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曦欲哭为泪,爱妃的小爱妃膈到他的腿了,今天晚上大概率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不过还算言夏是个人,他自己把衣服捡起来穿好,并且吐槽道:“陛下,这宫里的衣裳质量好差,穿在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臣妾不喜欢这样的衣裳,光溜溜的,像是在裸奔。”
君明曦摸着发烫的脸,满口答应:“朕让他们重新给爱妃做衣裳,爱妃喜欢什么款式,朕就让他们做什么。”
“陛下你对臣妾真好。”言夏喜不自胜,那就奖励一个亲亲,他在君明曦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挽着他的胳臂摇来摇去,“那臣妾以后只穿给陛下看好不好。”
君明曦点头如捣蒜,生怕答应完了这个福利就没有,“爱妃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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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夏会武功的事暴露,他不藏了,坐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用白色棉布擦剑,擦得锃光透亮。
君明曦在他一旁看书,注意力却没放在书上,而是言夏手里的剑上,不知是不是他看走眼了,他总觉得言夏的剑在发光。
他坐过去,下巴搁在言夏的肩膀上,从背后抱着他,“爱妃,你的剑是你爹为你锻造的吗?”
“不是,一位有缘人赠予我。”那个有缘人叫言夏,所以是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君明曦伸出手,好奇道:“我能看看你的剑吗?”
“可以。”言夏毫不吝啬地把剑给他,叮嘱了一句,“你不要乱摸,很锋利,容易割到你的手。”
君明曦点点头,“我会当心。”
他把剑拿在手上随意挥舞了两下,剑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他赞叹着说:“真是一把神兵利器,这样我就放心爱妃在外面不会被欺负了。”
剑柄看上去像是某种玉石所制,手感非常好,君明曦爱不释手。
言夏笑嘻嘻。
结果话锋一转,君明曦把剑还给他,疑惑道:“既然你这么厉害,你四哥怎么伤的你?”
言夏一秒不嘻嘻。
他立马丧着一张脸,欲盖弥彰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十分有心机地说:“因为我四哥看我不顺眼,我什么都没做错,他总是对我横眉冷对。
我气不过,就找他切磋,谁知他竟然对我下死手,我想着他是我四哥,他不仁,我不能不义,所以才被他打伤。”
君明曦怒火中烧,“好一个言雪霜!自己弟弟都不放过,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言夏小幅度地快速点头,但他还要善解人意为言雪霜说话,“他是我四哥,我做弟弟的,让着他也是应该的,陛下你别生气了,你能关心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此时,刚擦完药,疼得躺在床上一抽一抽的言雪霜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但是他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嘿嘿嘿,一定是大哥关心他关心的睡不着,大哥对他真好。
明天还有更关心的东西在等着他。
经过言夏一通抹黑,言雪霜已经彻底洗不白了。
言雪霜忙起来,意味着暂时没有变态盯着言书隐。
言夏的目的就这么简单。
君明曦听完,心里五味杂陈,更多是对言夏的心疼。
如果不是他父皇非逼着言方安生出一个女儿,言方安也不会强行让一言夏穿上女子的衣裳,扮女子扮了这么多年,世间还对他颇有误解,他一次都没为自己辩解过。
“爱妃,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君明曦忽然道。
言夏又一次展示他的善解人意,“只要能和陛下在一起,臣妾就不委屈。”他怎么会让他的亲亲陛下为难呢。
君明曦越是心疼言夏,言雪霜越是惨。
天还未亮。
言雪霜就被宫里来的公公叫醒,说是带他入宫。
言雪霜:“?”
他药都来不及换,稀里糊涂地进宫,等他到了君明曦也才起来上朝,宫里教规矩的嬷嬷早就在等着了。
言雪霜黑暗的一天开始了,他从来不知道宫里居然有这么多规矩,全是条条框框,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错。
他稍微做错一点嬷嬷都会打他。
言雪霜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只有小时候他不认真练功会被言方安揍,揍多了他变得皮糙肉厚,耐打耐痛。
教习嬷嬷打得身上不痛,就是脸上火辣辣痛,他躺躺大将军,不在战场杀敌,在宫里被教习嬷嬷批评他没有规矩。
嬷嬷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最起码学一个时辰,还能休息一刻钟。
言雪霜累得口干舌燥,太折磨人了,一遍做不对,嬷嬷就让他做十遍二十遍。
他咕咚咕咚喝完一大壶凉茶,屁股粘上凳子后就起不来了。
睡到日上三竿的言夏兴致十足地来看言雪霜的学习成果。
君明曦答应不用轻纱给他做衣服,但是不代表不给他做衣服。
赶制了五套全是女装,各种各样华丽繁复的女装,还有十几套布料相当稀少的,言夏一个在现代生活过的人都直呼厉害,看的他都不好意思起来了,真不知道那些绣娘哪里学来的手艺。
言夏甚至怀疑尚衣局的绣娘是不是要把眼睛给绣瞎了,两天做出那么多衣服,而且他真的不喜欢女装,他都挑明他是男的了,为什么还要穿女装。
当然是君明曦喜欢。
只有言夏穿上女装,他才有言夏是他妃子的实感,要不然言夏穿着男装,会让他愧对君家的列祖列宗,穿上女装也只不过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bushi)。
“参见言妃娘娘。”教习嬷嬷看见言夏后立马俯身行礼。
言雪霜假装没看见,如果不是言夏他压根不会出现在这里,他对言夏才没有什么好脸色。
然后教习嬷嬷的竹鞭毫不犹豫地打在言雪霜的腿上,疾言厉色道:“小言将军,你是臣子,见到娘娘要行礼。”
言雪霜:“……”
言夏好整以暇地等着言雪霜给他行礼。
言雪霜慢慢吞吞地站起来,敷衍地对着言夏拱了拱手,“请言妃娘娘安。”
“四哥免礼,你我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言夏这时才假模假样地说不要。
言雪霜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早干嘛去了。
言夏打发了教习嬷嬷,让她先出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