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六年前她“被迫”离开的真相(1 / 1)

黎关月笑容微僵,将怀中的猫放在沙发,“你这回来一趟,就是为了一个外人?”

“您回答我!”顾迟钧语气重了几分。

待在厨房的保姆听到动静匆忙走出来,便看到客厅张弓拔弩的气焰。

母子俩对峙了许久。

保姆上前劝说,“少爷,您怎么能对夫人发这么大火呢…”

“有你什么事?”

他这六亲不认的态度,令黎关月胸口微微震颤,最终,她先服了软,“我只是把她关起来,让她长长记性。”

“关在郊区那个酒庄?”

“是。”

他咬牙,“只是关起来?”

黎关月愣了下,不解地看向他,“你既已有心仪的女人,又何必管其他女人闲事呢?”

顾迟钧蹙眉,“什么叫我有了心仪的女人?”

“难道不是吗?”黎关月惊讶,“程家那小子说了,你这段时间似乎对一个姑娘有了兴致,跟你是一个职业的。”

“正好闻楚也是医生,她自己都承认了,难道还有假吗?”

这番话一落,顾迟钧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也寒浸浸的。

片刻,他发笑,“我要是对她有意思,我晾她三天?”

“…不是她?”黎关月坐在沙发,脸色异常难看。

顾迟钧心中猜到了答案,转身就要出门,黎关月喊住他,“大晚上的你用不着自己过去,我让保镖现在去放人…”

他停在门口,回头,“她用等到现在,早就死了。”

听着院子引擎驱离的声响,黎关月眉头皱起,拿起手机给司机打电话,“你们把那个女孩带到酒庄,什么都没做吧?”

“…夫人,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是您说的要配合闻小姐,我们把人带到那就走了,后面的事应该就交给闻小姐了。”

黎关月瞬间明了。

她竟被一个后辈给算计了。

结束通话后,她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沈初从病房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她目之所及,是靠在她床旁闭目养神的霍津臣,他只穿着一条灰色衬衫,外套搭在沙发椅背,袖子卷起露出半截手腕。

他脑袋稍稍低下,右手仍轻握着她左手手背。

沈初想要开口,嗓子突然发痒,咳嗽了起来,她下意识抬起被包扎的右手,疼得她闷哼出声。

霍津臣醒了过来,俯身靠近她,“怎么了?伤口还疼吗?”

“口渴。”

“好,我去倒水。”

他起身在床头柜倒了一杯温水,旋即摁下遥控,升起床头让她得以坐靠后,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喂。

她左手托住杯底,“我自己来。”

霍津臣没有勉强。

“沈——”苏茗月推门进病房,看到霍津臣在,又冒冒失失地退出去,“我晚点再来看你!”

霍津臣接过水杯,问她,“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沈初靠在枕畔上,望向窗外,“都可以。”

他薄唇抿了抿,缓缓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

霍津臣拿着手机到走廊尽头联系王娜,让王娜派人到餐厅点一份营养餐送到医院。

王娜应允后,又问,“闻小姐说有事要告诉您,您要见吗?”

霍津臣脸色沉郁,一言不发。

这边。

郊区一家私家诊所走廊尽头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尽头的房间,便是一间手术室。

闻楚被禁锢在手术台上,不打麻药挑了右手的筋。

在她晕厥过去后又被强行叫醒,折腾到她几乎感受不到右手的存在,甚至感受不到痛了。

她表情麻木不仁地凝视着天花板,嘴里只嚷嚷着要见霍津臣。

诊所的医生带着王娜跟霍津臣入室。

看着闻楚凄惨可怜的模样,霍津臣面庞毫无动容。

她动弹不得,泪水从眼角滚落,“津臣…津臣,你明明说过你会护着我的,为什么…你变了?”

其余人都退到门口,亮堂的手术室内只剩下霍津臣与闻楚。

他看着流动缓慢的输液瓶,面不改色,“我还要继续护着你犯罪,杀人是吗?”

她依旧歇斯底里为自己狡辩,“我没有杀人,那都是意外!”

“有区别吗?”霍津臣睥睨着手术台上的人,“闻楚,十年的情分我自知有亏欠,但该还的都已经还了,甚至你儿子闻希我也没有亏待。”

“可你呢?你以我的名义做了什么?”他冷嗤,自嘲一笑,“我竟不知相识了十年的人是蛇蝎。”

他说她是蛇蝎…

闻楚红着眼笑,“我若不是这样,我早就死了,你也知道我养父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什么是舍己为人,我只知道自私自利是保护自己,至少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像活在人间地狱。”

“津臣,我每次都在想,如果六年前是我嫁给了你,我们是不是会很幸福,而我是不是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津臣,你回答我啊!”

霍津臣默不作声。

几乎是很长的一阵沉默过后,他平静道,“我该庆幸,我没有娶你。”

她僵住。

脸色白了又白…

“…什么意思。”

“你爱的是我吗?”

她一噎,连呼吸都停滞了。

霍津臣笑了声,“六年前,你是因为怀孕了才接受我奶奶的那两千万,对吗?”

闻楚身体轻轻颤抖,牙齿磕绊着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会…”

他怎么会知道!

“江城区医院,你六年前就来过了。”霍津臣眼神清清冷冷,甚至半分情绪都没有,“你有挂号记录,怀孕十周,你挂的中医保胎。在我们没有分手,而我没有碰过你的情况下你怀孕了,所以到底是谁背叛谁?”

如果不是沈初说她体寒,他想着趁她住院好好给她调养身子,去了趟中医科,他还真不知道六年前,闻初就在区医院中医科挂过号。

而家属填的,还是他的名字。

闻楚眼泪掉得厉害,带着哭腔,“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自愿的,津臣,我是被强迫的!”

“被强迫会想要保胎?”

他嗤笑,波澜不惊,“不过现在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你我之间再无亏欠,更无情分。”

他转身欲要离开,闻楚喊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你被绑架时救你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