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坐不住了,否认!(1 / 1)

“这……不会是承安画的吧?”肖云芯第一个看出端倪,狐疑地问道。

她和韦承安和书信往来,有一次韦承安给她绘过一幅边境图。

不大的一幅,有着浓重的边境异域风情,粗狂中带着几分融会贯通,和京城的完全不同。

下面的人又想说话,却在几个侍卫轻弹剑匣的时候,都住了声。

礼郡王在上面镇场子,谁也不敢胡乱开口。

或者说这地方还轮不到她们开口。

只不过几位皇室宗亲,脸色憋得很难受。

“承安郡主画的?”肖玄宸低缓开口,问道。

“是,这是承安郡主所画。”沈盈夏又伸手指了指,“这里是承安郡主的小印。”

“我看看!”肖云芯走过来,急切地接过画,待看清楚上面的小印时,眼眶红了,“这……是承安的小印,我那里也有一幅她画的,上面用的就是这个小印。”

“承安郡主的画怎么会在你手上?”三郡王肖清琰目光没落在画上,反看向沈盈夏,一针见血地点出关键,“本王记得,方才你说的,你和承安郡主之前没有交情,或者说,你们两个并不认识!”

众人连连点头,她们要问的也是这个。

韦承安和沈盈夏怎么可能认识。

三年前,韦承安带兵离开京城,沈盈夏年纪才多大?况且那个时候沈盈夏还是沈府不受重视的庶女,根本是连见韦承安的机会都没有。

若说两个人有关系,才让人觉得奇怪!

“画是承安郡主照着牡丹春晓图绘画的,送的是她的亲卫凌晴,这一次承安郡主过世,亲卫凌晴却没有出现,不是她忘恩负义,是她被人关了起来,押在地窖中,我请人去救了她,她感我恩情送上了这画,也托我查一件事情。”

这一次沈盈夏很坦然地说了实情。

这话里的意思太多,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

在场不少人都知道韦承安有四个女亲卫,最亲近的女亲卫,其中二个死在战场上,但这一次丧事中,的确只看到了一位女亲卫。

有人在暗中传另一个女亲卫看承安郡主死了,就忘恩负义,直接背弃了原主子,甚至连原主子的丧礼都没参加。

真可以说是人走茶凉。

人品不太行!

“本王听说……这亲卫是随着承安郡主一起进京的,进京后就消失不见,而后连郡主的葬礼都没参加,可谓是辜负了郡主的一片心意。”

二郡王肖清佑低缓地道。

像他们的身份,自然知道韦承安还替这几个亲卫都求了一份恩典,可见韦承安是真心对待这几个亲卫的。

那么她死了,亲卫居然连面都不出现,实在是过分了一些。

“她被人抓住,囚在地窖之中,被追问关于承安郡主的事情,郡主的另一个亲卫,在教我强身之术时,偶然说起凌晴亲卫的事情,我觉得有异,猜想她可能出事,这亲卫才去救了凌晴亲卫。”

沈盈夏简单地说了一下因果。

听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必然是真的,毕竟现在大理寺是礼郡王监管着的,谁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胡说。

那么问题来了,韦承安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囚她的亲卫,查问她的事情?难道之前关乎韦承安之死有异的传言是真的?

这就怪不得大理寺现在还在查韦承安的事情。

原本觉得不合理的地方,觉得刑部和大理寺用着莫须有的事情,一查再查,就显得很蹊跷了。

现在,这是真的有问题?

现在这画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人说韦承安留下的画不珍贵,就算是古物又如何?

前朝的画作固然珍贵,韦承安留下的,甚至可能更珍贵。

不在于韦承安画得有多好,就冲韦承安是皇朝唯一的一个女将军,领兵征战三年,现在过世了,她的这画就是珍品。

方才觉得一眼假的众人,甚至觉得自己方才眼拙了。

哪里是笔力不行,分明是太行了,画的虽然是牡丹春晓图,隐隐间却有兵戈铁马的气势。

肖清佑也是这么觉得。

目光看向这画,竟有几分喜爱,对于韦承安,肖清佑也是敬佩的,点点手,有内侍过来接了画,再一次送到肖清佑的面前。

肖清佑一边看一边点头,的确画是赝品,人却不是。

“这画极好!”看着一侧的用印,最后又落到画作之上,肖清佑道,这画遒劲有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画的。

人群后面,王玉深脸色微变,忽然和身边人说了几句话,身边人点头。

王玉深小心地退了出去。

另一侧韦承雪脸色不愤,这不是她想要的场面,这个时候沈盈夏不应该被千夫所指吗?

这话是不是大姐画的,有什么重要?

大姐也是画了假的,这画就是赝品。

“承安郡主的亲卫,要查什么事?”肖清佑温声道,比起那两位,二郡王肖清佑,这位大皇子的嫡子,性子极好。

“这……真的是我大姐的画吗?”韦承雪忍不住了,推开面前的众人快步走了出来,眼眶微红的看着肖清佑手上的画,声音哽咽痛苦,“大姐……我大姐真的留了一幅画吗?她为何要绘这牡丹图,大姐并不喜欢这种花花草草,大姐虽则会画,更多的会画一些山水风景图。”

她要从根子上否认这是韦承安画的。

她是亲妹妹,在这上面更有话语权。

看着一脸姐妹情深的韦承雪,沈盈夏唇角勾了勾,笑意不及眼底,她上一世的好妹妹,对自己还真是了解啊!

王玉深急匆匆地转到后面。

王玉莲还坐在后面,呆坐着,看着没有丝毫的生气。

若不是她是坐着的,这会恐怕会让人觉得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韦承雪已经出去看热闹,这里就留下王玉莲和她身侧的丫环,王玉莲不说话,这丫环也不敢开口。

这段时日,王玉莲基本上都是这副模样,坐着的时候时而脸色狰狞、恨毒,时而阴森可怖,咬牙切齿,但都不会说话。

“妹妹,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王玉深上前一把拉住王玉莲,急切地看了看后面,压低了声音道。

王玉莲终于有了动静,转头看了他一眼。

王玉深在王玉莲耳边低语了一句,王玉莲忽然有动作了,蓦地站起,呼吸急促,牙齿咬得咯咯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