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路大军的行军显得格外艰难。
关胜保走在队伍最前端,他的羊皮袄已经被汗水浸透,结成一层厚厚的冰壳。
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未冻实的雪地上,身后留下长短不一的脚印。
\"关将军,西边发现三支侦察队!\"
一名骑兵斥候在雪中滑着雪橇而来。
关胜保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山脊线。
果然,几个黑点正在雪地上缓慢移动。
\"传令下去,全军换上之前缴获的英军制服,化整为零,分散行进,\"他咬牙下令,\"让这些侦察队以为我们是联军。\"
随着一声令下,上万人的大军分散成数百个小队,如同融化的冰块融入雪原。
英法联军的侦察兵远远望见这些联军,只当是联军向要塞的增兵,便不予理会。
如果他们仔细一点。
就会发现。
这群全是穿着联军外皮的黄种人。
与此同时,由左宗棠率领的第二路大军正艰难地穿越中央山地。
这里的雪深及腰,行军速度极慢。
第二路大军的士兵用树干搭成简易的雪橇,用来运输火炮和伤员。
雪崩不断,每隔几个小时就有一处山体崩塌,将士兵和装备埋入雪中。
\"左参谋,温度计显示已经达到零下40度,\"一名志愿军军官颤抖着报告。
\"不要停。\"左宗棠冷酷地说,\"我们必须在入夜前完成翻越,否则就要在露天过夜——那比敌军的子弹更致命。\"
第三路大军在李秀成的带领下选择了一条几乎无人知晓的古老商道。
这条小路蜿蜒在科克别克山脉的侧面,比主峰低数百米,但仍需穿越几处危险的冰谷。
李秀成的坐骑在半途摔倒,几乎将他和随从甩下悬崖。
幸好身边的副官眼疾手快,抓住了马缰。
\"奇怪,\"李秀成抚摸着马颈,喃喃自语,\"这畜生怎会有此失足?\"
一名经验丰富的向导低声道:
\"元帅,路上有新鲜的马粪,应是敌人刚撤离不久。\"
李秀成猛地抬头:
\"传令下去,提高警惕,全军以战斗队形行进!\"
当西方的太阳即将沉入雪山时,还好三路大军都平安无事。
......
而这一日的赛瓦斯托波尔要塞。
则轮番承受着联军的攻击。
\"又一波了。\"
站在要塞滩头城墙上的普金眯起眼睛,看着数以千计的联军士兵在炮火掩护下向城墙推进。
他紧了紧腰间的指挥刀,目光扫过整齐列队的士兵,呐喊道:
\"准备!瞄准冲锋的敌人,开炮。\"
身后的副官慌忙跑了过来:\"长官,咱们的弹药存量已经不多了,特别是葡萄弹,不知道还能抵挡几次联军的冲锋。\"
普金闻言大惊。
“赶紧去告知华夏王。”
“是。”副官慌忙跑走了。
普金扫了一眼不知道拼凑了多少次的炮兵部队,淡淡道:\"把炮兵分成三组,每组轮流上阵。每一颗炮弹都不能浪费,必须瞄准敌人密集冲锋的地方。\"
联军的炮击声越来越近,震撼着古老的城墙。
普金不知道,他们还能坚守多久。
一日?
两日?
还是三日?
“希望华夏王留有后手吧!”普金叹道。
---
滩头城墙的缺口处,法军指挥官德·蒙托邦将军正紧盯着冲锋的部队。
上午的惨败让他被男爵骂了个狗血淋头,颜面无光。
下午他亲自督战,誓要拿下这个要塞。
\"骑兵准备!\"
随着一声令下,法军胸甲骑兵组成楔形阵型,准备突击。
\"记住,冲过缺口后直取那座白塔,那里是敌军指挥部!\"
前排的法军士兵手持特制攻城槌,冒着密集的子弹向前冲去。
子弹打在他们的胸甲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但厚重的胸甲确实抵挡了大部分伤害。
然而,当他们接近城墙三十步时,一道诡异的呼啸划破空气。
紧接着,密集的爆炸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法军士兵惊恐地发现,他们引以为傲的胸甲在爆炸的弹片下不堪一击。
\"是华夏人的手榴弹!\"一名幸存的军官尖叫道。
普金站在城墙的箭楼上,冷眼看着下方惨烈的景象,长舒一口气。
“还好及时通知了华夏王,派来了华夏军来增援。”
这一日,德·蒙托邦还是没有突破进去。
其他方向的联军也被挡了回去。
可以说联军这一日毫无所获。
只是消耗了不少的守军力量,但他们付出了更惨痛的代价。
联军指挥部的拉格伦男爵有点气急败坏。
“Nom de dieu!”他一拳砸在掩体壁上,震得地图哗哗作响,“这些该死的华夏人……他们凭什么能挡住咱们联军不间断的攻击?”
圣阿尔诺摇了摇头。
他对此事已见怪不怪,他开始聚精会神地看着桌上的地图。
研究着明天的战略战术。
突然,他眼睛一亮。
......
夜幕降临,双方都获得短暂的喘息。
俄军士兵们在地下掩体内挤成一团,分享着少量的食物和热茶。
一位年迈的俄军士兵轻声唱起了赵苟带来的喀秋莎。
歌声在混凝土墙壁间回荡,为疲惫的士兵带来一丝慰藉。
而此时,塞瓦斯托波尔城内的医院已人满为患。医生和护士们夜以继日地工作,手术台上血迹斑斑。没有足够的麻醉药物,许多手术都是在病人的惨叫声中完成。
一位护士写道:
\"这几个月,我见过太多的死亡,但却无法习惯。\"
而在联军营地,士气也并不高昂。
一名英国军官记录道:
\"士兵们疲惫不堪,冻僵的手指难以扣动扳机,士气低落。我们必须想办法突破赛瓦斯托波尔的防线,否则这场围攻将成为一场噩梦。\"
入夜后,一场新的暴风雪突然袭来,给双方即将到来的战斗都带来了新的挑战。
对于俄军而言,这是天然的掩护;
对于联军,这是雪上加霜的困境。
\"我们被困在了这里,\"一名联军士兵在日记中写道,
\"寒冷、饥饿和炮火。明天会怎样?没人知道。\"
“只希望那群可恶的俄国人和华夏人会被冻死在这寒夜之中。”
“要不然,明日的战斗又将是一场绞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