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苏易帮忙樱花收购的股份，那么樱花为何要买苏氏的股份，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有什么目的。”墨骏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苏子玉摇头道：“这个我真的不清楚，爸爸让我送的东西我已经送来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苏子玉的话音刚落，墨骏辰的指尖突然停在瑞士军刀的刀柄上，金属光泽在他眼底流转出冷冽的弧度。他盯着苏子玉煞白的脸，忽然低笑出声：“樱花要的从来不是苏氏的股份——他们想要的是辉夜计划的残卷。”
办公室里的空气骤然凝固。欧阳澈猛地翻开手中的资料夹，快速浏览着最新的情报：“根据暗网消息，樱花星澜生物近期频繁接触东南亚地下实验室，他们放出的‘基因优化剂’研发招标书，技术参数与辉夜计划第三阶段高度吻合。”
墨骏辰的眼神瞬间沉下来，他伸手扯过办公桌上的卫星地图，指尖重重按在明珠市的坐标上：“苏易藏了二十年的东西，现在成了各方觊觎的香饽饽。樱花敢在这个时候入场，说明他们已经知道原始数据在我手里。”
“可……可我们根本没泄露过数据内容！”苏子玉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忽然想起地下室铁柜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后颈泛起一阵凉意，“难道是那天我打开蓝皮本子——”
“你以为那些加密符号是随便写的？”墨骏辰斜睨他一眼，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扫描件，“每一页的页眉都嵌着量子追踪码，只要离开苏宅十米范围，所有内容就会自动同步到我的云端。”他忽然将军刀狠狠插入桌面，刀刃震颤着发出嗡鸣，“苏易以为用‘再生计划’残卷就能瞒天过海，却不知道当年第三实验室的防火墙，早就在我手里。”
欧阳澈调出电脑里的监控画面，画面分割成数十个小窗，其中一个正对着苏易病房的通风口。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夜视镜头捕捉到金属爪钩的反光。“夜枭的人果然没放弃。”他皱眉道，“半小时前有人试图从管道潜入，被我们的防御系统击退了。”
墨骏辰转动着翡翠扳指，忽然站起身走向衣柜：“通知法务部，以苏氏控股方名义向樱花生物发出质询函。另外——”他换上黑色西装，袖口露出那枚刻着墨氏族徽的袖扣，“备车去健安。有些戏，需要当着苏易的面演。”
深夜的健安诊所寂静如坟。墨骏辰推开病房门时，苏易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床头的止痛泵显示他刚注射过吗啡。监护仪的绿光在两人脸上交替闪烁，像是死神在丈量最后的光阴。
“苏总看起来很憔悴。”墨骏辰拖过椅子坐下，指尖敲了敲床头柜上的抗癌药物，“靶向治疗的副作用不小吧？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个瑞士医生？他最擅长给将死之人延长痛苦。”
苏易缓缓转头，眼底是死水般的灰败：“你拿到辉夜计划了，还来干什么？”
“来确认一件事。”墨骏辰忽然凑近，声音低得像是从地狱传来，“当年你给墨荷注射的强心针，是不是掺了慢性毒素？”
监护仪的线条猛地跳动。苏易的瞳孔剧烈收缩，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来。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突然在眼前炸开——墨荷浑身是血地冲进家门，他颤抖着将针管推入她静脉时，她眼里的光如何一点点熄灭。
“你以为销毁了所有医疗记录就能灭口？”墨骏辰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的检验报告，“当年，在我母亲被火化钱，我偷偷的让人给我母亲做了检查，那时候我就知道她的肋骨里还残留着‘银环蛇毒’的成分。这种毒素会伪装成心梗症状，难怪当年法医没查出异样。”
苏易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尖抓住床单咳出带血的痰。墨骏辰却慢悠悠地继续道：“更有趣的是，给你提供毒素的人，现在正在樱花星澜生物的实验室里当顾问。看来你们当年做的那些脏事，早就成了别人手里的把柄。”
“你……你想怎么样……”苏易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不想怎么样。”墨骏辰站起身整理袖口，“只是通知你，从明天起，苏氏集团正式启动资产重组。至于你——”他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最好祈祷夜枭的杀手比我的耐心先到。毕竟……”他露出森然的微笑，“我很想知道，当那些针头扎进你血管时，会不会想起我母亲临死前的眼神。”
病房门被重重关上的瞬间，苏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他伸手去按呼叫铃，却在摸到按钮的刹那顿住——天花板的阴影里，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身影正顺着通风管道缓缓降下，手中的注射器泛着幽蓝的光。
与此同时，墨氏总部的会议室里，欧阳澈将一份加急文件推到墨骏辰面前：“樱花生物宣布启动‘晨曦计划’，声称掌握了再生医学的关键技术。他们的新闻发布会上，出现了当年第三实验室的研究员。”
墨骏辰翻开文件，目光落在附页的合影上。照片里，苏易搭着一个灰发男人的肩膀，两人身后是实验室的恒温箱。“赵安邦。”他指尖敲了敲那人的脸，“当年母亲最信任的副手，原来早就投靠了樱花。”
“需要现在动手吗？”欧阳澈调出全球资产追踪系统，“我们可以冻结樱花在北美的所有账户。”
“不急。”墨骏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中星星点点的灯光，“让他们先跳出来。等辉夜计划的完整数据解析完毕，我要让整个医疗界看看，所谓的‘晨曦计划’，不过是偷来的残次品。”他忽然转头，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对了，通知苏子玉，让他明天去医院‘照顾’父亲。有些真相，需要儿子亲眼看见才够深刻。”
欧阳澈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当苏子玉目睹父亲死于暗杀现场，这个愚蠢的继承人就会彻底崩溃，而墨骏辰将彻底掐断苏氏最后的翻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