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厌被老爷子给带回了家,两人的约定作废。
夜北枭像是鬼一样找到了孟晚溪,她昨天晚上才搬过来,对方就注意到了。
想到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电梯里,难道那一次不是巧合,夜北枭也住在这里?
吐了半天,孟晚溪什么都吐干净了,徐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对不起太太,我真的不知道是这种鬼东西,你先喝点水漱漱口。”
几个月没有联系徐妈,她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孟晚溪也能理解。
她摆摆手道:“徐妈,不关你的事。”
霍明泽就在门口不便进来,体贴问道:“弟妹,你还好吗?”
“我没事。”
霍筱筱将她扶起来,又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看着孟晚溪脸色都吓白了,可想而知对她心理阴影有多大。
“嫂子,究竟是什么人搞的这个恶作剧,我当时心脏都快停了。”
孟晚溪前些日子还刷到过那些很厉害的糕点师将国家文物一比一等比例还原,不管是颜色还是光泽肉眼都看不出任何问题。
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做人头!简直太变态了。
“筱筱,我晚点跟你解释。”
孟晚溪攥着那张卡片回到房间,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嘟——
在三声之后,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喂。”
“果然是你,夜北枭!”
没有之前的紧张,有的全是愤怒。
对方感觉到她的愤怒,声音听上去带着些喜色:“是我,孟老师,别来无恙。”
“你有病就找医生看看,我不是医生,没有药给你!敢问你今年贵庚?玩这种小把戏,你是有多无聊?”
幼稚,可笑,也惹人厌恶!
天知道她看到霍厌的人头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停了一瞬。
听到她破防的辱骂,对方不气反笑:“开个玩笑而已,你很生气?”
孟晚溪还想要骂回去,夜北枭的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阴沉起来,“要不下次就给你来真的?我把霍厌的头割下来送给你,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生气了。”
他没有戏谑,而是用极为认真的口吻在询问。
孟晚溪联想到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人的样子,好似被一只猛兽给盯上,凉意从脚心窜了起来,全身都凉透了。
初见时那种莫名的压迫感袭来,隔着电话也让孟晚溪呼吸不畅。
她愤怒的大脑被一盆冷水所浇熄,她重新开口:“夜先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还是喜欢你刚刚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孟老师,我要什么你还不了解吗?当年你拒绝了我,让我很不愉快呢。”
对方轻轻笑了一声:“毕竟我这人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夜先生,你要知道我现在已经嫁人。”
“我知道,包养你肯定不现实,所以……”
他拉长了尾音,然后靠近了话筒,一字一句道:“我要你陪我一夜。”
像是恶魔在耳边耳语。
孟晚溪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她声音一片冰冷,“首先我已经结婚,其次我现在是个孕妇,最后夜先生如果需要女人泻火,你勾勾手指,我想就会有很多人过来的。”
夜北枭懒洋洋开口:“我很好奇让傅谨修和霍厌都爱到失控的女人,尝起来究竟是个什么味道?”
“无耻!”
“败类!”
“畜生!”
孟晚溪听到他那些话,本来刚刚还消停的胃又在剧烈翻涌着,她干呕了一声。
她喝了一口傅谨修特地给她放在床头柜保温杯里的温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夜先生,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并不合适,也希望你能理解。”
夜北枭冷嗤一声:“当年你为了所谓的爱情拒绝我,如今又为什么而拒绝?别忘了,你刚离婚就嫁给了霍厌,孟老师,好女不嫁二夫,你倒好,哥哥弟弟都睡了,现在跟我装什么坚贞?反正霍厌已经回了港市,我只要你一夜,背着他,你不觉得更刺激吗?”
孟晚溪直接挂了电话,太恶心了!
也许在外人看了她并不忠诚,也只有孟晚溪自己知道。
不管霍厌在哪里,将来两人是否有结果。
哪怕两人就此情断,此生也不再有瓜葛,她也绝不可能背弃他。
她那纯情又专一的小少爷,要是知道自己被别人所染指,他该有多难过啊……
夜北枭已经知道了她的地址,也在透露着一个信息,不管她在哪里是逃不掉的。
孟晚溪决定了,只要自己不离开便好,他总不能放肆到私闯民宅!
她推门而出,对上霍筱筱担心的眼神,“嫂子,你没事吧?”
“没事。”
孟晚溪勉为其难笑了笑,“就是一个神经病,徐妈,以后所有快递都禁止签收,我不会在网上下单,有人敲门一定要先确认是谁,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徐妈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太太,你就在家好好养胎,尽量别出门。”
“嗯。”
孟晚溪看向一旁的霍明泽,想到之前霍筱筱说过的话,她主动开口问道:“大哥认识夜北枭这个人吗?”
“认识,怎么了弟妹?”
“因为一些原因我惹上了这个人,大哥若是和他相熟,可否请大家做中间人,让他给大哥卖个面子放我一马?”
霍明泽拧着眉头,“这就不太好办了,我和他确实从前有过一些往来,那仅限于生意场上,私下并无交情,他向来任意妄为,在道上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若是弟妹招惹了他,光是我当中间人,他怕是不会给我面子。”
“那大哥的意思?”
“得你亲自上门。”
霍筱筱一拍桌,“不行,分明是他戏弄我嫂子,凭什么让我嫂子上门找他去赔罪?要赔罪也是他来找我嫂子。”
“小宝,此人很危险,不怕明的就怕来暗的,刚刚只是恶作剧蛋糕,下一次他有可能会真的送人头,断肢。”
“哥,你说得我好怕,这个人有这么厉害吗?连霍家的面子都不卖?”
霍明泽扶了扶镜架,“不是厉害,是变态,狠戾,疯狂,你能想象的所有贬义词都可以放在他身上,一个根本就不怕死的人,你以为他会怕霍家?而且他就是一条疯狗,惹毛了他,霍家也会有麻烦,就算你豁出去一切跟他火拼,霍家的生意大多是明面上的,而他遍布全球所有见不得光的产业,硬碰硬霍家会很吃亏,你打他一拳痛的是你,还把他给打爽了。”
“嫂子,那你怎么办啊?为什么招惹上这样的变态了?”
孟晚溪苦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招惹。
“没事,只要我不出门就好,他也拿我没辙,他那样的人物,说不定过几天就忘记这件事了。”
说是这样说,五年都还记得她,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