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枞楮宫的牢房里,萧绮罗和丫鬟依旧被困在那阴暗潮湿的地方。萧绮罗没有放弃寻找逃脱的机会,她不断地在牢房里摸索着,试图找到牢房的薄弱之处。
丫鬟看着萧绮罗如此执着,心中既敬佩又担忧,“小姐,你已经找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找到办法,要不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保存体力。”
萧绮罗摇了摇头,“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我不能就这样被困在这里。”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萧绮罗和丫鬟对视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们悄悄地走到牢房门口,透过铁栏杆向外望去。
只见一群守卫正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朝着这边走来,那人的面容十分憔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光芒。
“那是谁?怎么会被打成这样?”丫鬟小声地问道。
萧绮罗摇了摇头,她也不认识这个人。
但她心中有一种预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真的会不择手段的去对待任何人。
即便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人没有犯任何事。
守卫们将那个人关进了萧绮罗隔壁的牢房,然后便离开了。
萧绮罗看着隔壁的那个人,心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哎,你是谁?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那个人听到萧绮罗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苦笑了一声,“我是谁不重要,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了。”
萧绮罗皱了皱眉头,“你不要这么说,也许会有办法逃出去。”
那个人听了萧绮罗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逃出去?谈何容易,这枞楮宫守卫森严,想要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萧绮罗坚定地说道。
萧绮罗见那人不再理睬自己,却并未气馁,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话,试图激起他求生的意志。
“你看,这牢房虽然坚固,但总会有破绽的。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说不定就能找到逃出去的路。你不要这么轻易就放弃啊。”
然而,隔壁的那个人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萧绮罗咬了咬嘴唇,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带着丫鬟逃离这个地方,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她也不会放过。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另一边,姬风正听着秭魅带来的最新消息,脸色越发阴沉。
“你确定华知君和南辰逸就藏在城西的市井小巷里?”姬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狠厉。
秭魅恭敬地回答道:“楼主,探子回报,看到华知君在城西的一个偏僻角落有可疑举动,极有可能他们的藏身之处就在那附近。”
姬风冷笑一声,“好,这次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召集暗卫,随我去城西。”
不一会儿,一群身着黑衣的暗卫出现在姬风身后,他们个个身手不凡,眼神冷酷,仿佛是黑夜中的幽灵。
姬风一挥手,众人便朝着城西的方向疾奔而去。
在城西的市井小巷里,华知君和南辰逸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南辰逸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他看着华知君,眼中满是温柔和感激。“知君,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华知君微笑着摇摇头,“辰逸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共患难的。不过,你还没告诉我,那张纸条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南辰逸轻轻握住华知君的手,“知君,那张纸条是我联系一位故友的方式。我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帮我们一把,摆脱姬风的追捕。”
华知君心中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但她选择相信南辰逸。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好,可能是姬风找来了。知君,你快走,我来拖住他们。”南辰逸说着,便拿起一把剑,准备迎敌。
华知君紧紧抓住南辰逸的胳膊,“不,辰逸哥哥,我要和你一起面对。”
南辰逸看着华知君坚定的眼神,心中感动不已,但他知道此刻不能让华知君陷入危险之中。“知君,听话,你先走,我会去找你的。”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姬风已经带着暗卫来到了他们的住处外。
“给我搜,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姬风大声命令道。
暗卫们迅速散开,开始在周围的房屋里搜查起来。华知君和南辰逸知道已经无法逃脱,只能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与敌人殊死一搏。
突然,一个暗卫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大喊道:“楼主,在这里!”
姬风立刻带着其他暗卫围了过来,他看着华知君和南辰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你们终于还是被我找到了。南辰逸,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
南辰逸冷冷地看着姬风,“姬风,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你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姬风看着南辰逸,冷笑一声道:“南辰逸,你莫要再佯装不知,你母妃与南灵国之间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若如实招来,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南辰逸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一脸坦然地说道:“我已说过多次,我对母妃与南灵国之间的关系一无所知,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姬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拿你没办法了吗?今日,你若不交代清楚,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暗卫们便向前逼近了一步。
华知君见状,急忙挡在南辰逸身前,哀求道:“表哥,辰逸哥哥他真的不知道啊,你就放过他吧。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们?”
姬风看了华知君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你莫要再为他求情,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要弄清楚。”
姬风看着华知君,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他冷冷地说道:“把表小姐带回岚月国,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暗卫们领命,上前便要抓住华知君。
“不,你们放开我,我要和辰逸哥哥在一起!”华知君拼命挣扎着,眼中满是泪水,她试图挣脱暗卫的束缚,但终究是徒劳无功。
南辰逸见状,心急如焚,他想要冲过去救华知君,却被姬风的其他暗卫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姬风,你若敢伤害知君,我定不饶你!”南辰逸怒吼道,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剑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姬风却只是冷笑一声,“南辰逸,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带走!”
暗卫们不顾华知君的反抗,强行将她拖走了。华知君的哭喊声渐行渐远,南辰逸的心也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南辰逸,你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吗?”姬风看着南辰逸,眼中满是压迫感。
南辰逸怒视着姬风,“我无可奉告,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东西。”
姬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把他拿下!”暗卫们一拥而上,与南辰逸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南辰逸虽然身体已经好转了许多,但面对众多训练有素的暗卫,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南辰逸渐渐陷入困境之时,突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众人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出现在街头巷尾。为首的是一位面容冷峻的男子,他扫视了一眼现场,大声喝道:“都住手!”
姬风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管影楼的闲事!”
那锦衣卫首领冷冷地看了姬风一眼,“我乃锦衣卫指挥使庄铭,奉命前来调查此事。你们在此聚众斗殴,扰乱京城治安,该当何罪?”
姬风心中一惊,他没想到会引来锦衣卫。但他毕竟也是一方势力的首领,很快便镇定下来,“庄指挥使,这是我影楼与南辰逸之间的私人恩怨,还望庄指挥使不要插手。”
庄铭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姬风回却丝毫不为所动,“在这京城之中,任何违法乱纪之事都归锦衣卫管。你们若是识趣,就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锦衣卫衙门走一趟。”
一旁的紫衿脸色一沉,“你不要逼人太甚。影楼可不是好惹的!”
赵铭却只是轻蔑地一笑,“哼,影楼又如何?在这京城,还轮不到你们影楼撒野。动手!”
锦衣卫们迅速行动起来,与影楼的暗卫对峙起来。
庄铭看着南辰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与关切,大声说道:“四皇子,莫怕,本官使定会护你周全。”
说罢,他手中的绣春刀一挥,锦衣卫们便如猛虎下山般朝着影楼的暗卫冲了过去。
锦衣卫们训练有素,行动整齐划一,他们的绣春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影楼的暗卫也毫不逊色,他们身着黑衣,身手敏捷,如幽灵般在黑夜中穿梭,与锦衣卫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一时间,刀剑相交之声响彻夜空,火花四溅。
庄铭身先士卒,他的绣春刀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招都直击要害。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姬风身上,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将这个影楼的首领一举拿下,以解四皇子之危。
姬风见势不妙,心中暗自恼怒。
他没想到锦衣卫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但他毕竟是一方势力的首领,很快便冷静下来,指挥着暗卫们与锦衣卫周旋。
“你们这些锦衣卫,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休怪我影楼不客气!”姬风大声喝道,手中的长剑也挥舞得虎虎生风,与庄铭对峙起来。
庄铭冷笑一声,道:“在这京城之地,本官使岂容你影楼胡作非为。四皇子乃皇室血脉,你竟敢如此放肆,今日定要将你拿下,严惩不贷!”说罢,他加快了攻击的节奏,绣春刀的攻势越发凌厉。
南辰逸看着眼前的混战,心中既感激又担忧。
他感激庄铭的及时出现,让他有了一线生机,但又担心这场混战会造成更多的伤亡。
他握紧手中的剑,想要加入战斗,却被庄铭的一名手下拦住。
“四皇子,您且在此稍作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即可。”那名锦衣卫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神色。
南辰逸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未完全恢复,贸然加入战斗只会成为累赘。他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为锦衣卫们默默祈祷。
在战斗的另一边,华知君被暗卫们强行拖走,她的眼中满是泪水,心中牵挂着南辰逸的安危。她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暗卫的束缚,但却无济于事。
“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去找辰逸哥哥!”华知君哭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暗卫们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们紧紧地抓住华知君,不让动。
混战之中,姬风见形势对自己愈发不利,心中暗自权衡利弊。
他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若继续与锦衣卫纠缠下去,恐会损失惨重,且可能危及华知君的性命。
于是,他当机立断,大声喝道:“撤!”
影楼的暗卫们训练有素,听到命令后,迅速且有序地向姬风靠拢。
他们边战边退,与锦衣卫拉开了距离。姬风眼神阴鸷地看了一眼南辰逸和庄铭,随后带着暗卫押着华知君,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庄铭本想追击,但看着身边受伤的锦衣卫以及尚未恢复元气的南辰逸,他咬了咬牙,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走向南辰逸,关切地问道:“四皇子,您没事吧?”
南辰逸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愤怒,“多谢庄指挥使及时相救,只是知君被他们抓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庄铭眉头紧皱,安慰道:“四皇子莫急,我们先回锦衣卫衙门,从长计议,定会想办法救回那位姑娘的。”
南辰逸无奈地点了点头,在锦衣卫的护送下,与庄铭一同回到了锦衣卫衙门。
一路上,他的心中满是对华知君的牵挂,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她平安救回。
回到衙门后,庄铭安排人照顾南辰逸,让他先好生休息。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南辰逸早早地起了床,他的脸色虽略显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
进入皇宫后,南辰逸径直朝着御书房走去。一路上,宫中的侍从和宫女们看到他,纷纷行礼。
这是十年来,第一次踏入皇宫。隐隐约约的按照记忆里的路向御书房走去。
南辰逸无暇顾及这些繁文缛节,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见到父皇。
踏入御书房,只见那老太监正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惊讶,“哎哟,四皇子,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呀,可真是让奴才吓了一跳呢。”
南辰逸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老太监,便径直朝着北武帝所在的方向走去。
南辰逸走进御书房,看到北武帝正坐在书桌后,批阅着奏章,仿佛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北武帝过多的注意。
“儿臣参见父皇。”南辰逸恭敬地行礼道。
北武帝这才缓缓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见到儿子的喜悦,反而满是冷漠与威严,“你还知道回来?朕还以为你要在那郊外行宫待一辈子。”
南辰逸低着头,轻声说道:“父皇,儿臣此次回来,是有要事相求。”
北武帝冷笑一声,“你能有什么要事?朕看你是在外面待不下去了,才想起朕这个父皇。”
南辰逸心中一痛,但他还是忍住了,说道:“父皇,儿臣一位故人被影楼的人抓走了,儿臣想请父皇出手相助,救她出来。”
北武帝听见是一个女子名讳,皱了皱眉头,“你为了一个女子,竟如此大动干戈,成何体统?”
“父皇,知君对儿臣来说很重要,儿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危险而不顾。”南辰逸急切地说道。
“朕看你是被那女子迷了心智。”北武帝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朕将你养在这皇宫之中,供你吃穿,教你读书识字,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为了一个女子,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了?”
南辰逸咬了咬嘴唇,说道:“父皇,儿臣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知君是无辜的,她不应该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在这皇宫之中,有谁是真正无辜的?”北武帝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你身为皇子,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要为了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
北武帝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南辰逸,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你这逆子,为了一个女子如此感情用事!朕告诉你,在这皇宫之中,儿女情长就是最无用的东西。你看看你,为了这个什么知君,竟跑来求朕出手相助,成何体统!”
南辰逸单膝跪地,低着头,双手握拳,额头上青筋暴起。“父皇,知君她真的是无辜的,她被卷入这场纷争,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北武帝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奏章被震得纷纷扬扬。“住口!你还敢顶嘴?朕说不行就是不行,以后不许再在朕面前提及此事。”
北武帝气得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南辰逸的心上。
“你好好想想你自己,为了你母妃的死,你赌气在京郊行宫住了数十年。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让朕愧疚吗?你太天真了。你母妃的死,是她自己的命数,与朕无关。”北武帝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如同一把利刃刺向南辰逸的心。
同时,北武帝把南辰逸母妃的死与自己之间的关系撇的一清二楚。
南辰逸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儿臣从未想过用这种方式让您愧疚。儿臣只是无法接受母妃就那样不明不白地离去。这么多年来,儿臣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母妃到底是因何而死?”
北武帝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冷漠的神情。“你母妃是因病去世,这是早就定论的事情,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你在行宫一待就是这么多年,朕以为你能有所长进,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南辰逸抬起头,直视着北武帝的眼睛,眼中满是倔强。“儿臣不信。母妃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病逝?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儿臣在行宫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可始终没有找到线索。”
北武帝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查出什么?这皇宫之中,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你好好做你的皇子,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南辰逸直直的站着,头低得更深了,不敢回嘴,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双手握拳,关节泛白,内心痛苦又挣扎,但面对父皇的斥责,他只能默默承受。
“你母妃的事情,朕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是她自己福薄,没能熬过那场病。你却一直揪着不放,四处调查,这不是在给朕添堵吗?在这皇宫里,有些事情是你不该知道的,也是你不能知道的。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你的皇子,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北武帝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砸在南辰逸的心上。
南辰逸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辩解,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父皇都不会听进去,反而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只能静静地听着,希望能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为母妃的事情和华知君的事情做最后的争取。
“还有你这次,和那个什么影楼的人纠缠不清。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这影楼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势力的,你这么贸然行事,不仅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还会给皇室抹黑。朕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北武帝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