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为了千鹤(三十三)(1 / 1)

令牌碎裂的刹那,幽冥鬼气如潮水暴涨,十丈方圆瞬间化作阴牢。赤焚天的熔岩劲气撞在漆黑障壁上火星四溅,反震力震得他虎口迸裂。

“大胆宵小!”

赤焚天还没搞清楚状况,解忧狩猎之镰已至,暗影突袭的乌光切开蒸腾白雾,在触及赤焚天喉前三寸时被巨斧格挡,金铁交鸣声刺得人牙根发酸。

鹦鹉在阴牢外急得扑棱翅膀:

“瓮中捉鳖,女煞星,你可别是那只鳖吧。”

赤焚天抹了把脸上血渍,熔岩纹路从颈侧蔓延至眼角:

“小娘皮找死!”

他武器几乎从不离手,方才被袭击的瞬间,不远处的巨斧就已自动飞回到手中,斧刃横扫带起赤红残影,热浪灼得解忧面皮发烫。

镰刃轮舞与巨斧碰撞出连串爆响,火星在狭小空间里织成火网。解忧靴底熔核骤亮,熔火冲刺的炽白光焰在青石板上犁出道道焦痕...

“镰刃·轮舞。”

黑光纵横,却见赤焚天不躲不避,胸膛硬接镰刃,足足刺入三寸。他顺势发动焚血狂爆,反手一记裂地斩,势大力沉,劈得解忧倒飞、重重撞上阴牢障壁。

脊椎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狩·生护罩刚生成即碎成光渣。赤焚天鼻腔喷出凝成实质的粗气,八荒焚灭的起手式搅动满地碎石——这莽夫竟要在这方寸之地发动范围杀招!

鲜血从解忧嘴角溢出,在青石板上洇出暗色花纹。战斗启迪的冷流窜过四肢百骸,叠加到第三层的增益配鲜血盛宴让镰刃泛起血色。她顺着斧刃的轨迹撤步后仰,巨斧贴面劈落的劲风削断了几根发丝,惹得她一阵心痛。

“镰刃·末影。”

掌心燃起琉璃火,她身形鬼魅般闪现至赤焚天背后,镰刃末影的乌光刺向对方肾俞穴,却见那莽夫后背熔岩纹路暴亮,熔核护体的赤红光罩将镰刀弹开。反震力震得解忧腕骨险些错位,赤焚天回身一记肘击砸在她锁骨上,骨裂声混着琉璃火在赤焚天皮肤上舔舐的声响,格外惨烈。

狼牙怒嚎被动触发,恐惧声波震得赤焚天动作微滞。解忧趁机镰刃横拉,在他腰腹拉开尺长血口,却见那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熔炉之心的恢复效果让血雾刚溢出就被蒸干。赤焚天狞笑着抓住镰杆,熔岩劲气顺金属传导,解忧持镰的右手顿时皮开肉绽。狩生护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鲜血盛宴的痛感转化让镰刃泛起妖异红光,劈在赤焚天肩头只入肉半分就被筋肉卡住。

巨斧当头劈下,解忧勉强侧身,左肩仍被削去大片皮肉,露出的白骨瞬间被高温烤得焦黑。

时间还有不少,倒也没必要动用问号溶液。解忧急退两步,阴牢内温度已逼近冶炼钢铁的熔炉,赤焚天的焚血状态让他每次呼吸都带出火星子,像只愤怒的公牛。她半跪在地,视线被血糊得模糊,运力翻滚、无形剑气纵横,利用钩索闪开一段距离。

赤焚天巨斧高举,终焉焚城的起手式让斧刃亮如烈日,却在劈落瞬间被突然暴起的琉璃火凝滞——极具侵蚀性的火焰顺着镰杆窜上斧柄,熔岩与尾鹤真言之力相撞爆出刺目强光。赤焚天怒嚎着扯断衣襟,解忧已借机欺近,镰刃自下而上捅进他下颌,刃尖从颅顶穿出,带出缕缕青烟。

巨斧当啷落地,赤焚天却咧嘴而笑,熔核吞噬的引力旋涡从他宽阔的腹腔爆发。解忧被无形之力扯向那血盆大口,镰刃卡在头骨里抽离不得。她手臂莹润的皮肤开始寸寸龟裂,鲜血刚渗出就被蒸成血雾。烈焰之息在身前翻滚,喷出的火柱却只让赤焚天的熔炉烧得更旺。生死关头,她发动暗影突袭、弃镰后撤,无形剑气在赤焚天眼眶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赤焚天狂性大发,胡乱抓挠着被血糊住的独眼。解忧趁机拔向对方插在地上的巨斧,黄泉阴木柄与掌心铜钱残片产生共鸣,斧刃亮起妖异的蓝火。

尾鹤真言卷中焚城怒袭的姿势自然而然在肌肉记忆里苏醒,她旋身挥镰,镰刃带着火光划出完美弧线,刀刃劈开敌人熔核护体的红光,深深楔入赤焚天心口。熔炉过载的嗡鸣声中,这莽夫生命值下降至36.7%,竟双手握住镰刃往自己体内又送了三寸,滚烫的掌心贴着解忧手背:

“一起...下地狱...”

阴牢开始摇晃,幽冥反噬的黑火从地缝喷涌。解忧果断松手后跳,赤焚天的胸腔爆出熔炉炸裂的闷响,滚烫的金属碎片如暴雨般四溅。她后撤的脚跟尚未站稳,那莽夫焦黑的手爪已撕开浓烟,五指如烙铁钳住她脚踝。

皮肉灼烧的焦臭味直冲鼻腔,狩·影下摆被熔出五个指形窟窿。赤焚天独眼充血,熔岩纹路在焦皮下明灭如残烛,喉间滚出的笑声嘶哑如破锣:

“黄泉路冷...陪老子喝一盅...”

镰刃还嵌在他心口,刃身被熔炉核心烧得通红。解忧忍义手的钩索激射而出,钢钉扎进几丈外的石壁,只见赤焚天暴起发力,熔火冲刺的余劲未消,硬生生将她抡过半空砸向阴牢障壁。

脊椎撞上幽冥黑火,生命值急剧下降,战斗启迪满层增益激活,剧痛化作锐利清醒刺入脑髓,让她浑身再度充满力量。赤焚天已借势扑来,焦炭般的躯体每寸裂纹都喷着金红火苗,八荒焚灭的起手式搅得满地碎石浮空。

解忧靴底熔核二度爆发,浓缩龙焰弹在两人之间炸开幽蓝火环。赤焚天被气浪掀得踉跄,却趁机抓住飞散的锁链,将半空中的解忧狠狠拽回。巨拳轰向她心窝,火焰护盾被动触发,赤红光罩与熔岩劲气相撞爆出刺目星火。护盾碎裂的余波震得解忧耳鼻溢血,却见赤焚天拳锋血肉尽褪,露出森森指骨。这疯子把熔炉过载的能量全聚在右臂,第二拳接踵而至,狩·生护罩如薄纸般洞穿,肋骨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尾鹤真言卷的残页在脑海中翻飞,镰刃乌光自下而上撩起,刀尖再度挑开赤焚天下颌软肉,被他扭头咬住刃口。獠牙与精钢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熔岩顺着镰杆蔓延而上。赤焚天喉间熔核嗡嗡震颤,胸腔支撑不住塌陷成黑洞。熔核吞噬的引力旋涡再度爆发,距离之近根本避无可避。解忧衣袂翻飞,发丝根根断裂被吸入那血肉熔炉,皮肤开始龟裂剥落。

我的头发!

解忧拔出腰间备用的灵魂切割者,刀身裹着烈焰余火,自赤焚天独眼捅入颅腔。脑浆蒸发的白汽嗤嗤作响。后者焦黑的五指扣住她持刀的手腕,往自己颅骨深处又送三寸:

“够劲...这才算厮杀...”

熔炉过载的警报声在阴牢内回荡,赤焚天全身裂纹亮如烙铁,显然是要引爆残存的生命值做最后一搏。

阴牢障壁开始龟裂,幽冥黑火倒灌入内。赤焚天却如附骨之疽贴上来,熔岩劲气锁死她所有退路。巨拳轰向面门,她偏头避过要害,左肩胛骨被砸得粉碎,痛觉神经近乎麻木,视野却异常清晰——赤焚天心口嵌着的镰刃正在熔核高温中不断收割对方的生命。

“镰刃·末影。”

解忧身形如鬼魅闪烁,握住赤焚天胸口的镰刃狠狠一推。后者突然僵住,熔炉运转声戛然而止。解忧趁机膝撞其腹,听见这莽夫胸腔内传来机括错位的咔嗒声,应该是熔核过载到临界点竟短暂死机。她箭步上前反握镰柄,鲜血顺着烧红的金属流下滋滋作响,旋身拖刀横斩。

镰刃切断赤焚天脊椎的刹那,熔核终于完成最终蓄能,爆炸的强光吞没整个阴牢。

解忧被气浪掀飞撞上壁障,狩生护甲寸寸崩裂。赤焚天的残躯在火光中缓缓跪倒,焦黑的指骨仍保持着擒拿姿势。阴牢障壁碎裂的幽冥黑火倒卷而来.

【生存者已击杀赤霄·赤焚天·熔岩战狂,获得探索度13.5%,当前探索度114.4%

获得积分250点

获得宝箱(深紫色·赤焚天)

获得‘焚天斧(深紫色)’

获得自由属性点4

击杀同阶敌人,恢复20%生命值与20%法力值

血肉盛宴发动,血肉精华吸收中

孤刃天赋效果发动,利刃武器伤害与生存者攻击速度永久性增加

获得灵魂碎片*1】

好家伙,击杀这么个人物,居然就得了个斧头。解忧扶着崩塌的壁障喘息,将对方的焚天斧收入怀中,身上伤处血流如注,带来阵阵近乎濒死的虚弱感,又在秘药和退火药剂的作用下被强行驱散,

远处夜枭的黑羽轿无声滑来,轿帘掀起一角,露出半截银发梢和滴落的猩红药瓶。赤焚天最后一点生命值在火中归零时,嘴角居然还挂着笑,熔岩纹路渐渐黯淡成灰白裂痕,像干涸的河床。

......

‘轰隆隆...’

玄阴壁障在迅速崩塌,夜枭也到了附近帮解忧阻隔赤霄军团疯狂的武士们,现在就是跟盟友适度斗智斗勇、争分夺秒的好时候了。

焚天斧在解忧掌心震颤,斧柄滚烫如烙铁,残留的熔岩劲气灼得她虎口焦黑。千代留下的金沙自铜钱裂纹渗出,蛇一般缠上斧柄焦木纹路,与内里流淌的熔岩金线撕咬纠缠。

解忧对耳边聒噪汇报黑羽众情况的鹦鹉充耳不闻,指腹摩挲斧柄末端凸起的铜钱凹痕,那里有一处与怀中残片严丝合缝的接口。玄阴壁障的裂痕已蔓延至头顶,幽冥黑火如垂死巨蟒扭动坠落。

事不宜迟,她加快进度,让赤焚天的血渗入斧柄纹理,暗红液体遇黄泉阴木瞬间沸腾起来,咕嘟咕嘟冒出血泡。她将铜钱残片拍向凹槽,金沙在接触面炸开刺目金芒。斧柄内部传来锁簧弹开的咔嗒声,熔岩金线骤然暴走,在焦木表面凸起成扭曲的经络状,又化作薄刃切入斧柄接缝。

夜枭提供的药瓶滚落脚边,猩红液体渗入泥土,蒸腾起的血雾与金沙产生共鸣,在斧柄周围凝成微型熔岩池的虚影。

壁障崩塌的轰鸣近在耳畔,解忧陷入诡异的静谧。铜钱、斧柄、血雾三者共振的频率起伏不定,金沙在斧柄内部勾勒出锁芯形状——那根本不是钥匙孔,而是枚被熔岩浇铸的活结。解忧按照千代的指示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斧柄上。

血珠刚接触到熔岩金线的刹那,似乎有赤焚天残留的生命值数据在视网膜上闪现:3.2%、1.7%、0.4%...归零的瞬间,斧柄发出垂死野兽般的呜咽,焦木表皮簌簌剥落。

解忧略感疑惑,暗红木芯暴露在空气中立即蜷缩,像被抽干水分的血管。金沙趁机钻入每道木质纤维,将熔岩金线硬生生挤出表面。金线挣扎着扭曲,却被铜钱残片当头镇压。黄泉二字的刻痕亮如烙铁,熔岩金线寸寸断裂,最终凝成半截指节长的青铜匙,叮当坠地。

她刚要拾取,整把焚天斧便骤然自内部爆燃,幽冥黑火与熔岩余烬交织成赤焚天的虚影,焦黑手掌扼向她咽喉:

“老子...的东西...”

狩生护罩应激启动,两者在接触的瞬间冰消瓦解。解忧后颈寒毛倒竖,用最快的速度控制青铜匙自动飞入她腰间皮囊。赤焚天的虚影仰天怒嚎,声波震得最后一块壁障分崩离析。夜枭的轿帘无风自动,三根银发激射而来,从解忧身边擦过,刺入虚影眉心:

“收工跑路。”

幽冥黑火如潮水退去,焦土开始震颤,地底传来岩浆涌动的闷响,混合着远处赤霄军团武士们和黑羽众厮杀的喊叫。

......

温泉外。

夜枭银发梢垂在猩红药瓶边缘,一滴浓稠药液正悬而未落。解忧腰间的青铜匙与铜钱残片震得皮囊簌簌作响。赤霄军团的喊杀声被岩浆奔涌声吞没,地面龟裂的缝隙里渗出大片的金红雾气。鹦鹉炸着羽毛紧盯药瓶:

“老娘们儿砒霜拌辣椒,又毒又辣,这婆娘要坐地起价了!”

夜枭的指尖敲击轿窗,三枚玄阴缚命令在掌心摞成塔状,每枚表面都浮动着不同的血色符文。左令刻着九尾狐图腾,中令纹路像是红伞铃铛,右令则渗出些许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