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这个不孝女(1 / 1)

郦富一想到这么多年错失了这么多银子,心里就十分心痛。

他随意找到一处椅子坐下,丝毫没有注意椅子下面放着的是什么垫子。

一旁的丫鬟看得心惊胆战。

天姥爷,这可是皇帝的专座。

这下面可是绣的龙……

郦富随嘴喝了一口茶,滔滔不绝地讲述这么多年发生了什么。

当初他把郦婌嫁出去后,姚家许诺的官职的确给他了。

是在衙门里看守茅厕的官职。

郦富觉得郡王府羞辱人,气得吐血。

但他无权无势,只能努力做生意,期待有一天让郡王府跪下来求他。

但,他的酒楼生意被横空出世的离舟酒楼全部抢走了!

离舟酒楼不仅在吃食方面发展迅速,在其他方面也进行了发展。

因为离舟商行的迅速崛起,导致其他许多商行落幕。

郦富这些年日子也不好过,当初十分富裕,突然跌落神坛,这怎么受得了?

他准备东山再起,却什么也比不过离舟商行。

突然有一天,郦富收到了一则消息。

上面将郦婌这些年详细消息全部告诉了郦富!

郦富在看到郦婌是离舟商行的老板时,两只眼睛一亮,顿时收拾行李进京找郦婌。

他在京中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郦婌。

郦富一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吃的苦,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郦婌,你这个不孝女,嫁出去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你知不知道你爹这么多年过得什么日子?自从你走了之后,你爹每天想你想得哭。”

郦富当然只会将对自己有利的消息告诉郦婌。

郦婌无语道:“你的十个儿子呢?”

一提起这个,郦富两只眼睛顿时恼怒。

“别提他们这些逆子!商行一出事,他们顿时就圈钱跑路了,丝毫不考虑老子!气死老子了!”

郦婌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郦富重男轻女,当初一直嫌弃她是个女儿,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可以嫁去换权势。

估计郦富早已经将她打发走了。

郦富自以为是掏心掏肺对这些儿子好,可有想过为什么十个儿子全都圈钱跑路?

还不是因为他自身有问题。

郦富见郦婌不说话,他恼怒地看着郦婌。

“你哑巴了?你爹跟你说话呢?”

郦婌斜视了他一眼,懒洋洋开口。

“让我说什么?我不落井下石都不错了。”

她心中一直记着当初郦富说的那句话: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郦富气恼地一拍桌子。

“郦婌,你什么意思?做过世子妃,如今就看不起我这个商户爹了是吧?”

“我听说你名下有离舟商行的产业,你一个女孩子会做什么生意?不如把铺子产业都给我,我帮你做。”

郦富一想到自己能接手离舟商行,兴奋地搓了搓手。

他仿佛已经想到了,等后面他那些儿子跪求原谅的画面。

郦婌:“……”

到底是哪个傻哔,特意让她爹过来折磨她的。

郦婌深知郦富的性子,不能跟他对着来,不然他十分应激。

如今会武功的冬笋不在,郦富会点小武功,要是给他激怒了,一会小命不保。

她皮笑肉不笑,“爹,这么多天赶路肯定很累吧?要不先下去沐浴一番,好好休息。”

郦富眼神狐疑地看着郦婌。

“你是不是不想把离舟商行给我?”

郦婌轻笑一声,“爹,女儿是看你身上的味道有点重,怕一会你出去别人把你当乞丐。”

郦富听到这话,脸色不自在一变。

他连忙起身,“那走吧!带我去沐浴。”

郦婌眸色阴沉,见郦富依旧富态的身子,走路感觉的都在一晃一晃。

她嗤笑一声,一边的竹子嫌弃地将茶杯跟扔了。

郦婌见状,调侃她。

“竹子,这可是裴公子的杯子,你直接扔了,一会他回来罚你怎么办?”

郦婌心中知晓竹子对裴知渝不满许久了,早就有把他杯子扔了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机会。

如今裴知渝的杯子被郦富玷污了,裴知渝定是不会再有。

她干脆吓唬一下竹子。

竹子脸色一变,连忙捡起来。

“主子,我这就给他放回去。”

裴知渝悄无声息踏入郦婌的院子,刚好看见竹子做了什么。

他无语地盯着竹子看,想看看她们几人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

结果竹子将他的杯子擦了擦又放回了桌子上。

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着想着就笑了。

裴知渝:“……”

他这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

裴知渝缓缓走了出来,郦婌没想到裴知渝会出现在这。

裴知渝貌似才去了一个时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郦婌不知道裴知渝有没有看见竹子刚刚扔他杯子又捡回来一幕。

她不动声色笑了笑,“裴公子今日来得这么早。”

裴知渝发现自己在郦婌口中的称呼一直在变化。

一会陛下,一会裴公子,一会裴知渝,一会死鬼。

他冷哼一声,高傲坐下。

随即感觉坐感有点不对,起身低头一看。

他发现他的龙垫子被坐便了。

原本里面的是硬物填充的,正常重量坐上去都不会扁。

裴知渝眉头一皱,“有人坐了我的垫子?”

郦婌眨了眨眼,“陛下,看看我的父亲坐了。”

赐死他吧!

裴知渝转念一想,郦婌的父亲不就是未来岳父?

他脸色憋屈,嫌弃地让人将龙垫扔了。

裴知渝拿起杯子,闻到了一股味道。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放下去,因为一边的竹子笑的身体在抽抽。

郦婌也发现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竹子,别笑了。”

竹子立马停止笑容,抬头就看见裴知渝脸色阴沉的表情。

郦婌见竹子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无语地笑出声。

她起身,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

裴知渝挑了挑眉,“何罪之有?”

他不动声色放下了杯子,有一股想吐的欲望。

这味道什么鬼啊,好臭。

裴知渝记得郦婌的父亲前世也是进京了,只是进京没多久就死了。

因为郦富曾经富甲一方,这让裴知渝有些印象。

尽管最后郦富倒下,但他生的十个儿子,财富也不少!

郦婌清了清嗓子,“陛下,刚刚有人无知地用了您的杯子,坐了您的垫子,竹子清理不及时,是我没有管教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