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有一座酒楼,酒楼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一排大红灯笼挂在檐下,酒楼里灯火通明。
一名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正有说有笑地和一位妙龄女子并肩从酒楼里走出来。
桔红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为两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衬得男子面容俊美,女子娇艳如花。来往的行人看到,无不心中暗赞一句:好一对璧人。
司徒骁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俊美男子胸前的衣襟。
“姓古的!你什么意思?”他愤怒地对着男子嘶吼,一只手已紧握成拳,似乎下一刻就要砸在男子的俊脸上。
花影几人急忙走上前去。
男子被人揪住衣襟,恼怒非常。
见是司徒骁,他不闪不避,反而将胸膛往前挺了挺:“司徒骁,你敢动手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司徒骁眼底聚集着怒火。
他那条举起拳头的手臂肌肉紧绷,瞪着男子的目光似乎要喷出火来。
“你打呀!你若将我打伤了,看厉菲菲会不会伤心难过?她一定会非常生气,从而怨恨你!”那男子却一点也不担心,更不害怕。
他狭长的眼眸微眯,瞥向司徒骁,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与嘲讽。
“你……”司徒骁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气得浑身发颤。
“你应该没忘记吧?去年,你冲动地打了我,还好我躲得快。尽管你只打肿了我一只胳膊,可是厉菲菲知道后,仍是对你发了好一大通火呢,差点不认你这个大师兄。”男子好似抓住了司徒骁的软胁一般有恃无恐,得意洋洋。
身边那妙龄女子峨眉微蹙,不悦地伸出手,用力推了司徒骁一把:“你这人有毛病啊?抓着我昌明哥干什么?”
司徒骁本来力大无穷,此刻却被那女子推了一个趔趄,手不觉松开了古昌明的衣襟。
司徒骁紧紧地盯着古昌明,神情又是愤怒又是沮丧,还夹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你为什么要欺骗菲菲的感情?她对你那么好,有什么好的东西都先想着你。你竟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目光掠向那女子,连连冷笑:“你难道不知道?他根本就是一个骗子!专门哄骗像你这样的姑娘。去年我也看到他和一个年轻姑娘在一起,举止亲密,关系暧昧不清。怎么才一年不到,便又换成了你?”
那女子闻言一愣,继而粉面含霜,杏眼圆瞪:“昌明哥对我很好,从来没有欺骗过我。你为什么要诬蔑他?”
司徒骁气结:“你们这些女孩子,怎么一个个像是被猪油蒙了心,吃了迷魂药,看不清这人的真面目?”
那女子更加生气了:“谁吃了迷魂药?我清醒得很。昌明哥又温柔又体贴,他才不像你说的那样呢。是那些女人不检点,上赶着贴上来。昌明哥根本就不喜欢她们,他只爱我一人。”
女子轻抬螓首,看向古昌明的目光含情脉脉:“我相信昌明哥。”
古昌明一脸感动之色。
他握着女子的柔荑,柔情似水地说道:“还是娇儿妹妹懂我。唉,只怪我太出色了,以至于招惹了众多女子的爱慕。但你放心,我只喜欢你。有娇儿妹妹这唯一的红颜知己,我这一生足矣。”
“昌明哥……”任娇儿粉面含春,娇羞无限地回握着他的手。
“呕……”一道突兀的呕吐声打破了这美好而浪漫的气氛。
古昌明和任娇儿恼怒回首,只见一个三岁的小女娃冲着他们连连摆手:“你们继续,继续,当我们不存在。呕——”
任娇儿脸色微愠:“小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花影瞪着他们,一脸忍耐之色:“抱歉,实在是你们太让人恶心了!我实在忍不住,呕——”
任娇儿粉面含怒,生气地瞪着双眼:“你说什么?”
花影声音清脆:“我说你们这对男女真的很恶心,尤其是这个渣男!长得人模狗样,内在却如此肮脏!还是个吃软饭的家伙!”
“谁吃软饭了?”古昌明恼怒不已。
“你敢做还不敢当?”司徒骁很是不屑,“你真不要脸!利用菲菲对你的感情,经常向菲菲索取她辛苦炼制的灵器,而且分文不给。不是吃软饭,是什么?”
司徒骁不以为忤,语气轻佻:“那些灵器可都是她自愿送给我的。我有什么办法?我若拒绝,厉菲菲难免伤心失望。”
他叹了口气:“我只得勉为其难地收下来。”
“你这臭不要脸的家伙!”司徒骁心头怒火更炽,他将衣袖往上捋,但手臂刚伸出就被花影拉住了。
花影目光落在古昌明身上。
他穿着一件墨色缎子衣袍,镶着银边。玉带束腰,长发松散。
近距离看,才发现他五官虽俊俏,但油头粉面,脸上似敷了一层白粉,难怪脸色那么白。
此刻他搂着女子娇软的细腰,目光飘移不定,举止轻佻,整一个纵情声色的花花公子形象。
花影不明白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四师姐为何会喜欢这样一个从里到外都渣得透底的男人。
心安理得地将一个善良女子最珍贵的感情践踏在脚下,并大肆污辱对方的一片真情和爱意。
花影又看向柔弱无骨似一根藤蔓一样缠着古昌明的任娇儿,歪着头打量她。
任娇儿目光触及花影那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不禁有些心虚:“小丫头,你……你看什么?”
“大姐姐,我见你长得也算漂亮,可是眼睛为何没长好呢?你不但识人不清,还不听劝告,举止轻浮,难怪被骗!”
“你说谁举止轻浮?”任娇儿很不服气,“我们真心相爱,行为举止亲密些又怎么了?”
司徒骁撇撇嘴:“你比菲菲差远了。菲菲被这渣……渣男蒙蔽,喜欢上他,也只是内心爱慕,从来都是举止进退有度,恪守男女大防。不像你,不知羞耻。”
“你是为厉菲菲抱不平吧?”任娇儿双手环抱着古昌明的腰身,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以一种挑衅示威的姿态面对着司徒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