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临江城,英雄救美(1 / 1)

娇宠外室 鸾镜 1122 字 2天前

繁华富饶的临江城里住了位姑娘。

这日杏花微雨,姑娘独自撑伞出门,微雨朦胧,姑娘身姿袅袅婷婷,行至湖上拱桥时脚下却陡然一崴。

“哎呀——”

一声惊呼,她连人带伞径直跌进了身旁经过的郎君怀里。

“你没事吧?”

郎君好心将她扶起。

油纸伞缓缓抬起,他瞧见了伞下姑娘的容貌,呼吸一滞。

那是个极貌美的姑娘。

芙蓉面,秋水眉,垂眉低眸,是说不出娇弱惹眼的怜惜。

她看他,脸上也是羞怯的。

秋水凝波,春山蹙黛。

“多谢公子。”

她垂着眉眼,低声道谢。

“姑娘客气,不过举手之劳,不足言谢。”

郎君温和笑了笑。

他虽被姑娘美貌惊艳,却甚是识礼,立即后退一步,与姑娘拉开距离,而后微微颔首,这便转身离开。

他没有回头。

但凡他回头瞧一瞧,都能看见桥上的姑娘一直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脸。

郎君以为这不过是寻常。

毕竟走路失足,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小事,他没有搁在心上。

哪知这夜里,他又遇上了姑娘。

是下值回家的路上,他在巷道里遇见有歹人将姑娘堵在死路里,欲要为非作歹。

“什么人?!”

他喝退了歹人,将那姑娘救下。

“是你?”

借着一点昏聩月光,他瞧清了姑娘的脸——正是白日里桥上遇见的姑娘。

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听得这一声才抬头看过来,盈盈欲泣的眼里有些不解——她没认出郎君。

“是我啊!”

郎君见她这副迷蒙模样便知她没有记起来,遥指着东北方向提醒她,“白日里在北城那处拱桥上,姑娘脚崴了,我扶了姑娘一把,姑娘可还记得?”

“啊……”

姑娘终于想起来,她面上有些郝然,“原来是你。”

她低着声道谢,“恩公救我两回了,多谢恩公。今日若不是恩公在,小女子都不知……”

她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哽咽,吞声语泣。

郎君忙温声宽慰她,“你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是好心肠的人,主动提议,“姑娘你住在哪里?这天黑难行,我送你回去罢。”

姑娘说了一处地方给他。

“原是那里。”郎君乃是此地人士,甚是熟悉,当即送姑娘回去。

路上他问起姑娘,“姑娘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这天黑,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可不安全。”

姑娘低着声回话,“我家丫鬟生病了,我想着出门来给她买副退热的药回去。”

她手里拎着个麻绳扎的药包。

真是个体贴丫鬟的好姑娘。

“原是如此。”郎君不疑有他,“只是这附近歹人甚多,姑娘以后轻易还是不要出门为好。”

姑娘抿着唇应下。

一路上,她都在垂眸观察着他。

他是恪守君子之礼的郎君,便是送她回家也是隔着距离,不敢靠近冒犯于她。

品行不错,是个君子。

姑娘想。

行至半路,她问郎君,“小女子名叫杨柳儿,还不知恩公名姓?”

“你不必唤我恩公。”郎君面色郝然,“我姓越,单名一个淮,杨姑娘只唤我越淮便是。”

“越公子。”

姑娘柔声唤他,“今日多亏越公子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姑娘言重了。”

越淮朗声道:“今日之事,若是旁人遇见,也都会出手相救的,越某不过是做了应做之事,杨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她垂眸,轻轻“嗯”了一声,而后再出声,音调缠绵又羞怯。

“但是今日救我的人,正是越公子呀!”

是朦胧婉转的月,月下的姑娘娇怯怯抬眸,雪肤桃面,秋波婉转,正是桃花好颜色。

可惜面前的越淮半点没有看过来。

他是不解风情的郎君,看不出姑娘眼里隐隐的暗示。

姑娘只得佯装崴了脚,“哎呦”一声往旁边倒。

他来搀扶,姑娘的手和他的手撞到了一处。

是如玉柔荑,从他手心一晃而过,纤柔滑润。

越淮立刻松开手,回神道歉,“对不住,杨姑娘,我不是故意冒犯姑娘的。”

他不止君子,还坦荡。

她摇摇头,“我怎么会怪越公子,越公子是我的恩公呀!而且,这也不怪越公子,是我自己脚崴了。”

姑娘一日里崴两次脚,当真可疑。

“姑娘走路当心些,这雨落路滑,姑娘又穿着绣鞋,容易崴脚。”

他半点不疑,还好心肠来提醒她。

姑娘垂眸道谢,“多谢越公子。”

前头便是姑娘的家。

她提裙上了台阶,手里拎着那药包屈膝向他行礼,“今日之事,真是多谢越公子几番相救。”

她想了想,到底咬着唇,问出声,“越公子可要进来喝盏茶再走?”

她想着郎君或许不会推拒。

但越淮却是摇头,“不必了。”

他顾惜着姑娘的声名,半步也不肯再近,隔得老远道:“姑娘既是到了,便快些进去罢。茶越某就不喝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又是同在桥上一样,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眼见他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姑娘才转身进屋,里头采雁正翘首以盼等着她,“姑娘怎么样,这个如何?”

林莺娘满意点点头,“还行罢。”

“还行啊!”

采雁跟上前,活蹦乱跳,没有半点生病之状。

“早知这个是还行,我就不花钱请人演戏了,那几个歹人可要了十两银子呢!”

采雁伸手比了个十,很是心疼。

这般贪财模样,浑然与她主子无异。

她主子显然浑然不觉,将药包塞进她怀里,到底没忍住,提着采雁耳朵问她,“好你个坏采雁,心疼钱还是心疼你主子我?”

采雁疼得龇牙咧嘴,当即讨饶,“当然是心疼姑娘您啦!姑娘轻些,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