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诸位不要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
阿木天直接起身,目光扫过众人,随后愤怒的摔桌而去。
“诸位,告辞!”
不久后,勒黑、鹄岩、阿山,三大氏族的长老也是纷纷离开了此地,只留下了蚩离氏族的人。
他们要提前去做些准备,既是为了诛杀象甲宗余孽,也是为了事后抢夺象甲宗禁地的宝藏。
“都去吧,宝藏就算拿到手,那也要守得住才行!”
面对眼前空荡荡的密室,蚩离允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
许久之后,蚩离允离开了密室,来到了一处偏厅之中。
“蚩离岩拜见大长老!”
一直等候在偏厅之中的蚩离岩连忙上前,对着蚩离允单膝下跪,脸上满是恭敬。
大长老可是地位仅次于族长之下的存在,统领所有长老,可谓是权势滔天!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下去准备吧,老夫会帮你凝聚胸中意气,全力助你登上太上长老之位!”
蚩离允看着眼前的蚩离岩,心中十分满意。
族中这种天赋、根骨上佳,又有智谋的子弟,的确值得培养。
至于太上长老这一位置,只有凝聚了胸中意气族人才能担任,是一个氏族的守护者。
太上长老的地位与长老乃是平起平坐,一个负责武力、一个负责内政,方向不同罢了,并非是属于上下位关系。
不过对于势力越大的氏族而言,长老的权力也就要比太上长老更大!
“多谢大长老!”
蚩离岩闻言大喜,连忙双膝跪地,对着蚩离允连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哈,起来吧!”
“是,大长老!”
蚩离岩连忙起身,脑门上还沾着地上的灰尘。
“对了大长老,那谢荀并非我圣疆之人,这些年象甲宗的消息,也被我们五大氏族极力封锁,他不一定会知晓象甲宗禁地的位置。”
忽的,蚩离岩又想到了这一问题,连忙开口说道。
“嗯,你想的十分周到,这件事老夫会去处理,你不用担心。
这个计划风险与收益皆是巨大,即便无法顺利完成,老夫也绝不会亏待于你。
你先安心准备凝聚胸中意气,即便是突破失败,也无妨!
你叔父身下的位置坐的也太久了,这些年来对族中没有丝毫的功绩贡献,当是有能者居上。”
蚩离允拍了拍蚩离岩的厚实的肩膀,随后不等他感恩戴德,便转身离去。
“蚩离岩定不忘大长老栽培!”
蚩离岩拱手,对着蚩离允的背影深深一拜。
在蚩离允离开许久之后,他这才直起身来,抬头望向门外广阔的天空。
“五个声音太嘈杂了,我圣疆只需要一个声音。
先王出事,蛊神血卫遭受重创,如今若是依旧不寻转变,我圣疆迟早会被北康的铁蹄所踏灭!”
蚩离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与自己那个只会想着内斗,争权夺利的叔父蚩离列不同。
他放眼的是这个天下,想要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一统南疆的王族,是一个能够调动整个南疆资源的王族!
即便是这个计划,会让南疆短时间内的实力再度下降,他也在所不惜。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连续遭受了象甲宗覆灭、阿木氏族衰落、蛊神血卫不知所踪这三大重创的南疆,有足够的实力去抵御一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康国!
或许,说不定十几年后,他们还能够向北反推,收复被康国占据了数百年的镇南州。
“亚圣、谢荀,你放心。
在你死后,我蚩离岩会为你立碑,让子孙后代世世代代供奉,感谢你助我蚩离氏族一统圣疆!”
......
“终于见到一座城池了,这是给我干哪来了这是?”
“呜汪~”
一处茂密的山林之中,一只大手忽然伸了出来,随后便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中走出。
而那高大的身影旁边,还跟着一条大黑狗,还有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孩,正是谢荀、哮天和向知行他们一行人!
两人一狗站在林子外的山崖之上,眺望着下方不远处的一个小平原,而那平原之上,还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城池。
看着下方的城池,谢荀抹掉了沾在脸上的树叶,不由得露出了喜色。
自从覆灭了追杀他们的蚩离暗一行人后,为了躲避追杀,谢荀他们就一直在山林中行进,有意识的远离路上的村寨与城池。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这半个月来他们没有接触过南疆人,同样也没有遭受到追杀!
然而坏处便是,两人一狗没一个是本地人,加之南疆的山实在是太多了,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太过于明显的特点。
于是乎,他们毫不意外的迷路了!
“走,咱们下去打听一下,看看究竟是走到哪来了?”
谢荀一手拎起向知行,一手抱起哮天,径直朝着眼前的山崖一跃而下。
此时的谢荀好似化身山羊一般,陡峭的山崖在他的脚下如履平地,走起来甚至没有向知行和哮天都感觉不到什么颠簸!
在轻功‘踏海行’的加持下,别管是九十度的墙还是八十九度的坡,只要上面有一点突起可以借力的地方,那对于谢荀而言就是平地!
“嗷呜~~~”
大风迎面吹拂而来,哮天兴奋的张开嘴巴,同时发出狼嚎一般的长啸。
而面对这看似惊险,实质一点也不安全的一幕,向知行的脸上丝毫没有害怕或者兴奋,反而是有一种看透了世事红尘的平静之感。
至于为什么表现的如此淡定?
是因为这一路上,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谢荀这么拎着上下山了,自己早已就已经习惯了!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在谢荀走直线的情况下,原本至少还要半天的路程,硬生生是一个多时辰就来到了城池外边。
不过他们并没有过去,而是在距离城池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隔着大老远,视力最好的谢荀便已经看到了,城门口处有士兵在盘问过往行人,像是在排查什么人一样!
“难不成是我们被悬赏了?”谢荀微微皱眉,不由得猜测着。
他们既然能被南疆的人追杀,自然也可能上了南疆的悬赏令,这事并不稀奇。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抓个人回来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