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动作很是统一,一人从头间屋子,一人从尾边的屋子开始,每间屋子两人各自开始施展自己的术法。
不知道田老先生使的什么术法让那屋里头R国人不再说话。
戚许这边直接上的催眠术,没错,就是把普通的催眠技法和术法相结合,舍弃掉催眠技法的引导式,直接上强制术法。
两人的速度差不多快,几乎是同时到最中间的房间。
等他们出了房间合上门,整个船舱里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小戚,我看你还是谦虚了,这速度都能赶上我老头子了。”
田老先生瞧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戚许更加欣赏,想要把她揽成自己下属的心思也越来越强烈。
“说真的,小戚,我之前说的那事你再考虑考虑。”
“在说,我们部门又不是不发工资,有任务必定还有奖金的,收入那是稳定的很。”
田老先生还想着继续说服戚许,被她揽过来的手打断了,嘴里上赶着说。
“田老先生这事不着急,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要护送他们安全到R国吗?大事为重您说是不?”
“对,小戚说得对,咱俩这事后面从长计议,不过你还是要好好考虑考虑。”
田老先生终于松了口,让戚许心里没有那么惶恐了。
她上辈子也是因为一些契机加入749组织,她知道加入组织就意味着不能随心所欲,毕竟拿着国家发的工资是要接受条条框框的捆绑。
现在这个阶段,她觉得并不是很好的时机,只能想法子先推脱掉。
因为刚才的术法消耗掉了两人的一些精神力,田老先生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刚才两人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施展术法,蒋宏奕全都看在眼里。
他很清楚的看到,两人周身运用精神力时的气场是不一样的。
田老先生是水蓝色的气场,而戚许是白金色的气场。
蒋宏奕还是喜欢戚许那白金色的气场。
因为两人夫妻关系,所以船舱里休息也只安排了一间。
“我去多要床被褥,你先洗漱。”
蒋宏奕带着戚许走进房间,看见里面那张床,很自觉的转身叮嘱她后准备出门。
戚许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床确实有点窄,船舱因为海浪的缘故偶尔还会上下激烈的晃动。
她有点于心不忍,“那个,你别去了吧,船上不稳,打地铺容易晕,晚上……”
“一起,睡吧……”
戚许磕磕巴巴说完话,让蒋宏奕有些震惊的转回身,“你,当真!”
那语气因为惊讶分贝直接提高了好几度。
“嘘!你小声点。”
“那个,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一起睡……”
“……”
“也不是,就是床上左边你睡,右边我睡。”
“哎呀,就是床上好歹安稳一点,你还是这次护送任务的领导,你可不能病了,那大家都没了主心骨。”
“……”
“你,给句话啊!行不行?”
戚许感觉自己越解释越乱,索性也不管他心里想的什么,等着他做决定。
“行,听你的。”
蒋宏奕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个转弯就放在了她的衣袖上。
戚许觉得自己刚刚闹了个大红脸,不太好意思,都没对上他的眼睛低头去拿了毛巾,三下五除二擦了擦手和脸,一股脑的钻进被子里,还不忘用被子盖住头,一整个缩头乌龟一样一动不动。
蒋宏奕拿起被她甩在一边洗脸架子上的毛巾,嘴角已经上翘的控制不住弧度。
那湿毛巾贴在脸上许久,他都没有拿下来,直到毛巾凉透,他才拿下来擦手。
军舰和家里不一样,洗漱也只能稍微简单一点。
蒋宏奕一边脱衣服,一边盯着床上鼓起的小包,看着床边没剩多少的被子,叹了口气,原本脱了一半的衣服又穿了上去。
原本全都解开的扣子又扣了回去,只剩下领口处的两颗扣子没有扣上。
他脱掉鞋侧着身子躺了上去,剩下的那点被子边边被他压在了身下。
蒋宏奕一整天高负荷运转,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眯着了。
戚许缩在被子里老半天,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让她不得不用手扒拉开被子边缘,露出小缝呼吸。
又过了半晌,她发觉自己背后的人没了动静,想要翻身偷偷瞄一眼,却发现身后的被子怎么都动不了。
戚许被迫变成了‘咕蛹者’,往前像毛毛虫一样咕蛹两下探出头,也就看到了蒋宏奕圆呼的后脑勺。
她又瞧了瞧他上下规律起伏的肩膀头子,猜测这人估计是太累睡着了。
然后,她咕蛹着原路返回,留着头在被子外面,也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好景不长,军舰上也就安静了两三个小时,突然开始剧烈晃动。
蒋宏奕和戚许两人瞬间秒醒。
“蒋营长!蒋营长!”
“我们的军舰好像遇到袭击了!”
蒋宏奕一个支棱,从床上坐了起来,迅速穿上鞋子,没有丝毫停留打开房门跟着门外来汇报的小同志上了甲板。
这期间,船舱还是在剧烈的晃动,戚许好不容易支撑着身体穿好衣服鞋子,出门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房门。
走在船舱里,她左边跨一步右边跨一步,跟着晃动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
戚许继续扶着墙壁往前走的时候,瞧见了前面健步如飞的田老先生,不由自主的佩服人家内核稳定。
她就跟在田老先生后面,一步一顿的爬上了甲板。
田老先生站在甲板边缘,就看见水里有东西在作怪。
“你们往后稍稍,我试试能不能控制住它们。”
说罢田老先生两腿分开呈马步状稳住身形,两只手开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之后一道道闪电从天空劈了下来。
水里的东西翻腾着,动作没有停歇,攻击的却愈发激烈。
导致整个军舰左右晃动更加剧烈,让田老先生都站不稳脚跟。
戚许靠在船边往下看了看,就算天都黑了下去,她也能朦胧看见船底下黑气翻涌。
她一打眼就知道,船底的黑气和那帮R国人身上的煞气本是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