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是三年。
期间,大荣朝皇帝换了又换。
没错,大荣朝的前皇帝,就是瞬哲帝的侄子~~被齐王给干死了。
要问瞬哲帝是谁?
哈!
那就是和尚啊!
不过严格说来,瞬哲帝的侄子,其实也不是被齐王物理意义上给干死得。
他真实的死法,是.......高血压脑梗死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脑淤血死的。
官方公布的原因则是某天晚上,齐王突然对都城发动猛攻.......和尚侄子急着起床,歘,一下,人就没了。
但是宫里的内侍太监则悄悄流传出了侄子皇帝的真实死因是,帝尿急,起床太猛,死了~
所以这个事情就告诉我们,起床千万不能太干脆,哪怕尿急,也必须忍一忍。
话说,侄子皇帝死了之后,原本就已经人心涣散的大荣朝堂,直接就土崩瓦解了。
朝上大臣,瞬间分裂成了七八个党派。
有支持太子的,有支持齐王的,还有支持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的。
没办法,皇帝生得就是辣么多。
更有另辟蹊径,说瞬哲帝其实还没死,咱得找到他,让他回来继承大统的。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被齐王记在了小本本上。
齐王其实也很惊诧,他一直不知道原来传国玉玺和瞬哲帝一起消失了。
要不是百官各有心思,他还真当瞬哲帝死了,传国玉玺裂了,没法用了呢。
话说回来。
虽然朝堂派别颇多,但绝大多数的派别都没什么助力。
毕竟打仗打了这么久,该消耗的资源,基本也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所以齐王基本算是只费了一点吹灰之力,就把侄子皇帝的子子孙孙们,给灭了个七七八八。
齐王生辰那日,天降祥瑞,紫金盖了皇宫顶~
朝官纷纷叩拜,望齐王能继承大统,让大荣早日走出困顿。
齐王推辞再三,终是抵挡不了朝官们的热忱,于是便只能登基为帝。
皇帝登基,百官朝奉,更有外来使节,前来祝贺。
百官中,自然也包括了远在西林的王知府,而外来使节里,也有孟良国的使节~
因两国现在已然交好,王知府和孟良国使节又正好同路,于是两人约定好了,准备坐船前往江南,再从江南转路陆,去往都城。
这还是王知府到任之后第一次远赴都城,他说他万分期待。
可惜,途中船只偶遇乱流,不幸触礁沉船。
还好,王知府和孟良国使节都没死。
不过就是王知府因呛水太多,昏迷了两个月,而使节年岁已高,溺水又感染风寒,一病不起~~~
死是没死,就是发烧咳嗽了仨月,从一个圆嘟嘟的小胖子,减肥成了一根短木棍。
姚大夫说话,这人也是因为本身就胖,身体能量足够,所以才能熬得过去。
要是这人是个瘦子,那别说发烧三个月了,哪怕是烧个七八天,估计也就一命呜呼了。
自此之后,老简帮干饭的劲头,那就更足了。
话又说回来,因为王知府和孟良国使节途中出了事故,所以自然也是免了去参加皇帝登基大典这事儿。
王知府写了陈情表上去,说自己感到万分遗憾,不过等他能下床走动了,就算是爬~~~也要爬去都城给新帝请安。
齐王皇帝让他不用来,守好西林得了,别一天天的没事儿找事儿就行。
可还没等王知府把病彻底养好呢,又忽闻噩耗~齐王皇帝,又崩了。
这可把和尚给乐坏了。
他说齐王皇帝的谥号应该叫‘歘’帝。
因为这人比自己这个‘瞬哲’死得还快。
‘歘’一下,就死了。
不过让和尚失望的是,齐王皇帝最后是定下了‘勇武智德明觉圣英至上’作为谥号。
和尚骂了半个月。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给想出来的玩意儿~~读起来也不怕拗口!
齐王崩后三个月,齐王世子即位。
至于为什么是崩后三个月才即位呢?
因为齐王皇帝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立太子。
于是便有人说,世子不算太子,皇位应该由长子继承。
可齐王长子,并不是嫡子,于是又有人提议,说是皇位应该由嫡长子继承。
没错,齐王世子,也不是嫡长子!
之后各方势力经过三个月的唇枪舌战,明争暗斗,各种刺杀,截杀,乱杀之后~~~
终于,齐王世子以命硬这一条~~~终于登基为新帝。
年号永固。
其实原本齐王世子想用‘亘古’来做年号的。
但是幕僚大臣觉得这tNd也太直白了~~~
于是在几经更改和商讨之后,年号便用了‘永固’二字。
没办法,之前的皇帝~死得都太快了,世子皇帝希望自己能干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新帝,再次登基。
不对,应该说,再次,新帝登基,西林知府和孟良国使节,再次想要去都城恭贺。
可惜,青溪江突遇百年难得一见的水患,王知府和孟良国的大臣们都要救灾,无法前往。
世子皇帝表示理解,还特地写信慰问了下王知府。
皇帝说了,你王炳元在西林干得不错,那就好好继续在西林干下去。
西林没了谁,都不能没了王知府你。
要知道,之前把王炳元弄去西林的,就是齐王世子。
这会儿他都坐上皇位了,那还不把王炳元按死在西林?!
新帝觉得自己用人得当~且非常宽宏大量。
换做别个,早找借口把王炳元给弄死了。
虽然新帝差点儿就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了啥,才跟王炳元结下了梁子。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皇帝需要稳固皇权,而西林这种小地方.......能有人管着,不出乱子就行了。
于是乎,假炳元,再次逃脱了面圣这件事儿。
只是.......
“王大人呐~~~”巴利一脸焦虑地搓着手,“青溪江只是水位线涨到了警戒位置,且左大人都带人去加固堤坝去了,照理没啥问题的,你跟你们皇帝说发大水.......不太好吧?!”
“那不然你去都城嘛!”简洪涛做了个请的手势,“上回发烧三个月没死,姚大夫可说了,你再有下次,必死无疑。”
“.......其实吧,我觉得水涨到了警戒线,确实也非常严重了,昨天我还看到咱们这儿的一处水坝边,有孩童尿尿。
这个很危险呐!万一那孩子把水坝给冲了呢?!
不行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人给树上牌子~~~水坝周围,禁止放水!”
说完,巴利一溜烟跑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来给老爹送信的简阳。
简阳一面把信递给简洪涛,一面又问,这人是怎么了,为啥跑那么快?
“尿急,”简洪涛懒得解释太多,他边打开信纸,边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闲?这一波的粮食都收完了?”
“差不多了,”简阳挠了挠刺挠的脸,“这波收的粮,够咱两万大军吃小半年了。
不过话说回来,咱老这么贴钱养兵也不是个办法啊,我这一天天的忙得脚打后脑勺,口袋里的钱却越来越少可咋整?”
“别慌别慌~”简洪涛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道:“快了快了,咱.......”
“好日子快到了!?”简阳一脸喜气洋洋地问道。
“好日子快到头了。”简洪涛倒是挺会泼冷水,“造反哪儿有什么好日子。等着吧,咱脑袋夹裤裆里逃命的日子,不远了。”
简阳骂了声‘您可真恶心’,转头就走。
说实话,她对于干仗这件事儿,非但不害怕,内心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