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我看你不是脑子睡糊涂了,而是自己把自己打糊涂了。”

看着她脸上的五指印,陆行简一张俊脸皱成一团。

李云暖也委屈。

哪里能想到做个梦还能自己挨自己一巴掌。

想找个人算账撒撒气都不知道找谁。

李云暖瘪嘴,“时间太久远了,每天都会发生不同的事情,记不住也很正常。”

强行给自己找补。

“嗯。”

陆行简垂目看着面前的人,眸色悠悠。

“那回左相府?”陆行简轻声问。

李云暖想了想,摇头,“不了吧,我爹娘应该不知道。”

“知道了。”

“?”

“我请的是吴太医,吴太医和岳丈大人是好友,岳丈不会漏消息的。”陆行简道。

李云暖,“……………那上次的事情,她们也知道?”

第一次晕倒,护国公府隐瞒了消息,就连左相府也不知道。

上次也是吴太医,照陆行简这个说法,那上次不是爹爹也早就知道?

只是没有言明。

第一次能理解。

这第二次……………李云暖也有些不确定。

李云暖松开他的手,走到旁边坐下。

脑子事情太多,这个时候她只想放空脑子,认真休息下。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

李云暖耳朵动了动,往门外看去。

陆行简视线一直在李云暖身上,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所以,当明月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两道不同的目光望向她。

明月连忙走过去,给她们见礼,“世子,小姐,夫人来了。”

李云暖和陆行简一顿。

“是左相夫人。”明月又强调了一句。

李云暖,“……………”

母亲来这里干嘛。

她抬眼看了一眼陆行简,难道是过来找陆行简算账的?

嫁进来一个月不到,长时间昏迷两次,任谁也该担心的。

李云暖见陆行简紧抿着唇,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她无声叹息一声,连忙起身,跟着明月出去迎人了。

*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起初听你爹爹说,还不相信。”左相夫人看着女儿的脸,有些心疼。

“还有你这脸伤,是谁干的?”

说着说着就往陆行简身上撇去。

李云暖连忙解释,“母亲勿怪,是女儿自己。”

左相夫人明显不信,“你自己扇自己?”

李云暖点头,一脸委屈,“是女儿在昏迷中扇的自己。”

“梦见什么?还能自己扇自己?”左相夫人皱眉,用着命令性的口吻,“改日跟着我去大佛寺求一签。”

李云暖,“……………”

从穿来到现在,她每回见到母亲,脸上都是笑嘻嘻的。

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严肃。

她还有些怂,“好。”

“你爹今日早早的回来,就跟我说你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们这么久,连着你三个姐姐都瞒着。”

“怎么?这是人出嫁了,就不把娘家人当家人了?!”

李云暖冤枉,睁大了眼睛,“娘,冤枉啊!我没有!”

然后视线找陆行简求助。

“岳母………”

“你闭嘴!你以为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等下再跟你算账!!”

哪想陆行简才刚开口说话,就被左相夫人吼回去。

陆行简一顿。

对着李云暖表示爱莫能助。

李云暖,“……………”

左相夫人打算一个人一个人来。

不管陆行简,戳了一下李云暖的额头,“若是日后你还这般行事,对我们隐瞒自身情况,我看这左相府你不回也罢。”

“我想你爹也是这么想的。”

李云暖双眼一红,眼睛湿漉漉,没想到母亲会因为这件事这么生气。

“娘………”

“别管我叫娘,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李云暖身子一僵,“娘………”

左相夫人一噎。

“我错了………娘。”李云暖认真认错。

左相夫人已经四十好几了,保养得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生气的样子横眉怒眼,有鼻子有眼,还真让李云暖不敢多说什么。

左相夫人瞪了一眼李云暖,又将矛头转向陆行简。

“她不说也就算了,在昏迷中我能理解,怎么连你也不说?!”

陆行简,“岳母大人息怒,是小婿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说你知错,可我并没感受到你的认错态度。”

左相夫人面对女婿就没有好气了,有什么说什么:

“开年初几里就有相同的情况,你竟然隐瞒我们,之后暖姐儿醒了你也跟个无事人,就当做没发生一样,这才导致第二次发生。”

“岳母说的是,小婿记住了。”

“我将女儿交给你,可不是让你喜欢这么对待她的。”

“从前在左相府,暖姐儿除了调皮一点,这身子骨都是响当当的好,比她的三个姐姐都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岳母大人,小婿知错了。”

陆行简也一脸认真认错的样子。

左相夫人说了这么多,也有些口渴。

看着这夫妻二人都只点头认错,就好同她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找了个凳子自己坐下,嘴上又开始念叨,“我来我女婿家,连个凳子都给端,倒是长脸。”

陆行简身子一僵,猛地扶额,怎么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忽略了!!!

“小婿知错,是小婿忽略了,岳母大人息怒,小婿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李云暖也往明月身上看了一眼。

明月也没反应过来。

同手同脚的站在那里。

“我可没生气,我脸皮厚,女婿不给凳子坐,我会自己找凳子坐,女婿不请我上门,我会自己找上门。”

左相夫人坐下,在二人身上来回看。

“你的三位姐姐,她们嫁得远,这一辈子我也许都不会去她们的家。”

“好不容易留了个女儿在京城,我可不会因为脸皮薄就不来你这里。”

“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的人了,也不在乎别人说我堂堂左相夫人,不请自来女婿家里。”

左相夫人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沉重。

“岳母大人说笑了,小婿这里也是您自己的家,想来就来,就跟回自己家一样,不存在那些说法。”

陆行简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