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视线灼灼落到林穗穗身上。
一旁的陆临舟眉头微皱,正要说话,被林穗穗抢先。
“对不起周姨,今天陈大夫也是临时跟我说的,我就忘了……”林穗穗勉强笑了下:“下次会提前说的。”
“对哦!”沈曼宁似笑非笑地说:“我是记得周姨说,姐姐是去济生堂找陈医生了,怎么就又跟哥哥一起喝酒了?”
“陈大夫临时说他有个聚会,聚会上有陌生朋友,就带我一起免得尴尬,去了才发现,是临舟和他一些同学。”林穗穗小心翼翼,一个信息都不落地解释:“陈大夫喝醉了,被其他同学送回去了。我和临舟和喝了点,安全起见,就搭伴一起回来了。”
周瑾园眼神不太友善:“我就说身上怎么一股酒气?”
“我舍友孙程烨家开的饭店,大家都喝了点。”陆临舟沉声道:“大家高兴,就喝了几杯。”
周瑾园眼神在两人身上打量,皱着的眉头松了松。
看来他们俩不是单独出去喝酒,这倒是让她稍稍放心了些。
她出声叮嘱:“以后少喝点酒,不安全。”
“好。”林穗穗乖巧点头:“知道了。”
本以为到这儿话题就能结束了,沈曼宁却突然歪了歪头,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可是姐姐,你不是说陈大夫有娃娃亲对象吗?怎么还……”
她眼中流转着异样的神色,就差说出她“怎么还去当小三”这种话了。
沈曼宁捂着唇,声音越来越小:“可不能这样……要是被人知道传出去,陆叔和周姨在厂里只怕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林穗穗张了张嘴,本想解释,却觉得没有必要。
她抿了抿唇,笑着说:“不会的,我跟他就是朋友。以后也会注意保持距离,不会被人说闲话的。”
沈曼宁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姐姐别生气,我就是担心你名声……”
“妈,不早了,你们赶紧去休息吧。”陆临舟沉声打断沈曼宁的话:“我们也要去休息了。”
周瑾园一听儿子要休息,赶紧道:“那你赶紧去洗漱,妈给你冲个醒酒的蜂蜜水。”
“嗯。”
……
林穗穗先去洗漱了。
她匆匆洗了个澡,鼻息间却还是散发着酒气。
林穗穗刚推开浴室门,水汽就裹着茉莉香皂味涌出来。
正要走回房间,一抬头,她攥着毛巾的手顿在半空。
陆临舟正站在三步外,手里攥着换洗衣物,白背心领口有点下,将他分明的喉结和线条明显的锁骨露出。
陆临舟的目光从她滴水的发梢滑到沾着水珠的领口,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两人在浴室门口打了个照面,都有点尴尬。
陆临舟似乎还有些热,小麦色的皮肤上出着细微的汗,看起来皮肤润润的。
林穗穗突然想起晚上那个酒气充盈的夹缝,想起陆临舟和她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反应,脸又红了个透。
“咳。”陆临舟率先移开视线,盯着她脚边地砖上的水痕。
白背心下的肩膀绷得笔直,换洗衣物的衣角被他大掌攥得皱巴巴,露出半截里裤的裤腰。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凝了层水汽,林穗穗也赶紧挪开目光。
“我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好。”
林穗穗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直到推开房门的瞬间,才终于呼出胸口憋着的那股气。
林穗穗背靠门板,她盯着自己滴水的辫梢在水泥地上晕开,突然想起在那逼仄夹缝里,往下蹲时,看到的那一幕。
陆临舟的裤腰被皮带绷得笔直,布料下的弧度让她不敢直视。
那真是她能看的吗……
“要命了。”虽然也真的亲眼看到过。
她猛地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不知埋了多久,林穗穗迷迷糊糊间睡着了。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突然把林穗穗拽进了一个梦里。
是梦,又好像不是梦,而是她的回忆。
那是她刚把他拐到床上没多久,正是他乐此不疲地找她要的时候。
那次,隔壁春苗嫂的娘家妈拿了点自家酿的酒来,春苗嫂就分了点给林穗穗。
林父虽然常常喝酒,但粮食酒很贵,他自己都不够喝,更别说让家里的女儿尝了。
家里就陆临舟和她两人,拿来的酒不浪费,就只有他们自己喝了。
乡下自家酿的酒度数高,林穗穗喝了两口,脑袋就昏昏沉沉的了。
正好陆临舟出海回来,新鲜的海鱼加上她腌制的鱼酱,正好下酒。
林穗穗喝了酒,满脸红润:“临舟!”
林穗穗蹭到陆临舟身上,抱着他劲窄的腰身,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陆临舟是一碰就会有反应的类型,可还是担忧地问:“穗穗怎么了?不舒服吗?”
“唔,穗穗热。”林穗穗指了指桌上的酒:“喝了这个,好热。”
“这个是什么?”陆临舟疑惑,端起林穗穗喝剩的半杯酒,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林穗穗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欸!小孩子不能喝酒!”
“临舟不是小孩子。”陆临舟把她手往下带了带:“穗穗试过的。”
林穗穗笑眯眯地顺着他的方向:“确实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临舟长大了。”
说着,林穗穗拉着他到她房里,两人直奔主题。
他们没开灯,但窗户外是格外皎洁的月光,两人呼吸交缠。
虽然每次都是林穗穗先开的头,但这一次因为酒精的作用,林穗穗成了彻底的掌控者。
她沉迷于此,他更是发了疯一样要跟她争个高下。
竞技比赛一般,两人都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到最后,林穗穗说:“临舟,爱你。”
陆临舟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临舟也爱穗穗!”
林穗穗笑了下:“你知道什么是爱啊?”
“知道,爱穗穗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