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神与明月(1 / 1)

“老实说吧,曾经的血神正是那未完成的第四始祖猎魔人!”

“注意,在这个世界的规则里,恐虐与血神分属不同信仰体系。”

“血神的关键棋子,正是战歌氏族的格罗马什·地狱咆哮——这位酋长是兽族历史上首个引兽人坠入燃烧军团深渊的人。”

“说来颇具讽刺意味:若不是格罗马什率先饮下恶魔之血,德拉诺的兽人早就被燃烧军团踏为齑粉,沦为侵略艾泽拉斯的炮灰。

别信什么“德莱尼救世主”的鬼话,萨格拉斯以知识作为手段就能策反三分之二的德莱尼,剩下跟着维纶跑路的残党,拿什么挡燃烧军团的钢铁洪流?

即便没有兽人作先锋,德拉诺也难逃覆灭。”

“艾泽拉斯与德拉诺截然不同。

作为被万神殿泰坦选中的世界,它不仅拥有能抵御燃烧军团入侵的天然屏障,即便遭受四位上古邪神侵蚀,也未堕落为星魂。

更不可思议的是,其时间线具备重置与改写的特性,甚至能扭转万神殿与萨格拉斯的命运。”

“我这番对比,并非意在评判两界强弱,而是想强调格罗马什的特殊角色。

即便没有他,或许也会有他人引领兽人走向堕落,但唯有他,亲手将兽族从旧枷锁中解放,又推入新的奴役深渊。”

“历史总是惊人相似:阿克蒙德借马诺洛斯之手,通过古尔丹让兽人饮下恶魔之血,以血之契约实施第一次奴役;

如今,疯狂博士联合血神,借达克苏尔促成新的血之契约。

这两次关键奴役,对象皆是格罗马什·地狱咆哮——不同的只是幕后推手,从古尔丹换成了他的徒弟达克苏尔。”

“值得玩味的是,血神选定的四大兽族部落,暗合其圣数‘四’,与恐虐的圣数‘八’形成微妙对立。

这四大部落分别是:以格罗马什为核心的战歌氏族、与战歌交好的萨尔霜狼氏族、选择臣服的卡加斯·刃拳碎手氏族,以及擅长驯服红龙的龙喉氏族。”

“或许你会问,为何暴掠氏族的达克苏尔未入列,且龙喉氏族早在第二次兽人大战便已覆灭,却仍被纳入其中?

这与血神的独特癖好有关——作为未完成的猎魔人,他对龙类情有独钟,故而破格保留龙喉氏族。

至于达克苏尔,他虽推动格罗马什臣服血神,为兽族开辟新途,却因手段暴虐,重蹈古尔丹覆辙,招致兽人群起反抗,最终落得被通缉的下场,恰似战锤40K中人人喊打的艾瑞巴斯。”

……

“没想到你讲起正事这么一本正经,半点玩笑都没掺。”凋零骑士随手甩出一对J,目光扫过对面认真整理卡牌的修正天使——此刻对方周身数据流凝成简报投影,正逐条讲解黎戈·卡尔的背景资料。

修正天使头也不抬,指尖划过悬浮的符文:“工作归工作,总不能拿严肃的时空悖论当段子讲。”

他顿了顿,投影画面切换成燃烧的战场,“你知道的,疯狂博士当年拿幽能搞实验,把魔兽争霸与英魂大陆整个时间线搅得千疮百孔,这种事就算想调侃,也实在笑不出来。”

“不过……”他突然抬起头,眼中数据流闪过狡黠的蓝光,将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扣。

“等这局打完,要是你想听单口相声版的‘外神作妖编年史’,我倒是能把那些扭曲时空的破事,编成比脱口秀还刺激的段子。”

“你看你又来!”

凋零骑士捏着卡牌的手指青筋暴起,看着修正天使又开始吊儿郎当的模样,心底暗自腹诽——堂堂造物主的左膀右臂,怎么尽是这副德行?

站在旁边都觉得颜面无光,身居高位总该有些威严架子,虽说端架子容易招来道德绑架,但坚守力量至上、无视道德约束,何尝不是另一种姿态?

毕竟人总要被某种标签定义,否则不就成了……像克苏鲁那样无法名状的扭曲存在?

不对,定义疯狂与混乱为克苏鲁代名词,本身就是亵渎混乱!

“喂,速战速决。”

斩死尘血-猎魔人甩动洁白的袍角,两张对四精准落在牌堆上。

他胸前的骸骨挂饰突然渗出黑雾,原本纯净的白袍边缘开始泛起墨色涟漪,“仪式即将进入中期,我必须赶回去。

”此时远处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硝烟裹挟着血色符文冲上云霄,显然战局已进入白热化阶段,而他周身黑袍化的趋势愈发明显。

修正天使慢悠悠地亮出手中王炸,指尖数据流凝成的牌面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慌什么?

那位‘睡美人’还没睁眼呢——说不定等他醒来,这场闹剧才真正开始。”

话音未落,斩死尘血-猎魔人周身的黑袍已彻底蔓延,荆棘纹路在漆黑布料上疯狂游走,仿佛随时要破体而出。

……

破碎的血灵幻境!

空虚、寂寞、彻骨的冷意,将这片虚无的空间浸染得愈发荒凉。

伊比鲁艾蜷缩着身子,失魂落魄地站在已被炼狱之火焚烧殆尽的血灵幻境的破碎虚空之中。

曾经繁华无比的血灵幻境,那些由血灵衍生出的过往故事与记忆,在炼狱红莲之火的灼烧下,都化作了飘散的灰烬。

“好冷……谁来救救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又无助。

“安兹大人您在哪里?依比鲁艾好害怕这无尽的孤独……”

恐惧与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就在她几乎要被这黑暗吞噬之时。

“无双明月,月魂守卫的力量将会击碎子夜时的噩梦!”

一双如明月般清冷的弯刀骤然降临,以无匹的叶圆之势,瞬间击碎了笼罩着她的噩梦,将她从那恐怖的梦境深渊中拉了出来。

“我这是在哪里?”

伊比鲁艾茫然地眨着眼睛,从噩梦的惊惶中挣脱出来,可当她环顾四周,唯有一片死寂的荒凉虚无。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东西,触到一颗晶莹的琥珀,琥珀中倒映着血姬琪诺?法斯莉丝、茵蓓伦的模样。

她心头猛地一震,想起了灭魂始源魔法的代价——这一次动用,她只剩下两次使用的机会了。

就在这时,混沌的虚空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那身影僵硬而机械,像是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周身布满魔晶的精化痕迹,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手持一把水晶紫晶魔剑,剑身上缠绕着浓烈的黑暗之力,仿佛能将周围的光线都吞噬殆尽;身上背负着特殊的铠甲,却难掩那股被操控的傀儡气息。

“您是神之手,堕世魔影?”伊比鲁艾瑟缩着身子,声音中满是不安与警惕。

对方身上散发的黑暗之力,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位神之手,原初的背叛者所施展的暗影冥渊之力。

“我不是。

我连魔影这个称号都不配。”

那身影发出低沉、机械的声音,动作生硬地摇了摇头。

“魔影是那位大人的名号,它代表着荣耀与使命。

我是黯渊魔将,是凋零骑士大人将自身力量与猎魔人本质融合所创造的代行者,奉命来引导你未来的归途。”

伊比鲁艾聆听着对方的话语,心中满是被安兹乌尔恭抛弃后的凄凉与不甘。

她紧紧攥着琥珀,指甲几乎陷入掌心,眼神中尽是被宠爱剥夺后的空洞与绝望,宛如一只失去主人庇护、被遗弃在荒野的可怜犬,在这冰冷荒芜的虚空里,孤独而无助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握紧你的灭魂之力,伊比鲁艾,血灵幻境的残骸中,藏着冰封一切的王座。”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琥珀中的超脱之力种子究竟代表什么?”

伊比鲁艾望着即将消失的黯渊·猎魔人,急切地追问。

“曾有研究此物的存在说过,超脱之力的种子本质上是一种超越多元宇宙规则的潜能,是个体突破‘圣位’‘皇级’等传统境界后,触及宇宙本源的体现。”

黯渊·猎魔人先是以科学的方式阐释,话语顿住时,体内似乎有莫名的情绪翻涌。

“有人认为,这是能弥补一切遗憾的力量,是足以超越‘盒子’之上的观测者权能;

但在我看来,所谓超脱之力的种子,不过是一种凌驾于世界规则之上的力量——它能创造一切,亦能毁灭一切。”

“你手中的种子,是因你对这个世界有恩,以及某些存在需要你完成特定使命而赋予的恩赐,是世界对你的嘉奖。

这三颗种子的力量,无法帮你扭转过去的遗憾,却能让你创造全新的规则。

其中一颗种子,已将你如小女孩般的性格塑造成了猩红王座——那王座正是以她的记忆与情感为代价创造而来,你应当已感受到,自己不再受‘魂之殇’诅咒带来的痛苦。”

黯渊-猎魔人诉说着伊比鲁艾的现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么说,我还有两次创造规则的机会?但这琥珀究竟是什么?”

“琥珀是回忆,是记忆。

人最珍贵的,是记忆与经历凝聚而成的‘意’。”

猎魔人声音低沉,仿佛在吟诵古老的箴言,“正如佛家所言,众生有六根,对应六识——眼观喜、耳听怒、鼻嗅爱、舌尝思、身感忧、意见欲。

第七识末那识,是意识的根源,是‘自我’的核心;第八识阿赖耶识,则藏纳一切种子,是轮回与因果的载体。”

“你手中的琥珀,凝聚着坤华境灵琥珀的特殊能力——它能封存人的一生记忆。

这枚琥珀中,封存的正是你三种形态之一‘血姬灭国’的全部意识与经历。”

黯渊-猎魔人身影开始淡化,声音却愈发清晰。

“这既是机会,也是使命:当你三次使用灭魂调动超脱之力之后,这三个独立的‘意’将与这幅躯体融合,是成就真正的英魂依比鲁艾;亦或,你将觉醒第八识‘阿赖耶识’,取代世界的‘天心’,成为执掌天道的存在——”

“一切取决于你的选择。”

最后一丝身影即将消散时,黯渊-猎魔人留下沉重的告诫。

“你曾拯救这个失去‘主角’、濒临衰亡的世界,如今必须背负起‘主角’的责任——世界已步入衰减,唯有你能改写它的命运。”

话音落尽,虚空陷入寂静。

伊比鲁艾凝视着掌心的琥珀,指尖传来细碎的暖意,仿佛有无数记忆的碎片在其中震颤。

“失去不过是时间长河里既定的沙砾,真正灼穿灵魂的,是明知沙砾终将流散,却仍固执地想要将其攥紧的执念。”

她凝视着掌心微微发烫的琥珀,记忆如潮水般奔涌。

那些曾被视作诅咒的痛楚、被剥夺的温柔,此刻都化作沉甸甸的重量——那不仅是失去的“血姬”意识,更是她在漫长孤独中,将安兹大人奉为信仰与救赎时,所凝聚的全部精神寄托。

这执念恰似西西弗斯永无止境地推动巨石,每一次滚落都在提醒着求而不得的宿命。

她终于懂得,痛苦的根源并非失去本身,而是灵魂深处对往昔救赎的深切渴望,以及在意识到这份渴望终将落空时,那如影随形的绝望与挣扎。

“这种痛苦,是人性在面对永恒消逝时,最本质的悲鸣。”

伊比鲁艾喃喃低语,话音未落,一道持扇身影踏着寒风而来。

冰晶凝成的利刃悬浮身侧,寒域凛扇轻摇团扇,扇面冰纹流转间,竟映出几分悲悯神色。

“你为何要伤心?”凛扇的声音如冰棱相撞,清冷却带着暖意,“失去的执念,当真值得如此折磨自己?”

伊比鲁艾猛地抬头,琥珀在掌心硌出疼痛:“姐姐,如果最在意的人在你面前消逝,若你拼尽全力想要弥补遗憾,却只换来一场空……你会如何?”

她的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那些被安兹乌尔恭抛弃的日夜,那些无法挽回的信任与依赖,此刻都化作酸涩的潮水。

寒域凛扇的扇面突然凝结霜花,她的目光穿过虚空,仿佛看到了某个遥远的过去:“这让我想起一位女王。她失去了国土,失去了至亲,失去了此生最珍视的羁绊。

为了逃避痛苦,她将心冰封在永夜之中,独自坐在空荡的王座上,以为这样就能抵御所有伤害。”

“她也曾像你这般,妄图挽回一切。”凛扇指尖划过冰刃,寒意蔓延,“她轻信了魔神的诱惑。

你知道魔神的交易多么诱人又残酷吗?

想要力量,便要舍弃记忆、斩断羁绊,任由痛苦与仇恨化作驱动黑暗的燃料;

可若想挽回失去的一切……那不过是魔神编织的陷阱。

祂只会将你的执念淬成毒,让你在追寻希望的路上,坠入更深的深渊。”

她顿了顿,冰刃发出细微的嗡鸣:“那位女王亲手推开了真心守护她的眷属——那些由她力量所化的寒风与冰凌,即便被漠视,仍执着地追随。

而魔神赠予的‘救赎’,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的冰精灵被扭曲成傀儡,冰封的真心被啃食殆尽,最终,她失去了最后的信仰,在背叛与孤独中,看着自己的国度化作废墟。”

话音未落,一道流光刺破虚空。

修正天使咧着夸张的笑脸现身,背后金色羽翼抖落细碎的星光:“哟!这不是冰雪女王2.0的剧本杀现场吗?

那位女王陛下啊,眼巴巴地跟魔神许愿‘我要挽回一切’,结果呢?

魔神先掏空她的记忆当筹码,再把她的执念炼成锁链!

亲手创造的眷属成了敌人的刀,冰封的心成了原初之神奈非天的饵,最后连‘造物主’的尊严都被踩在泥里!”

修正天使突然欺身逼近,恶意在他眼中翻涌,几乎凝成实质。

“记住喽~和魔神谈交易,你只能换来短暂的力量、无尽的仇恨,还有无法挽回的遗憾,以及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刻意拉长语调,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当然,顺带附赠一份‘惊喜’——无惧魂之殇的诅咒,不过这代价嘛……啧啧,怕是要把灵魂都赔进去!”

伊比鲁艾浑身剧烈颤抖。

冰雪女王的悲剧如同一面魔镜,映出她心底最深的恐惧:那些拼命想要抓住的过往,那些试图用力量填补的空洞,或许终将化作刺入自己心脏的利刃。

就像她来到此处的初衷——为了拯救即将成为第四任神之手的安兹大人,盲目听信了白影的承诺。如今想来,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与“魔神”的交易?

修正天使的嘲讽,如同一根淬毒的冰锥,狠狠刺进她竭力维系的希望。

她终于明白,在命运的棋局里,所有孤注一掷的挽回,都可能是更大悲剧的开端,每一步看似救赎的选择,都可能是坠入深渊的加速。

“不知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她还未去觐见那位被冰封的女王!”

寒域凛扇对着修正天使毕恭毕敬,同时不着痕迹地提醒,伊比鲁艾尚未完成获取冰雪女王阴暗面力量、寒域之心与冰之律令的关键步骤。

“真是扫兴,好戏就快因她误了时辰。

她可是这场大戏的启动钥匙,得赶紧让她就位。

至于冰之律令和阴暗面……”修正天使拖长语调,指尖把玩着虚空,“我倒觉得她不接为妙。

未知力量一旦沾染,这剧本走向可就不受控了。”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挥,血色光华凝聚,赫然显现出《血灵十三锁》古籍。

书页翻飞间,曾被炼狱之火焚毁的弥雅所铸造的十三件血灵圣器虚影若隐若现。

“大人,您在说笑吧?她的力量早被猎魔人判定为亵渎……”寒域凛扇面露惊色。

“亵渎又如何?”修正天使嗤笑,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

“猎魔人那家伙曾经是‘无鞘之刃’,弥雅的那些所创造的故事确实冒犯了猎魔人那套行事规则。

但在这个世界,新生力量才最实用。

况且,原本的三大血灵力量都跑去幻灵全境,给那场血色婚礼当添头了。

空缺之处,由她补上正合适。

有我兜着,还能偏到哪去?”

寒域凛扇眼底闪过疑虑——这位以看热闹为乐的天使,分明是想撺掇猩红魔女弥赛亚的力量,去侵蚀救世主伊比鲁艾。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修正天使突然逼近,周身威压四溢。

“你说,是我的权限大,还是那个猎魔人权限大?”

“自然是大人您的权限更大!”寒域凛扇低头应和。

她心里清楚,猎魔人不过是受作者偏爱的世界代行者,而修正天使作为作者意志的部分化身,握有真正的权柄。

可更大的隐忧随之而来——若猎魔人为此动怒,以其睚眦必报的性子,绝不会直接找上修正天使,怕是要将怒火倾泻在他们这些执行者身上。

毕竟“柿子挑软的捏”,他们这些小角色,才是首当其冲的泄愤对象。

“知道就好。

伊比鲁艾,你也别太伤心。至少在完成任务后,你身上的‘无双明月’月魂之力——它的回溯能力,或许能弥补部分遗憾。

不过我劝你最好别轻易动用,就像电冰扇说的那样,和魔神扯上关系绝没好下场。”

被调侃为“电冰扇”的寒域凛扇并未反驳,只是神色凝重地附和:“月魂之力确实拥有逆转时空的威能,能修正某些遗憾,但对你而言未必是幸事。

你尚未成为英魂,记忆容易被‘作者的无上意识’随意篡改;可一旦成就英魂,魔神又会将你的逆转之力化作一场闹剧。”

她指尖划过冰晶,寒意中带着警示,“这是个悖论:不成为英魂,你的过往如风中残烛任人摆布;成为英魂,魔神便会将你的命运扭曲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逆转之力对你而言或许是场笑话,但记住——时机稍纵即逝。

这股力量虽无法挽回你失去的过往,却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成为逆转他人命运的关键。”

“所以,我成了慷他人之慨的工具?”伊比鲁艾苦笑。

“没错,这就是主角的宿命。

有些主角即便奉献一切,也无法拯救自己珍视的东西,却能治愈他人的伤痛。

或许只有达到‘绝’之境界、心怀纯粹慈悲的佛陀,才能坦然接受这样的结局。

以自己纯粹无私的善意与帮助来化解他人的业障!”

“可我不是佛陀。

我只是个自私的人,渴望平凡的生活,渴望安兹大人的宠爱,渴望被珍视……我从来不想当什么救世主!

但你们非要把我推上这个位置,我真的有选择的余地吗?”

“没有。要么成为拯救一切的悲剧主角,去修补他人的遗憾;要么化身毁灭魔王,将这世界珍视的一切付之一炬。”

修正天使的声音冰冷而戏谑。

“一切,都取决于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