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位没有受到影响吧?”李建关心地问道。
刘若菲摇了摇头。
“没到止损线。”
“那就好。别管这些波折。反正多头已经掀不起什么浪花了。”
刘若菲问道:“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梦妍帮忙砸盘了?”
李建笑道:“这波行情你作为主导,你来决策。”
“好吧。”
刘若菲打电话给林梦妍。
此时林梦妍正坐在电脑前,看着原油行情的反常举动,等着砸盘的指令。
就在这刘若菲准备让林梦妍砸盘的时候,李建阻止了她。
“菲菲,等一下。让清扬把内盘的豆油期货多单都平掉了再说。”
刘若菲看了一下时间。
原来是九点了,内盘期货开盘。
“嘿,我说这原油怎么突然跳空了。原来是内盘开盘了。”
此时交易大厅里,陈清扬指挥交易员们疯狂地清仓豆油的多单。
“冥冥中自有天助。这谁能想到,开盘还有这样的跳空高开可以平仓?”陈思思感慨道。
李建笑道:“这还不是很正常吗?昨天美原油才82美元,今天一大早飙升到87美元,谷内豆油能不跳空高开吗?”
“不行,我得去看看。”陈思思站了起来,走到交易大厅。
此时,众多交易员正忙于平掉手中的豆油期货持仓。
陈思思也没有打扰她们,转了一圈,又回到办公室。
“怎么样?”
陈思思点点头。
“还行。清扬一开盘,就让众人平仓。做的非常干脆。”
不得不说,陈清扬的动作还是很快的。
刘若菲盯着总账户,着急地等待陈清扬平掉豆油期货。
心急如焚。
虽然焦急,但是耐着性子等待。
李建当然知道刘若菲的想法,于是笑道:“菲菲,别急。砸盘的事情,说不定,布莱尔有自己的想法呢?”
“李总,你是说,这是布莱尔在搞的鬼?”
“试想一下,如果你是布莱尔,会不会给垂死挣扎的多头一点念想?”
刘若菲恍然大悟。
“这个关口,就是故意留给多头的?”
“嗯。多头此时还不知道,这是最后的逃命关口。”
刘若菲笑了起来。
“这就是逃命坡。嘿,我一下子还真的没发现。原来逃命坡还可以用跳空高开的方式来构造。”
好不容易,陈清扬的团队终于把豆油期货的多头合约都平掉了。
此时,刘若菲终于松了一口气。
“思思姐,看跌期权买好了吗?”
陈思思笑道:“当然。大胆地操作,我和李建都支持你。这波空头顺利得很。”
“那好,我就开始加仓砸盘了。”
刘若菲先是让林梦妍开始量化操作,把价格往下砸。
同时让交易员团队把空头仓位加到40%。
陈思思和李建相视一眼,虽然惊讶,但是都没有说什么。
李建觉得,刘若菲也算是干脆果断的了。
遇到大行情不手软,绝对能够成大事。
此时,在新加坡,冷山基金新加坡分公司的办公室里,布莱尔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盘口。
“看来,是时候了。砸。”
随着布莱尔的指令下达,整个冷山基金上下开始了疯狂的做空模式。
世界各地的分公司,不断地配合着做空,还大量抛出看空原油的报告。
其中一些离谱的分析报告,都是专业的权威机构做出来的。
当然,这些机构都是服务于冷山基金的,表面上还保持着独立、客观。
在纽约,白韵婷看着自己的本子上写着的“空空如也”“十室九空”“遁入空门”,露出了微笑。
“如果没有这家伙的提醒,自己这边空单止损了,还不知道为什么。不行,得继续加仓做空。”
在帝都,期货老秦也很高兴。
“还得是老弟,消息就是准。豆油收割了一波利润,紧接着原油又来了一波。爽。”
老秦的外甥女林思宜看着原油价格不断下跌,心中也很高兴。
想当初,没有遇到李建之前,她就是个海归回来的待业女青年。
遇到李建之后,一切都变了。
不但自己的财富已经超过了经商几十年的父母,还让老秦这个不靠谱的舅舅刮目相看。
此时,老秦这个便宜舅舅更是离不开林思宜,毕竟,老秦对公司的经营确实有心无力。
当然林思宜也不亏,借用老秦基金公司的团队,她此时也赚得盆满钵满。
回到李建的金融交易室,此时,陈思思在思考着如何出去散步。
毕竟,一大早起来,就忙于原油的涨跌,还有豆油的平仓。
于是提议道:“现在原油大趋势明朗了,空头强大得很。根本不用看了。这下轻松了。走,出去走走。”
李建问刘若菲:“菲菲,你能搞得定吗?”
“放心吧。有梦妍的量化团队支持,绝对没有问题。现在空头占据了主动。”
李建见她这么说,也就放心下来。
“走吧,那就散步去。”
李建陪着陈思思刚走出办公室,手机就响了。
打开一看,原来是赵倩。
李建压低声音问道:“找我有事?”
赵倩用非常温柔的声音假装埋怨:“好久没见了,也不主动来找我。”
“呃.......这事情,以后再说。”
李建说完挂断了电话。
陈思思问道:“谁?”
李建急忙说道:“哦,思宜。”
陈思思没多想,随口问道:“说了什么?”
“还不是抱怨我们给他们的消息太晚,让他们手忙脚乱。”
“切,有得赚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散步的时候,李建问道:“大行情正在继续,我们这么出来散步,留下菲菲独立操作,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这是锻炼她最好的方式。不能什么都靠我们,对吧。”
李建想想也是。
“这波行情,你确定稳赢?”
陈思思想了想,反问道:“你觉得,可能存在风险的地方在哪?”
“多头可能会借着西亚的地缘冲突而炒高油价。”
李建知道,原油价格牵涉到太多的利益关系,不可能一帆风顺地往下掉。
“有没有可能,这波行情会很顺利?我总是觉得,这次的空头不一样。凶狠得很,压得多头一点反弹的脾气都没有。”
李建笑道:“卖原油的人可不会这么想。你想呀,如果原油跌速过快,产油国的人是不是会想方设法搞事情?”
不过,很快,李建发现,自己预判错了。
原油就是一个劲儿地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