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恶心的信(1 / 1)

打开信封,里面的信纸似被反复查看过的一般皱巴,墨汁都被晕开。

是个男人的字迹,在她印象里似曾相识。

尤其是抬头称呼,很是亲密的喊她澜澜。

难不成是她欠下的风流债?

不能吧!

带着疑惑,姚澜接着看下去,只能说大为震惊。

这对吗?

内容不堪入目,都说一些情啊爱啊的,我很爱你,和你表妹在一起实属无奈。

是她!是她臭不要脸上了我的床,我被她骗了。

我是爱你的澜澜,你回来做我小的吧!

我们三个人好好过日子。

姚澜瞪大的眼睛,迟迟没有缩回原来的大小,实在是……好精彩。

没想到蒋绍先这么不要脸。

恬不知耻啊,怎么敢的,当自己打地主啊,三妻四妾的。

裆里几厘米啊,就癫成这样。

“我的天啊!”姚澜忍不住惊叹,小声地嘟嘟囔囔,“这傻x,脑沟是不是很浅啊?”

【你是不是会跟这个叔叔走?不要我了?】

季桉失落的低下头,自问自答。

【也是,婶子都说我不是你亲生的,有更好的生活,你肯定会走的。】

对季桉来说,不要爸爸就算了,他这么可爱,为什么不要他?

他也没干很坏的事,每天都乖乖的看书。

姚澜被他气笑了,扬了扬手里的信纸,“你管这叫?更好的生活?你没事吧傻小鬼。”

“你这个三观不对劲啊!人喊我插足别人的婚姻,这是不对的。”姚澜把他扒拉到自己的面前,“我得和你好好掰扯掰扯。”

指着信里的一句话给他看,“你看,他说和我表妹有了关系,但是爱我,希望我回去。”

“这不就是说让我给他当小三吗?他不能和我表妹离婚,但又说爱我,让我回去。”

【大人的世界好混乱。】

季桉听的云里雾里的,晃了晃小脑袋。

他一脸正经的看着姚澜,【那你会走吗?】

“走去哪?给人当外室吗?”她知道季桉听不懂外室这个词,听懂了那还得了。

下一秒,季桉一把扑在她的怀里,小小的崽崽一直担惊受怕,好不容易有人像妈妈一样对他好。

会给他买新布料做新衣服,还会做很多好吃的给他吃,也会在生病的时候给他包馄饨。

他觉得这就是妈妈的样子。

“行了,跟你爸一个德行,黏黏糊糊的,对了,你虎子哥发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姚澜想起那孩子虎头虎脑的就一阵可惜,也没比季桉大多少。

看见他也会乖乖的喊姨姨,就是平时确实挺皮,上房揭瓦的。

【虎子哥会和我一样没事的。】

“嗯,会的。”

解开心事,季桉也犯困了,讲故事这事自然没有兑现,谁让他睡那么快。

刚躺下就睡着了。

姚澜看着窗外的夜色,和雪落下的黑影,也跟着迷迷糊糊的眨巴眨巴眼睛睡着了。

许是那封信太恶心了,姚澜做梦都梦到蒋绍先左手搂着她,右手搂着林宝珍。

“呕”姚澜猛地惊醒,一个起身趴在床侧干呕,拿她当日本人整呢?

做梦都不放过她。

季桉也给她弄醒了,小手拍着她的后背。

等姚澜缓过来,重新靠在床上后,他问着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饿了。”此等恶心的梦境,就不要污了小孩的耳朵了。

起身后,她去煮了一点粥,去去恶心。

但心里还在思考一件事,那封信肯定不是季桉去寄信处拿的,家里一共就三个人,排除季桉,就剩下季元枧。

看来之前突然那么粘人,也有这封信的手笔,蒋绍先也没那么恶心了。

倒是做了个大好事。

一到早餐点,另外两个人就屁颠屁颠出现了,季按没了之前的疏离,晃着腿坐在他的身侧。

【妈妈,我想吃煎饺。】

“你已经是大孩子了,要吃就自己夹。”季元枧微笑着,他媳妇还没给他夹呢,第一个应该是他才对。

【妈妈~太远了,够不到。】

季桉扭动两肩,矫揉造作的模样让人……

算了,孩子还小,撒娇也是可爱的。

一个煎饺而已,想吃就给他夹好了。

姚澜给他夹了两个煎饺,为了抚平爱吃所有飞醋的季元枧,也给他夹了一个。

“多吃点,等开春咱们吃韭菜鸡蛋的馄饨呗。”姚澜馋死了韭菜了,饺子馄饨就韭菜最鲜。

再切点虾仁放进去,鲜上加鲜。

【没吃过馄饨!要吃。】

季桉举起手,手上还握着筷子。

“行行行。”姚澜突然想起来,北方从不吃馄饨,吃的都是饺子,各种手擀饺子。

南方吃馄饨比较多,皮薄馅多。

吃过早饭,姚澜就在院子里扫雪,不然越积越多,到时候出不了门就是另一回事了。

刚扫到一半,外面街道就传来惨叫。

“妈!妈!”

“小兄弟,你别把我妈抬走啊,她就是……就是发烧而已,吃点药,发发汗就能好的。”

“不是医院里那个病,不是的。”

姚澜打开了一条门缝,贼头贼脑的往外头瞅着,她还瞅见不少人都看热闹呢。

只见远处三个哨兵,其中两个抬着担架,架子上的大妈已经昏死,身上盖着一床厚棉被。

第三位哨兵劝着那位哭个不停的婶子,想把人扶起来。

但婶子已经哭的没力气站起来了,他也无能为力,“婶子,我们只是把大娘送去医院,又不是送别的地方。”

“现在这个传染的很快,所有生病的人都需要隔离,并且家里f都得喷洒消毒水。”

那婶子被拦着,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现在大家伙都知道进了医院也是死路一,还不如把我妈留在家里,我们还能好好侍奉。”

“不符合规定啊,婶子这是上面白纸红字下的通告,你也别为难我们了,国家会研究出抵抗药剂的。”

说罢,那位安慰人的哨兵抬抬手,示意身后的人把担架抬走了。

“妈!这世道真是……怎么偏摊上这病啊。”婶子跌坐在雪里,看不清腿型,只能看到晶莹的泪滴落在雪地,与雪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