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商场很大。
客流量也不小。
卫生间人少，是因为，商场每一层都有三个卫生间。
另外两个卫生间都更大一些。
所以不像其它商场卫生间那样人多。
本来是为了提供方便的。
可却为一些人做见不得光的事情提供了一定的条件。
商场查的差不多。
所有人回了警局。
商场暂停营业。
林听和蒋静瑶她们也跟着回了警局。
全都去看监控。
商场今天的监控。
主要是让周雨薇看一下在卫生间不小心撞了方蕊的人。
卫生间没有监控，卫生间外边的有一节廊道也没有。
转出去之后才有监控。
不过廊道是进出卫生间必经之路，所以外边的监控能拍到进出卫生间的人。
有差不多的时间段。
便先调出了那段时间的监控。
周雨薇仔细地盯着监控，眼睛一眨不敢眨。
方蕊失踪，现在大概率已经不在京城了。
去了哪里完全不知道。
开车带着一个女孩子出京，非常容易。
不论是放在后备箱，还是打晕放在后座伪装成睡着，都不会引起注意。
而前方的遭遇是未知的。
更让人感到无力恐怖的是，找到她的希望非常渺茫，更不用说短时间找到了。
但是有一点希望，不管是警方还是舍友都不会放弃。
“这个人，就是她。”周雨薇指着监控道。
林听看着监控上穿着白色风衣，戴着鸭舌帽，口罩，眼镜的女生。
看穿着，年龄并不大。
监控上，女生进了卫生间。
没多一会儿就出来了。
“你们在外边等着的时候，有看见她出来吗？”林听问道。
蒋静瑶和周雨薇都摇摇头。
在她们两个之前出来的。
看一下她最后去了哪里。
商场的监控几乎全都拷了回来。
按照女生的行动轨迹，调出了各个监控的视频。
女生从卫生间出来，就从电梯到了一楼，然后直接离开了商场，走出了商场门口监控的范围，不知道去了哪里。
“再看一下女生去卫生间之前的监控，看看她从哪里过来的？”林听又道。
往前找女生从哪里来的，就有些麻烦。
不断地切换着监控摄像头。
一点一点找女生的踪迹。
一点一点往前找。
周雨薇和蒋静瑶一直盯着监控，因为哭过，眼睛又酸又干，但是两人不敢闭眼。
好久，林听道：“停一下。”
监控暂停。
林听道：“再往前一些，十秒左右。”
监控倒退。
林听指了一下：“这三个人是你们，这个女生在这儿。再往前找一下。”
又往前找了一下，林听道：“感觉这个女生好像是跟了你们一段距离。”
“啊？”蒋静瑶和周雨薇瞬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我们没有感觉到。”周雨薇道。
“距离有些远。商场人又多，感觉不到是正常的。”林听道。
“确实像在跟着她们。”看监控的警察也道。
“但是我们怎么找到这个人？”蒋静瑶道。
“而且她跟着我们干什么？”周雨薇道，“盯上我们了吗？盯上方蕊了？”
林听看着监控上的身影，总觉得这个身影看起来有些眼熟。
警察继续看着监控。
林听看着监控上在走路的女生。
这个女生有很大的嫌疑。
不管是哪一段监控里的她，她的注意力都在周围的人身上，并不像是来逛街的。
而且她走路有个很明显的特征。
背部很直，走路的时候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每走五步到七步，她的右手会翻转一下。
一般走路，手掌自然下垂，手心是朝着自己的。
但是她走路，走五到七步，掌心就会往前转一下。
个人习惯。
而且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林听不断地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习惯。
这个人她应该并不熟悉，应该只是见过，所以有印象，但记忆并不深刻。
林听抬手敲了敲太阳穴。
想着蒋静瑶和方蕊她们三个。
如果对方是个惯犯。
她在商场是在物色人选吗？
但是商场以前并没有出现过在商场失踪的事情。
说明卫生间的通道只是一个运输通道，他们没有在商场下手。
因为很容易暴露。
就像今天这样。
但是为什么忽然对方蕊下手？
方蕊她们去商场也是今天临时决定，不是有人去那边踩点等她们......
对方蕊临时起意？
为什么？
林听不断地分析，忽然，她抬眸，再次盯着监控上的身影。
女生的身形，走路习惯，走路姿态和印象中的人重合。
“吴青青。”林听忽然道。
蒋静瑶和周雨薇都看向她。
警察也看向她：“什么？”
“监控上的人很像我见过的一个人，叫吴青青，和方蕊认识。”林听道。
“吴青青？怎么这么耳熟？”蒋静瑶道。
“江城舞蹈学院的，比咱们大一届，拿了不少奖。”林听道，“上次我们去江城参加比赛，吴青青和方蕊说过话。而且...方蕊似乎有些怕她。”
“江城人？”警察问道。
“哪里人不确定，她在江城上学。”林听道，“监控上女生的身形，走路姿态，还有小习惯，都像是吴青青。”
“我们现在去联系吴青青。”警察道。
林听点头。
过了一会儿副支队过来，看了看蒋静瑶和周雨薇道：“这边暂时没什么事情了，先回去吧。”
林听看向她们两个道：“我让人送你们回家。”
“你呢？”蒋静瑶问道。
“我过一会儿走。”林听道。
“我不走。”蒋静瑶道，“方蕊父母在往这边赶，我等他们。”
“我也不走，我也等他们。”周雨薇道，“方蕊不在，我们要照顾好他们。”
“他们过来可能还要很晚。”林听道。
“那我也要等。”蒋静瑶道，“回去我也不安心。”
林听没有说话，看向副支队。
副支队道：“也行，这边有可以暂时歇会的地方，你们可以去那边等。安慰家属也是对我们的帮助。”
林听点头。
三人跟着副支队去休息的地方。
副支队道：“对了，一个叫楚铭的男人来了，说是失踪者的男朋友。”
林听点点头：“我可以见见他吗？”
“可以，但是要等一会儿。”副支队道，“正在询问。”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