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林云气得身子直颤,“那股份是我们家的,还有我和儿子的份,凭什么要拿去给那个女人还债!”
一旁的齐明锐忙扶着她,“妈,你别生气,爸,你就去把钱要回来还给安安吧。”
齐博然一肚子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你闭嘴!都是你没用,你要是把谢姝追到了手,整个久安就是咱们家的,哪里会出这种麻烦?”
齐明锐又委屈又郁闷。
林芸喝道:“你还要不要脸!这关儿子什么事?儿子就是和安安结了婚,久安也不你的,你也没道理把久安的钱偷出来给那个狐狸精!你还敢说你和那个狐狸精没什么,没什么她在你心里的分量能比儿子还重?!齐博然,今天我话就搁这儿,想让我和儿子替你擦屁股,没门儿!你要不就去把那笔钱要回来还给安安,要不咱们就离婚,你带着你的钱,爱替人还债就还债,爱坐牢就坐牢!”
齐博然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二十多年的夫妻,你就巴不得我去坐牢?”
林芸冷笑,“我恶毒?你不顾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背着我找小三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为了小三盗用公款的时候想过我们母子吗?你为了保护那个狐狸精的利益想用家里的财产为她还债的时候心里还有我们母子的地位吗?齐博然,你不是人!谢哲元不是东西,背着月如在外面勾三搭四,至少还知道立下遗嘱把财产都留给自己的亲闺女!你为儿子考虑过吗?你把钱都帮那个女人了,儿子怎么办?这可是你亲儿子!你齐家可就真么一个根!啊,对啊,也许你不这么想,你还想那狐狸精给你生对不对?”
齐博然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过,只气得青筋暴跳,“我就让她给我生,怎么了?离婚就离婚,这是我的房子,你们给我滚出去!”
“爸!”齐明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林芸寸步不让,“你嘴里放干净点!凭什么我们走,这房子落在你名下就是你的啊?这是我们的共有财产!你对不起我在先,你就等着打官司净身出户吧!”
齐博然气焰顿时小了,但也拉不下面子道歉,双方就这样怒气冲冲,谁也不看谁地僵持起来。
齐明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中害怕。他长了这么大,还头一次看见父母之间生这么大的气,以往那个安然快乐的家庭形象瞬间瓦解了。父亲的婚外恋情和挪用公款的罪名同时被揭露出来,自己的家庭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他不是十多岁的孩子,他已经二十多了,虽然由于母亲的过度保护一直象一个孩子一样生活,但他确确实实拥有二十多岁的思维,有着自己的判断能力——他觉得自己的父亲说的也不是全都不对,那笔钱用来进货了,那么只要货物卖出去后,就可以把钱还给安安了,只是要安安宽限些日子。久安那么大,安安也不是没这笔钱不行,就宽限些日子,也没什么不可以。越想他就越觉得有礼。安安一向大方,自己去求求她,她一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