掂了掂。令牌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我这令牌，可不认人。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几个小太监吓得发抖，连连点头，迅速散开了。李德全在一旁看得心惊，又有些佩服。这钱公公，手段确实不一般。“钱大人威武。”李德全小声说道。钱小六看了他一眼：“李公公，少说这些。我是为了陛下，为了宫里的安宁！”他又巡视了一圈，处理了几处有异动的地方，宫里算是暂时稳定了。

乾安殿内，新帝琰明澈依旧穿着孝服，眉宇间带着疲惫，但眼神明亮。“小六子，你来了。”“奴才参见陛下。”钱小六按规矩行礼。

琰明澈揉了揉眉心。“宫中之事，辛苦你了。如今朝局初步安定，但暗中情势复杂。朕需要你替朕，将那些藏在暗处的人，都找出来。”他递给钱小六一份名单。“这些是先帝在时，一些行为不端，或与某些势力勾结紧密的官员。朕需要你观风处，尽快查实他们的罪证。”

钱小六接过名单，感觉分量不轻。“陛下放心，奴才保证把他们彻底查清！一个都别想跑！”他心里思考着，这是个有油水的差事，也是个容易得罪人的差事。不过，他钱小六没怕过谁。

“还有一事。”琰明澈又开口，“天寂山之事，陈敬德招认了多少？”钱小六回道：“回陛下，陈敬德已招供部分情况。曼陀罗宗图谋皇陵龙脉节点的镇龙石，以及所谓的‘圣物’。据称需要‘钥匙’与‘祭品’。那‘钥匙’似乎与奴才之前找到的‘天星原石’有关。不过奴才观察他言辞躲闪，关于那‘圣物’的真实情况和曼陀罗宗的最终目的，他恐怕还有隐瞒，奴才正准备进一步审问，务必让他开口。”

琰明澈微微点头：“天星原石……此事关系重大，你需继续追查。朕将观风处交予你，除了肃清朝野，更重要的，是要你深入追查曼陀罗宗一案。”

“奴才明白。保证让陛下的耳目不受蒙蔽！谁敢生事，奴才就处置谁！”从乾安殿出来，钱小六感觉任务很重。他得赶紧提升实力，不然以后怎么帮陛下统一天下，自己又怎么当天下第一的强者！

夜深，钱小六回到自己暂住的偏僻小屋。这个地方能让他松口气。他关好门窗，从怀里小心地摸出了那块“天星原石”。石头依旧温热，表面的纹路在微弱的烛光下，缓缓流动。“好宝贝，今天就靠你了。”

钱小六盘膝坐好，将天星原石放在掌心。他开始运转《葵花宝典》的内力。那股阴柔的内劲，一接触到天星原石，立刻迅速涌向天星原石。石头表面的纹路亮了起来，散发出能量。“嗡——”

钱小六感觉一股强大的暖流，从掌心涌入，沿着经脉，冲向丹田。他脑子里再次闪过星空和山川变迁的画面，但有些模糊。但这一次，比上次清晰了一些。他好像看到了一颗星辰爆裂，无数碎片散落。“高等位面信息流……这石头，来历不简单。”

钱小六感觉自己的内力在以极快的速度增长，凝练。后天武者练肉、练筋、练皮、练骨、练髓。他早过了这些阶段。先天高手分气感、聚气、凝液、真气、罡气。他感觉自己原本的真气境，正在朝着罡气境的壁垒冲击。《葵花宝典》的等级，似乎也在提升。“给我冲！”钱小六咬牙，全力催动内力，吸收着天星原石散发出的能量。他感觉自己经脉胀痛欲裂。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啵——”一声轻响，仿佛壁垒被打破了。一股更精纯强大的内力在他体内流转。罡气境！成了！

钱小六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感觉力量大增。他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掌心的天星原石，光芒黯淡了一些，但依旧温热。“好东西，真是好东西！”钱小六咧嘴一笑。他现在是先天罡气境的高手了，飞檐走壁，内力外放，以一敌百，都不是问题！

“不过，这才刚开始。”钱小六掂了掂石头，“后面还有宗师、大宗师、武圣。路还很长。”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声响。“明天开始，该好好查查名单上那些人了。我这可是为了陛下！”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曼陀罗宗，镇龙石，圣物……等我再升几级，看谁还敢放肆！”

钱小六摸了摸下巴，又想起了那个扫地老头。“还有那个老神仙，下次见面，可得好好问问，这天星原石到底是什么东西。”

钱小六回到观风处，刚坐下，王虎就带着一帮人围了上来。

“头儿，宫里头什么情况？新皇怎么说？”王虎搓着手，一脸好奇。“头儿，听说咱们观风处现在归你管了？真的假的？”“风干鱼”挤眉弄眼，满脸期待。“头儿，有新任务没？弟兄们都等不及了，就等着你一声令下，大干一场！”“咸鱼”也跟着说。

钱小六看着这些期待的手下，心里十分满意。“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我现在是观风处提督太监，奉陛下旨意，整顿观风处，肃清京畿内外一切不安因素！”他特意大声说了“提督太监”四个字，还亮了亮怀里的玄铁令牌。

“嚯！”“提督太监！头儿厉害！”“跟着头儿有好处！”观风处的众人立刻激动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十分兴奋。

钱小六满意地点点头，一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都别吵，正事儿还没说呢。”

“今天，咱们观风处有两件要紧差事。”钱小六眼神一冷，“第一件，是陛下给我的一份名单。”他从怀里掏出琰明澈给的那份名单，往桌子上一拍。“名单上这些人，都是些尸位素餐、暗中勾结的官员！陛下要我们把他们一网打尽，一个不留！”“弟兄们，都给我精神点儿！抄家，抓人，审讯，一个都不能少！谁要是敢出差错，就给我去黑风谷喂魔械！”

观风处的番子们齐声应诺，各个准备动手，就等着钱小六一声令下。看着这些斗志昂扬的手下，钱小六嘴角一勾。

“不过，在处理这些官员之前，有一件更紧急、更重要的案子，关系重大，必须立刻深入查实！那就是曼陀罗宗的阴谋！”钱小六沉声道，“陈敬德那老家伙，上次审问还很嘴硬，只透露了些皮毛。现在我奉陛下口谕，执掌观风处，又刚得了些机缘，实力大增，正好亲自去会会他，务必把他知道的所有秘密都挖出来！把陈敬德给我带上来！”

审讯室里，陈敬德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鼻青脸肿，十分狼狈。他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怨毒。

钱小六缓步走到陈敬德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陈大人，几天不见，怎么这么惨？”他问道，语气里带着嘲讽。

“呜呜呜……”陈敬德拼命挣扎，想要起身，却被钱小六踩得死死的。

“看来陈大人还是不服气啊。”钱小六撇撇嘴，蹲下身子，一把扯掉陈敬德嘴里的破布。“钱小六！你这阉贼！有种就给我个痛快！”陈敬德怒吼道，口水都喷到了钱小六的脸上。

钱小六嫌弃地擦了擦脸，掏出一把匕首，在陈敬德的眼前晃了晃。“痛快？陈大人想得美。我还没玩够呢。”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陈敬德语气强硬，但眼神中带着恐惧。

“不怎么样。”钱小六说道，“我就是想跟陈大人再聊聊天。上次你说的镇龙石、‘圣物’、‘钥匙’、‘祭品’，我听着还不够。特别是那个‘圣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曼陀罗宗，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老实交代，兴许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陈敬德愣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没想到钱小六对他初步的招供不满意，还要深究。

钱小六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陈大人这些年，没少往城郊那座禅院跑吧？不知道陈大人在那里都干些什么呢？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禅院就是曼陀罗宗的一个据点！”

“你……你胡说！”陈敬德脸色大变，语气也变得慌乱起来。

“胡说？”钱小六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在陈敬德的脸上，“陈大人自己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你与曼陀罗宗往来的信件，还有你利用职权为他们行方便的证据！”陈敬德颤抖着拿起那张纸，只见上面写满了他的罪证，包括他与曼陀罗宗勾结，出卖情报，贪污受贿等等。

“这……这不可能……”陈敬德脸色惨白，喃喃自语。

“没什么不可能的。”钱小六拍了拍他的脸，“陈大人，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把曼陀罗宗的真正图谋，以及那所谓的‘圣物’究竟是什么，全部说出来，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陈敬德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瘫软在地，眼神空洞。“我说……我什么都说……”他虚弱地说道。

接下来，钱小六从陈敬德的口中，得知了更多关于曼陀罗宗的秘密。原来，曼陀罗宗信奉的邪神名为“虚空蠕虫”，是来自另一个位面的存在。他们试图通过天寂山皇陵的龙脉节点，打开一条连接两个位面的通道。镇龙石是节点，天星原石是钥匙，而祭品则需要身怀特殊气运之人或内力精纯之人，最好是皇室成员或朝廷重臣，他们的精血和灵魂能提供打开通道所需的能量。曼陀罗宗在京城还有多个据点，隐藏在普通人中，甚至渗透进了部分衙门。他们的圣使，是一个神秘的人物，陈敬德只知道他的代号“影”。陈敬德尤其提到，城郊那座禅院是曼陀罗宗在京城最重要的据点之一，不仅存放着部分重要物资，更是他们进行大型祭祀仪式的核心场所。

“虚空蠕虫？”钱小六一边在小本本上记录，一边嘀咕。“还龙脉气运？这要求可真高，看来我这假太监没资格当祭品了。不过，这老头儿给我的天星原石，竟然是钥匙？还是‘一部分’？”

他脑子里飞快运转，将这些信息与扫地老头儿的话联系起来。老头儿说天星原石是“钥匙的一部分”，曼陀罗宗图谋镇龙石和“圣物”，需要“钥匙”和“祭品”。看来，这镇龙石和天星原石是配套使用的。

“陈大人，多谢配合。”钱小六合上本子，露出笑容，“你提供的信息很有价值。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体面’。”

陈敬德身体猛地一僵，他知道，所谓的“体面”，就是死。

“把人带下去，关进天字号牢房，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钱小六对着番子吩咐道。

“是，头儿！”番子们架起陈敬德，拖了出去。

审讯结束，钱小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看着手里的名单和刚刚记录的信息，眼神锐利。

“曼陀罗宗，虚空蠕虫，圣使‘影’……京城这潭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他喃喃自语。

他拿起桌上的玄铁令牌，掂了掂。

“不过，现在我手里有这东西，还有刚晋升的实力，谁敢跳出来捣乱，我就让他们知道厉害！”

钱小六立刻召集观风处所有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