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为什么又出现在了我的梦里?(1 / 1)

无情扌喿辶畐 酒鱼儿 1166 字 15小时前

“可是,那白珠如果死了……”

总管身旁站着的狱卒唯唯诺诺地垂下头,小声嘀咕。

傅贺臣敏锐地听到了这一句话,他的语气低沉:“你说什么?”

那狱卒没想到傅贺臣会听到自己不经意间小声说出口的话,于是道:“没有没有!小的说指挥官您一定可以找到白珠的!”

傅贺臣如今正在气头上,心里的情绪迫使他想要抓住这个点不放,“可是我刚刚听见……你说白珠死了?”

“哪有!”

狱卒听见这话,他出于心虚,急忙跪在了地上,“我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晦气的话,我怎么可能违背指挥官的意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之前给白珠守门的狱卒吧?”

“是……”

傅贺臣手中拳头猛然握紧,道:“那你为什么看见她被人带走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狱卒闻言,他害怕地朝着傅贺臣磕了三个头,道:“小的……小的以为……她是被拉去干活了……”

“你是忘了规则吗?”

傅贺臣气不打一处来,“凡是入狱人等,三天之内不能安排活干,而现在,你违反了规则。”

狱卒闻言,他往地上磕了几个头,道:“对不起,指挥官,是小的疏忽了!”

“你这个职位不能要了。”

傅贺臣声音冷冷的,“把他带下去,免去职位,并且三年内不能在帝国领土内参加其他工作。”

“小的工作会饿死的啊!指挥官!小的知道错了!你就放了小的一码吧!”

傅贺臣没有说话。

随后,傅贺臣身边带来的几名士兵将狱卒拖了下去。

傅贺臣看着满地的残片,眉头紧蹙,他看向身旁站着不动的总管,大声呵斥:“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人?!”

“指挥官,保证三天之内为您将白珠找回来!”

傅贺臣点头,他走出监狱,可没走几步,他的头部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眩晕感。

傅贺臣捂住头额。

下一秒,那一只沾染血色的瞳眸再一次取代了他的左眼。

傅贺臣急忙躲去车上,不让任何人靠近车门,将自己反锁到了车内。

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本能的兽性想要毁灭周围的一切事物。

他奋力伸手捶打着车门,发病后产生的兽性驱使着他想要出去,可是门如今被车钥匙死死锁上,他怎么打都是无济于事的。

受伤的只有他存有旧伤的指背。

由于没有白珠的缓解,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体感温度忽冷忽热,神经系统发生错乱。

他猛地将自己的脑袋砸在方向盘上,额头上的伤疤渗出血滴,沿着他并不光滑的皮肤一直滑落至下颚。

痛感冲击着头脑,四肢肌力减退。

他用最原始强硬的方法阻止了自己发疯似的毁坏,他需要让自己昏迷过去,才能够有效缓解痛苦。

由于头部失血过多,他眼前一黑,瘫倒在了车辆的座椅上。

在昏迷梦里,他又梦见了那个大雪天。

他还是躺在茫茫雪地里,浑身没有了力气,连起身都是一件难事。

好饿……

“快把这个面包吃了吧。”

那个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傅贺臣看见白珠将面包递到了他的嘴边,温柔地笑道:“你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

这一次,傅贺臣不再对白珠的穿着而感到疑惑。

那个时候的白珠还是贵族小姐,身份高贵,穿着自然华丽。

傅贺臣狼吞虎咽地将面包咽进了肚子里。

“我身上有些东西,你或许可以拿去当钱。”

白珠见傅贺臣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躺在雪地里,看上去怪可怜的,于是解下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金色玫瑰项链,将它塞至傅贺臣手里。

玫瑰项链……

“咚咚咚!”

傅贺臣从梦中醒来,发现此刻车窗被人不断敲击。

傅贺臣抬起头,头额处的刺痛使他意识清晰。

他望向窗户外,暮色已然四合。

穆杰因为担心车内的傅贺臣,于是疯狂敲击着车窗户,口中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傅贺臣这才想起来,他将自己锁在了车内。

少顷,他从衣服里面摸出车钥匙,可随同车钥匙一同被摸出的,还有一个玫瑰项链。

傅贺臣见状一愣。

这个项链他一直带在身边,早已是记不起来历。

只是带着久了,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习惯。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么岂不是说……这个项链和白珠有关……

傅贺臣凝望着手中的项链出神,不过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梦里的事物怎么能当真?他多半是疯了。

想到这里,傅贺臣调整好自己内心的情绪,旋即按动车钥匙,将车门推开。

“白珠找到了吗?”

傅贺臣开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白珠的下落。

穆杰看见傅贺臣这一副模样,心想他刚刚必然是又发病了。

他的心里一时难受,于是道:“指挥官,您如今要不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我在问你话。”

傅贺臣蹙眉。

穆杰没有办法,只好道:“还没有,不过我们发现了线索。”

“说。”

“我们利用仪器扫描了一遍监狱四周出现的所有脚印,除却本该在监狱的所有人等,我们还发现了一位特殊的人物。”

穆杰说到这里,他微微抿了一下唇。

傅贺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发现了使者大人的脚印。”

穆杰垂眸。

傅贺臣仰头望天,看向头顶悬挂着的月亮,沉声道:“立即去使者的房屋,掘地三尺也要给我将白珠给找出来。”

月亮散发着淡淡的银灰,如一层薄薄的白纱,伴随着夜晚的静谧,投入了大地的环境。

白珠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月色,一颗浮躁的内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阿珠……”

这时,床榻上传来一声叫唤。

白珠转过头,行至床边,“你醒了?有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姜丽撑着自己狼狈的身躯,摇了摇头。

可是她的面色早已出卖了她。

“开门,是我。”

此刻,费格站在门外,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