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欲言又止,只是马车正好停下,景舒禀报:“王妃,到王府了。”
“下车吧。”
姚沛宜朝他笑了下,认真说:“只是如今你在王府,所以想请你多费心,看看有没有法子,能帮王爷调理身子。
他还这样年轻,征战沙场,造福黎民百姓,这样好的人,应当长长久久地活下去才对。”
苏木瞧见小姑娘眸底闪过的伤心,动了动嘴皮子,还是轻声:“好。”
今日俞定京本打算一下早朝就回来,又被燕帝留下,说陪使臣鉴赏大燕着名画家的画作。
整个过程,俞定京都心不在焉,以至于燕帝和使臣好几次说话,他都没有回答,脑子里满是小姑娘今早扒拉着他的睡容。
燕帝看在眼里,没有让俞定京陪着用晚饭,就将人赶了回来。
只是俞定京兴致冲冲往家里赶,等到了家,却没瞧见姚沛宜了。
听朱嬷嬷的禀报,才知道人被请到了琢玉楼,还让苏木也跟着去了。
夜色浮沉,他在书房处理政务也不安心,等时来禀报说姚沛宜到了,就匆匆赶过去。
“慢些。”
小姑娘正从马车下来,苏木候在一旁递手过去,姚沛宜也心安理得搭了他的手下车。
纵然苏木是朋友,俞定京心头还是涌上沉闷。
“沛沛。”
姚沛宜只听俞定京呼唤,“王爷,你回来了。”
“还有癸水在身,就少出去奔波。”
俞定京蹙眉,瞥了眼一侧的苏木,“你也是,做大夫的,不知道要照顾好病人吗?”
苏木品出对方身上散发出若隐若现的敌对,扫了眼对方,“沛宜不是病人。”
这声沛宜也让俞定京不满,正要开口,姚沛宜率先拉住他的手,“王爷,你吃晚饭了吗?我还没用饭,好饿。”
他只好道:“我让人准备了饭菜,先回屋。”
本来晚饭姚沛宜还想邀请苏木,不过对方似乎更想要独自用饭。
且俞定京也多番表达出苏木跟着她奔波了一整日,还是先让人家回去休息为好。
去净室简单沐浴过后,晚饭也摆上了饭桌。
姚沛宜筋骨松乏了些,就听俞定京似是不经意地问话:“那忠勇侯府的世子,听说今日是他找你?”
“是啊。”
姚沛宜坐下便开始用饭,也没留心男人的表情,“他家祖母近来多怪梦,听说我会查案,所以请我去帮忙。”
“是吗?”
俞定京却是没动筷子,“说起来也稀奇,这京城中调查疑案悬案的人多了去了,
这忠勇侯府人脉也广,不请大夫医治或是道士作法,怎么找到你身上了?”
姚沛宜咀嚼的动作顿了下,缓缓转过来,对上男人漆黑瞳仁。
【不对劲……】
“王爷,今日这饭菜好像有些不对啊。”
俞定京蹙眉,“这几样菜都是你平素喜欢的,口感不好吗?”
“不是。”
姚沛宜一本正经,“就是觉得味道很怪。”
话音落下,小姑娘耸了耸鼻尖,“总觉得…有一股酸味。”
俞定京反应过来,面不改色转过脸,“哪里酸了。”
她越凑越近,同他咫尺之隔,四目相对,呼吸交织,视线定格在他的嘴唇,“好像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俞定京一瞬间耳根通红,生硬地偏开眼,“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