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杀人者,白翰飞(1 / 1)

“院长妈妈,我没有想过原谅他!”

季瓷先是安抚院长妈妈,才将遇到白翰飞的事情全盘托出。

院长脸色阴晴不定的听着季瓷说话,突然打断她:“你说,那个人叫什么?”

“白翰飞。”季瓷这一刻,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园长妈妈在听到这话后,突然冷笑了一声。

这笑声,让季瓷都愣了一下。

她真的很少感受到院长妈妈这种直白的愤怒。

原来是他!

院长妈妈咬牙切齿:“我知道他!”

“这个男人,在你进入院里的第一年,捐过五百块钱!”

那时候,院里的运转很困难,那五百块钱对于她来说可谓是久旱逢甘霖。

这么多年,她依旧还记着那个好心人的名字。

可她万万没想到,好心人竟然就是季瓷的父亲。

这算是什么?

抛弃之后的补偿,安慰自己的良心吗?

季瓷愣了下:“他?”

“对!”

院长妈妈冷笑着道:“就在你入院的半个月后!”

她还用那钱买了奶粉,让季瓷艰难的渡过了一个月时间。

季瓷眨了眨眼睛,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虽然她已经对白翰飞的无耻有一些猜测,却依旧还是低估了他!

这些年,这个家伙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存在。

甚至于,他还有可能暗中观察过她。

那她在她的生物学父亲心中,算是什么呢?

一个不该出现的累赘,一个他过去的污点?

缓缓的握紧手,季瓷冷笑道:“那他还真是善良啊!”

院长妈妈气得同样冷笑:“他怎么不死呢!”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父亲?

顿了顿,她猛然察觉到不对劲。

这么多年,白翰飞都没有对女儿产生过一点相认的心思,为什么突然间就改变了主意?

这其中没有猫腻,才是怪事!

她握住季瓷的手,嘱咐她道:“把你可千万不能认他,并切换还要小心他做坏事!”

“那个男人没有良心的,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来找你!”

季瓷没有和院长妈妈说这个男人现在的孩子尿毒症需要换肾的事情,她不想将院长妈妈给气坏了。

她只是认真的和院长妈妈保证:“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认他的!”

她会让白翰飞那个抛弃妻女的狗东西,付出代价!

病床旁的两个人达成了协议,却没有察觉到这间方房中唯一的男人,此刻眼神阴晴不定。

谢彧行见过这世上最阴暗的事情,也知道有些人为了利益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比起那两个女人单纯的以为白翰飞只是抛弃妻女的想法来说,谢彧行心中有个更阴暗的念头升起。

白翰飞有个比季瓷小不了几个月的女儿,他生下大女儿的老婆还在孩子满月后就意外去世,甚至于在这段时间中白翰飞就在这间城市中,还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孤儿院中。

这一切一切的时间线,都指向一个惊悚的事实。

季瓷母亲的意外死亡可能不是意外,白翰飞可能是那个导致一切的真凶。

他有足够的作案时间,也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谢彧行心中有了思量,便将这一切压在心底,只看着院长妈妈继续和季瓷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这个生命不剩下多少的女人,此刻正在用尽全部的精力来教导她的孩子怎么面对未知的风险。

和白翰飞那样畜生不如的父亲比起来,她像是个真正的母亲。

当女人终于因为精力不济而陷入睡眠之后,季瓷缓缓的为她盖上被子,走出房间。

她靠在墙上,缓缓呼出一口气:“谢彧行,我无法想象,当院长妈妈离开我后,我该怎么样生活。”

谢彧行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插科打诨,只上前一步,将季瓷抱在了怀中。

那是一个无声的安慰,有些超出界限,却让季瓷心安无比。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最终还是将头贴在谢彧行的胸膛上,道:“让我靠一会儿就好,靠一会儿。”

走廊中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这拥抱的小情侣,神色间没有半点的波动。

在这里的,都是病重病人的家属,他们没有任何心情关注病号之外的事情。

季瓷抱够了,想从谢彧行的怀中起身。

可这一刻,一只手却按在了她的后脑上:“再抱一会儿,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想了片刻,谢彧行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猜想告诉季瓷。

且不说白翰飞此刻对季瓷的狰狞心思已经表露无疑,季瓷需要高度防范这个女人。

就说依照季瓷的性格,她也不会希望谢彧行以为了她好的理由隐瞒她任何事情,做独自调查的大侠。

季瓷听出了他话中的严肃,没有再挣扎,只等着他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的离世,可能不是一场意外?”

可谢彧行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她陡然变色。

重重的按住试图挣扎的女人,谢彧行低喝:“季瓷,你冷静。”

季瓷猛然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谢彧行:“你什么意思?”

谢彧行将心中的猜想说给季瓷听,将白翰飞可能从中得到的好处说给季瓷听。

他的话还没说完,季瓷便已经相信哥八九不离十了。

这一切,都说得通。

白翰飞确实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他也有足够的机会来做这件事。

但是……

为什么又是他!

难道抛弃妻子获得更好的生活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剥夺一个无辜女人活下来的可能呢?

他们从前,也是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季瓷的眼睛开始变红,不是哭泣而是愤怒。

为了她离开世界的妈妈,也为了自己。

“我不会放过他的,一定。”她的声音冰冷,带着难以言喻的坚定。

“我只是猜测。”谢彧行重重拂过她的眼尾,低声道:“也许事实不是这个样子的。”

让一个孩子知道,她的父亲可能杀了她的母亲,这世上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

即使她对父亲没有任何感情,也是如此。

“不会是这个样子?”季瓷冷声开口:“那就是巧合喽?”

“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