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帝沧溟的手越攥越紧,想揍人的冲动到达顶峰!(1 / 1)

第203章 帝沧溟的手越攥越紧,想揍人的冲动到达顶峰!

之后,几人就如今宗门形势,事情现状进行了复盘。

镜如烟三百多年没出关,需要恶补的情况很多。天色也甚晚,镜海花也带着镜黎先回小木屋休息。

镜斐留着诉说情况。

远处镜云台最高的峰顶之上。

一身灰袍的帝沧溟负手站着,他脊背挺拔,气势威严。

一双如子夜星空般的眸子此刻却没有半点喜悦,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凉寒。

苍穹映在他的背后,都像是要被那种威压挤扁!

旁边郭清岄轻缩脑袋,跪在一旁,打死也不出声。

白羲擦了擦额头冷汗,忍不住赔笑。

“尊主,我也没想到他拿的是您的内衣,若知道,我打死也不可能允他这样做呐!”

“主要,我不是想着答应给她修乌金甲,但是老墨被你打发去了魔界,我也不会炼器……就……”

白羲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狠睨郭清岄一眼。

郭清岄无辜,抬着眸子,眨巴两下眼睛看看师父,随后耸耸肩,表示当时他只看到这个,没看到其他。

帝沧溟负在袖袍里的手越攥越紧,想揍人的冲动到达顶峰!

也不是没想袖袍一挥收回来,但谁料到……镜黎把她自己原本的衣服脱了!

他的衣袍之下,她什么也没穿!!!

这让他怎么收?

帝沧溟感觉头好痛,真的痛!他带了一群什么细作!为什么每一个都在违背他的意愿,各种贴补镜黎。

拿点丹药,赐点物什也就算了!

怎么还能把心思动到他身上!

再听听这小丫头先前大言不惭跟其各路长辈说的话。

什么成熟,稳重,身材,八块腹肌。

得禁欲,对感情得忠诚,对万物得博爱!她的思想怎么这么奇怪……又成熟。

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内衣穿到她身上,又平添了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就好像,他被扒光了一样!

也许是帝沧溟的威压越来越低,郭清岄也受不了自家师父那快挤死蚊子的眼神暗示。

咳了咳嗓子,道:“尊主,此事是我做的,我愿承担责任,要不衣服改日我找她要回来吧。若您想追究,追究弟子便是!”

风虚有这么小气过?

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

帝沧溟感觉被架到半空也不过这种感觉!顿了顿,眼看着小丫头已经跟随母亲回到木屋睡觉。

他袖袍一挥,转身离开。

“算了!你也是遵师命,不得不为。你又不是出那等馊主意之人!以后注意!”

“是,谢尊主!”郭清岄甭管在镜云台怎么做事。

在风虚年岁最小,一贯都是乖巧形象。

白羲脸色一滞,感觉跟尊主踹了他一脚也没两样!

郭清岄留在原地,白羲跟着尊主一路往风虚方向走。

脚步才刚抬,帝沧溟就冷转回了身子,寒压的气势,比天山最冰的雪还要凌冽。

“本尊让你回去了吗!”

白羲打个哆嗦愣住,看着尊主:“弟子是风虚之人,不回风虚去哪里?何况老墨也被你打发去了魔界……”

此刻您也需要有人代为处理杂事吧。

不想帝沧溟冷冽一笑,比白羲最邪魅的时候还要阴冷几分。

“爱回哪回哪,实在没事,去找老墨叙旧也无妨。”

帝沧溟话音一落,空气虚无间如水波一动,整个人已没了踪影,只有神光徒留。

白羲想要厚脸皮跟回风虚认错,却发现他被没收了青幽月华石!

无语抖抖唇角,他看向郭清岄:“咱这尊主是不是有点儿小气?”

郭清岄想笑不敢笑,只好心提醒道:“师父说话还是小心点,尊主不一定走远。”

白羲愣了下,紧闭双唇。

这天底下,的确没有帝沧溟想听,却听不到的声音,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

只是如今处境!

他来回踱步,实在郁闷:“你说他几万年哪次不是内衣脱下来就直接销毁了,只留外袍偶尔赏人,怎么就这次没销毁!正巧被你拿到。”

郭清岄摇摇头:“有可能是命数吧。”

白羲睨其一眼:“少来,在他面前谁能提命数两个字?所谓命数不都是他来安排吗?”

郭清岄叹息:“师父呐,徒儿的意思是,尊主也有他自己的命数。”

白羲抬头看了眼天,无语也叹息一口气:“他的命数早没了,万年前就没了,他已经沉默了万年,你看不出来吗?”

郭清岄摇头:“师父,我入风虚不过三千年,万年前的事情我不知晓。”

也对!

白羲觉得他这个徒弟心思细腻,情感豁达,是个聊天的好手,可惜的确太年轻,很多事情不知道。

想想当年那个女子一身血泊倒在他怀中,他几乎快碎掉的眸子,同为男人,白羲有的时候也能感同身受那种绝望。

以及这万年以来,尊主一日比一日沉默的缘由。

长叹一口气,白羲伫立很久,才从万年前那一场伤痛中走出来。

再看看如今处境。

“如今为师回不去风虚了,可如何是好?”

郭清岄看到师父说完话,就幽幽斜扫来的阴诡眸色,急忙护住了脖颈位置,道:“师父,我猜尊主不让你回去,就是让你在镜云台帮我继续找机缘,咱有正事做,没必要总是背后搞些他不喜之事。”

白羲冷睨其一眼:“我能不知道吗!若不是你今夜刚好找到了新神体,你猜我们俩能这么轻松脱罪?可这破台子存在万年,都翻来覆去找了这么多次,哪有那么多机缘,总不至于一万年都没什么事,全攒到现在集体发生吧?”

郭清岄不好解释尊主突然骤变的那一场棋局,只能想了想,道:“尊主做事从不会错就是。”

白羲长叹一口气:“那走吧,去你洞穴住着。看看我那新徒孙。”

没想到白羲都走了好几步了,郭清岄一步也未动。

白羲好奇,回眸看着他:“怎地不走?”

郭清岄讪讪而笑:“师父,我在镜云台毕竟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您这模样跟我回去,怕是不合适吧?”

知道的明白您是我师父,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头我又收了个新徒弟呢!

白羲想了想,认同点点头,袖袍一挥,变了形象。

郭清岄抽抽嘴角——师父,咱要不别变了!您这模样,我更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