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吓得南山连嘴角上的血都不敢擦了。
彻底完了。
这还怎么开口要钱啊……
陆景明静静地看着已经呆住的南山,他将衣服穿好,一声招呼都没打,起身直接离开了这个包厢。
徒留南山在这里焦急地挠屁股。
陆景明走之前还将自己身上仅剩的20多万星币转给了南山。
主星的夜晚很亮,但是有些亮得刺眼,陆景明想。
在陆景明的未来规划里,他没有想过被任何人终身标记。
当一个omega被终身标记后,会变得不像自己,脑子里只有那个标记他的人。
而且,会像某种动物一样,特别粘人。
陆景明厌恶这样的感觉,
他本想在军训过后将自己的腺体给切了,可是今晚的事情真的是猝不及防。
【景明,如果你不是omega该多好。】
陆景明一想到父亲口中的这句话,掌心被修剪得很干净的手指攥出血印。
是啊,如果他不是omega该多好...这样,家里就不会那么压抑。
母亲也不会自责了。
包厢内的南山,她现在很后悔。
第二次,第二次因为钱的事情又栽了。
omega被终身标记的后果南山也知道,每周都需要标记的那个人疏解,释放信息素。
不然就会死。
因为危险性太大了,大多数的omega即使是结婚也不会接受终身标记。
个别恋爱脑除外。
但是现在,陆景明被她这个认识不到两天的假omega真beta终身标记了。
南山打开终端,有些纠结,她找到陆景明的联系方式。
【学长,对不起,我第一次不是很熟练,错把临时标记搞成终身标记了,不过你放心,后面每周我肯定会帮你的。】
南山检查了一下说辞,随后点了发送。
坐在飞船上的陆景明,他注意到了终端来了信息,入眼的就是南山的解释。
陆景明垂下眸,微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因为被标记的缘故,整个人都带着些动人,倒是像个omega了。
【。】
南山紧紧地盯着陆景明发来的信息,一时间也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肯回她,应该是不生气了。
可以放心了。
本以为南山会来哄一下他的陆景明,见南山不回他了,他怔了怔,有些失落。
随后低头失笑,真是被信息素影响了。
被标记后的omega需要被抚摸,这是常识。
可惜,一个是beta,根本不了解,另一个不想被当成omega,硬生生忍住了。
这是一份违背本能的执拗。
南山回到宿舍后,看到周予沉正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她问道。
周予沉想说,你也知道很晚了?
但是面上还是很平静的样子,他凑到南山身边,用鼻子使劲闻了闻,原先皱着的眉也舒缓下来。
嗯,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不过也不能排除是beta。
“周予沉,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南山见周予沉像个小狗一样凑到她身边,她半退一步,心中庆幸,还好在回宿舍之前在便利店买了净化剂。
目前她还没有遇到像周予沉这样有钱的omega,南山自然不会暴露自己。
虽然陆景明背后的陆家权力很大,但是他现在还受制于家里人,还是周予沉好,有很多钱,家里也不管。
“没有的,我只是想闻一下你今天喷了什么香水。”周予沉不想被南山讨厌,于是没有说出真相。
南山听后,恍然大悟,“哈哈,没有的,我不喷香水。”
周予沉见南山没有怀疑他的心思,他松了口气。
南山也松了口气。
好险。
军训要维持一个月,南山每天都和陆景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南山一开始还有些愧疚,后面见陆景明像个没事人一样,她的愧疚也就不了了之了。
今天是给陆景明信息素的日子,南山也不确定这个伪装是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学长,我订了个酒店,位置发给你了。】
陆景明看到信息后,他有些沉默,随后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眼正和司墨交谈甚欢的南山。
他回:【。】
如果是情史特别丰富的人,看到陆景明这个回复后,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对面闹小脾气了。
奈何南山即使是谈恋爱,也都是对方迁就她,没人教她迁就伴侣,而且也不需要。
所以,陆景明算是表演给瞎子看了。
南山这几天和司墨打得火热,现在司墨已经把她当成知己了。
“南山,最后孙悟空真的成为斗战胜佛了吗?”司墨有些急切,一时间忘记了南山是omega,他紧紧攥着南山的手,眼里全是求知欲。
陆景明看到司墨这个行为后,他眼神暗了暗,又瞧见南山没有察觉的样子,他暗骂了一声傻蛋。
“司墨,身为Alpha,不知道要和omega保持距离吗?”陆景明来到司墨面前,声音很冷。
司墨是坐在草坪上的,他看着眼前的军靴,随后顺着靴子往上看,见是陆景明,他一脸心虚,“报告教官,我是一时激动,下次不会了。”
“教官,没事的,司墨是我朋友。”南山只想把这个故事讲完,然后让司墨付说书费。
这句话在陆景明耳朵里就变成了嫌他碍眼了,他朝南山冷冷一笑,是他来得不巧了。
南山看着陆景明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教官,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这几天她觉得和陆景明相处挺好的呀,因为惦记他被他父亲停了账户,她已经不找他要封口费了。
omega啊,真是贪心,南山默默吐槽。
陆景明知道南山是个傻的,和她讲不清,于是司墨就倒霉了。
“司墨,去操场上跑10圈,如果下次再看到你对omega动手动脚,我会告诉司家的。”陆景明声音越来越冷,神色也很淡漠。
司墨他从草坪上起身,有气无力地说:“遵命,教官。”
南山看着这样的陆景明,真的很难把他和发情期的他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