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帕默斯顿的投降,以及拉托伦男爵与圣阿尔诺的逃跑。
联军彻底失去了指挥。
剩余的联军士兵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
有的试图从海路逃跑,但军舰哪能一次性载这么多士兵。
他们只能沿海岸线大溃退。
赵苟站在高处,望着四处惊慌逃窜的联军,心中五味杂陈。
历史已经彻底改变。
曾经克里米亚战场的胜者,现在却由于华夏军的到来,成了丧家之犬。
这一战赛瓦斯托波尔阻击战。
华夏军与俄军都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但联军的伤亡似乎更大。
“传令下去,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李秀成下达了命令。
左宗棠快步走上前来:
“李元帅,此战虽胜,但联军主力尚存部分残部,恐后续还有波折。”
李秀成微微点头:“不错,但他们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回去之后,我们要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走,我们先去见龙王~~~”
“走~~~领功去~~~”左宗棠笑了起来,这次出国作战就是爽。
赛瓦斯托波尔要塞内,华夏军与俄国士兵欢呼雀跃。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它在为胜利而欢呼,为牺牲的将士们默哀。
赛瓦斯托波尔的指挥室。
尼古拉一世望着这熟悉的一切,恍若梦中。
他没想到,他还能重新返回这个地方。
只是指挥室内原本是他的位置上却坐着一个年轻人。
他的眉头一皱。
这个年轻得可以当他孙子的男人。他知道,是华夏的王。
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年轻。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有何能耐坐他的位置?
“华夏王,你现在坐着的是我的位置。”尼古拉一世想把他赶下来。
论资排辈,他不允许他自己屈居于一个年轻国王之下。
他可是鼎鼎大名的俄皇。
华夏王赵苟缓缓起身,鎏金军章在烛火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他微微倾身,指尖轻点沙盘边缘那座赛瓦斯托波尔微缩模型:
\"此城残垣断壁下的每一捧冻土,都浸着中俄将士的血髓”
“俄皇陛下,战争还没结束,就这么快想要坐上你的王位了吗?”赵苟的嘴角浮现一丝嘲笑之色。“陛下想要坐这位置,是想要压我一头,还是华夏一头?”
“你可知这雪为何落得格外急?是因为它想遮住地上的血。跟你一样,打仗不行,却想坐享其成。\"
尼古拉一世霍然起身,猩红绶带扫过金羊毛勋章:
\"放肆!朕的祖父彼得大帝用舰队打通黑海咽喉时......\"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赵苟突然拔出佩刀,寒芒掠过俄皇惊愕的面庞,将那柄象征统帅权的沙皇权杖钉入沙盘,震得克里米亚军用地图簌簌作响。
指挥室的伊万和普金都吓坏了。
尼古拉一世的亲卫立马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对准赵苟。
赵苟的亲卫营也不是吃素的。
纷纷举起了长枪对准他们。
李秀成和左宗棠一走进来就看到了这个画面。
“吹军号,将枪口对向老毛子。”李秀成立马对他身后的司号员发出命令。
司号员立马在外面吹响了军号。
瞬间。
军号声响彻了这座赛瓦斯托波尔要塞。
刚才还一起欢呼雀跃地华夏士兵立马抬枪对准了俄国大兵。
所有俄国大兵一脸懵逼。
\"当联军铁舰把黑海变成刑场时,您在冬宫温酒赏雪;当俄军兄弟在堑壕里啃马肉冻死时,您的马车正碾过第聂伯河的薄冰——\"赵苟缓缓道来。
\"够了!\"尼古拉一世的权杖重重砸地,紫貂皮靴碾碎了沙盘里的亚速海模型,\"区区诸侯也配谈论帝国荣光?\"
“哦?谁是诸侯,谁是帝国?”
赵苟挥起那把染血的军刀,刀尖轻挑起俄皇掉落的三角帽,帽檐上歪斜的皇冠宝石正映着他含笑的眸:
\"十年前黑龙江冰面上的哥萨克骑兵,三年前海兰泡渡口沉没的运粮船——陛下或许该问问自己,究竟是谁弄丢了欧亚大陆的钥匙?\"
“你们也配帝国?”
“我龙国才是帝国,华夏帝国。”
烛火爆开一朵灯花。
俄皇颤抖着抓住权杖,突然发现华夏王的佩刀竟不知何时割断了悬挂圣安德烈勋章的绶带。八角星徽章滚落在积雪似的硝烟碎屑中,像枚被碾碎的紫水晶。
\"现在,\"赵苟用刀鞘挑起那枚勋章,金雕的圣像在掌心熠熠生辉,
\"请陛下看看——这星辰本该是俄军将士胸前的勋章,却成了英吉利宫廷宴席的玩物;那尊本该护卫东正教圣像的舰队,在君士坦丁堡港沉得比冬宫冰湖还深。\"
尼古拉一世的银发冠冕在穿堂寒风中摇晃。
他看见华夏王将勋章抛向空中,金属撞击声与窗外炮声重叠:
\"你或许不信,当华夏铁骑踏破乌拉尔山时,涅瓦河的霜会认得新的主人。\"
权杖当啷坠地。
俄皇踉跄扶住地图柜。
他的气势完全被赵苟压制。
伊万和普金看着眼前的一切。
两目对视,内心是深深地震惊。
就在这时。
俄军将领米哈伊尔将军慌乱地跑了进来。
立马看到指挥室针锋相对的两人。
他立马说道:“陛下,我们的士兵全被华夏军缴械了。”
“什么?”尼古拉一世大惊。
他慌忙跑出了指挥室。
站在高处往下面一看。
他面色铁青。
他的俄国大兵,全部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下。
他的俄国大兵全部成了待宰的羔羊。
他现在相信,只要里面的华夏王下令,他这里几乎所有俄国的士兵都立马会成为枪下亡魂。
这一刻。
他一直挺直的身躯,终于佝偻了下去。
赵苟踩着满地碎裂的沙盘模型走出指挥室。
尼古拉一世踉跄的脚步声被风声吞没,两百名扛着步枪的华夏士兵立即在他前方结成钢铁屏障。
\"nmпepaтop, вaшn coлдaты yжe cдaлncь(皇帝陛下,您的士兵已经投降了)”他忽然用带着西伯利亚寒霜的俄语开口,每个音节都让冰棱般的沉默更显锋利:
\"koгдa вaш пpaдeд Пeтp I пpopy6aл okho в eвpoпy, oh he 3haл, чтo чepe3 двecтn лeт eгo hacлeдne cтaheт pa3mehhon moheтon(当您祖父彼得一世凿穿欧洲之窗时,可曾想到两百年后他的遗产会沦为筹码。)”
尼古拉颤抖的手指划过勋章碎屑,他想有所回应。却突然被冰冷的枪管抵住后腰拒绝了他的回答。
\"3a poccnю!\"(为了俄罗斯!)赵苟突然高呼,这声暴喝让全场俄国士兵瞳孔收缩。
突然,不知那个俄国士兵回了一句\"3a poccnю!\"。
立马所有的俄国士兵都大声呼叫了起来。
“乌拉~~~”赵苟再次高呼。
“乌拉~~~”所有俄国士兵跟着呐喊。
尼古拉一世颓然地低下了头颅。
他想不到他的俄国士兵会去响应一个异族国王的高呼。
这一刻,他的心凉透了。
“华夏王,我输了~~~我臣服~~~”尼古拉一世认输般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赵苟脸上洋溢起了笑容。
这一刻。
阳光刺破了迷雾。
照在了赛瓦斯托波尔要塞上。
这里的冰雪开始缓缓消融。
这一夜。
气急攻心的尼古拉一世撒手人寰。
后世有学者评论他的死颇有蹊跷。
没过多久。
俄国新一任大帝诞生。
他的名字叫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