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疫世界是存在的,血月也是存在的,只是世界的叠加与寻常思维下的叠加不同。
一般的平行是两条丝线重叠交叉。
而这里的叠加更像是白纸上的一个黑点。
黑点就是血疫与血月的共同体,它们一直都存在,但因为某些原因,出现的契机不同,至少目前血月依然是主导。
“还能派遣虹影士兵过来吗?”云飞问道。
虹影的士兵是真好用,尤其是有超级士兵加持后,他们每个都如同废土超人。
虹影:“云飞先生,虹影士兵的数量,是视您的精神阈值而定。”
“什么意思?”
云飞下意识一问,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在您当初多次驱使无人机时,我们就注意到,无人机的操控无法使您陷入精神崩溃,那还不足以,但在士兵登陆后,我便发现,士兵与我的连接中,产生了另一部分连接,也就是您。”
“血疫终究处于另一个世界,每一个因您、或我来到这里的Npc,都需要您来承担他的身份与存在。”
“而由于您如今对于系统的控制仍未开始入门阶段,因此所有Npc都需要消耗您的精神力。”
云飞懂了。
怪不得那次莫名其妙昏迷,明明他从头到尾做的只有驱使无人机,结果陷入昏迷。
但是有点很奇怪。
当初云飞超界限的时候,那些举动百分之百会让云飞当场昏迷,但他偏偏还撑到了飞机起飞。
他的精神阈值提升这么快吗?
“因为我们对您的精神阈值进行了临时提高。”
“当时您的精神阈值最对只有一碗水,因为您的举动,我们不得不强行把碗打碎,重新组建,你最起码要拥有算得上浴缸的程度才能支撑。”
云飞:“那我现在算是一碗水,还是一缸水?”
虹影:“一滩水,碗碎了,浴缸是临时的。”
靠。
“现在的您,无法进行任何系统修正。”
云飞:“有办法恢复吗?”
虹影:“有,再次进入超界限,届时,您会有两种结局。”
“精神崩溃,或成为无界限阈值。”
“精神崩溃顾名思义,你会失去思考能力,成为纯粹的活死人,一切行为都是未知,只保留最简单的生物本能与行动目标。”
“饿了想办法吃,冷了想办法取暖,累了无论如何也会休息。”
“无界限阈值属于特殊状态,那种状态下,用任何容器形容您都不恰当,您的精神力就如同地板上的水,在无边无际的空间内积攒,一旦某天消耗大于恢复,那么会进入临时精神崩溃。”
“在精神力恢复前,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与思维。”
云飞了然。
破罐子破摔了属于是。
云飞:“有什么可能的后遗症或者影响吗?”
虹影:“没有,如果您真的成功进入无界限阈值状态,就意味着您拥有足够的能力与控制力操控自己的身体,例如煞气、威压、精神疲惫。”
“前提是,您真的能成功。”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协助我成功吗?”云飞想了想,问道。
“提高您的自我意志力,坚定你的目标,明确您的信仰,保持注意力集中。”
很好,我死定了。
云飞无奈,当初他可是在情绪暴走的时候给了多克一拳。
那一拳的力度估计能让坦克原地表演体操。
他现在身上的血量、buff、技能加起来,一旦精神崩溃,估计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boss没有任何区别。
“我现在可以承受多少Npc?”
“二十九名。”
“那虹影的设备,例如飞机、坦克、装甲车之类的,我也要承受吗?”
“就是将成员个人加设备共同计算得出的结论。”
“行吧。”云飞叹了口气。
还以为准备自己不用管呢。
比起承担然后在某天突然昏死,还不让自己造呢。
对,因为也能造装甲车、武装直升机,但是坦克他确实没有。
毕竟游戏引擎摆在那,这玩意即使实现了也不太好用,还不如火箭筒加装甲车。
就当散装坦克了。
云飞在房间内无视现实视角下血肉模糊的场面,在无人机上塞着一些用不到的东西,整理空间。
这丧尸在,云飞不敢给无人机塞武器,除非云飞一直主动操控无人机,否则无人机的攻击是绝对的。
攻击一切敌对目标。
丧尸虽然在云飞这已经成了中立目标,但无论是移动炮台还是自动炮塔,都会默认它们是敌对目标。
当他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无人机视角一张肮脏的纸张吸引了他的视野。
是被撕碎的书吗?
云飞想着,鬼使神差般捡起来纸张。
不大,差不多A5大小。
现实视角下,这纸已经被雪彻底浸染,什么都看不到,但系统视角下,它只是有着些许血色,字还是能看清的。
也正是这落差感,让云飞注意到了它。
有意思,云飞一手拿着纸条,一手拉着丧尸的肩膀往飞机那走。
飞机还没收呢。
这丧尸倒是老实,一路上除了走的有些不自然,一直都跟着云飞的步伐。
云飞也抽空看了纸条。
是格雷恩沃德的纸条。
因为Id就叫这个名字。
“该死的,我tm被那些畜生咬了。”
“死完了,都死完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那些丧尸都被我们清理掉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些鬼玩意?!”
“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一点都没有!”
“先是天网那群白痴打着人道主义让大家自生自灭,然后又是虹影那群该死的杂碎对我们的肆意屠杀,还有他们那些该死的生化武器!”
“什么样的政府会一边打着拯救群众的幌子,一边研究出血疫病毒榴弹、血疫手雷这种明显是杀人的武器。”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杀了我的儿子,在他的无声的哭泣里。”
“我杀了我的队友,在他们对我血肉的渴求里。”
“我还有一把枪,一把当初还是警长的时候,家人为我定制的枪,我爱这把枪,因为我爱他们。”
“我只有一颗子弹了,我想自杀,我想让自己的脑袋开花,再怎么说,我也绝不会加入那群畜生的行列,去屠杀自己人。”
“但是不行,我还有一颗子弹,即便是死,我也要再杀一些,即便是没有枪,我用钢管,用椅子,用那些畜生的骨头,我也要再杀一些。”
“我不会就这么去死,即便是死前最后的光景是我被撕咬的肉体,即便我只有嘴还能动,我咬也要咬死那些畜生。”
“他们快要破门了。”
“就快了。”
“孩子,你的礼物我替你用了,不过没关系。”
“爸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