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霸王硬上弓(1 / 1)

一场惊心动魄的投毒事件,在大家通力合作下,暂时告一段落。

喝过药止住呕吐的百姓也在家属搀扶下,各自回家。

就连王家刘家门口那些脏东西,也被人麻利的处理了。

没过多久,就有村民陆陆续续登门了,这些人里大多是冤枉她又被她药治好的家属。

白面、鸡蛋、白菜、挂面、红糖,都是眼下他们能拿出手的的谢礼。

桑枝先前就有过承诺,治疗是免费的,不会收东西。

但她的话没人听啊,好些人都是把东西扔到门口跑了。

来的人多,她又不认识,一个个还回去不现实。

桑枝想了想,准备明天再熬一锅药发下去,就当是回报了。

值得一说的是。

那对夫妻他们不会因虐待桑北而懊悔。

但龙凤胎的死是他们一手造成。

往后余生,他们会沉浸在害死亲生孩子的悔恨中,也算自食恶果了。

桑北直到吃饭才回来,问他去哪儿了又不说,等她在收拾行李时,才磨磨蹭蹭过来,塞给她十好几张大团结。

“这是?”

她一头雾水。

“赵来弟夫妻藏起来的钱,这钱大部分都是用我的工分换的,不能便宜了她妈。”

赵来弟她妈能为了晚解药抛弃闺女,也别指望她会为犯事的闺女伤心难过。

最有可能是去刘家扫荡一回,把钱票还有值钱东西全搜刮走。

桑北怎么说也是在那个家呆了些年头,也熟知他们藏钱的地方,这不,趁没人注意他,就先下手了。

“这钱是你的,给我做什么?”

桑枝故意逗他。

“你没工作还得养我,花销不少,而且你说你爱我……”

缺爱的小娃有点羞涩,最后那俩字儿说的模模糊糊。

当然,这小子也有心眼,没把搜刮来的钱全给她。

而是在自己鞋底藏了三张大团结。

小孩儿心想,如果她也是骗子,自己也好有钱逃跑。

反正养父母都被抓了,他到时候跑回来也行。

假装没看出他那点花花肠子,桑枝捏了捏他小脸。

“对,我爱你没错,现在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下,看看你生活过的地方,没意外的话,这两天咱们就走了。”

这里留给他的只有痛苦,哪儿有不舍的地方。

但他脸皮薄,满脑子都是那羞人的三个字,后来干脆捂着发烫的脸跑了。

桑枝知道小孩儿面皮薄,别看这会跑了,心里偷着乐呢,她就没停手上动作,继续收拾行李。

就在这时,她听见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抬头一看,阴魂不散的秦源抱胸靠在门上,也不知道他在那听了多久,龇着一口大白牙,笑得格外渗人。

“你不是身兼数职,忙的脚打后脑勺?

但我咋看你闲的很呢?

凡事要多向江团长学习,你看集体中毒案,人家一眼就看出怎么回事了。”

你呢?啥也没看出来。

秦源也不计较她话里有话,径直进门。

“事业得忙,但病也得治啊,我来就是问问你,啥时候有空给我施针。”

这人五官凌厉,薄皮丹凤眼,笑起来就没那么凶了。

而且接触下来,发现他人也不是太坏。

就是那层身份让他里外不是人。

想到下午他拿着勺子不给赵来弟母女发药。

又自告奋勇要给他当见证人,口气也温和不少。

既然答应过他,再见面帮他补上那次治疗,就不能食言。

“那你先准备下,我给银针消下毒。”

秦源舔了舔嘴唇,莫名觉得屋子有些热,虽说脱裤子是要治疗,但怎么都没第一次坦然了。

但桑枝可不是会耐心开解对方的人,都消好毒,一切准备就绪,那人还没动静。

精致的眉眼感染到主人的不耐烦,纠结的皱在一起,秦源见此也不敢再磨迹。

只是刚解开皮带,裤子上的扣子刚解开一颗,耳边就传来凌厉的风。

他手兜裤子灵活绕开,反过身踢腿攻击,很快屋里就是砰砰砰肢体接触声。

俩人身高差不多,又都上过战场,还是曾经两个军区神话般的存在。

打起架也不是点到为止,上架劈肘、压臂反扇,挑腿勾踢,退防后摆。

好家伙,地上的尘土扬起一层又一层,要不是秦源来不及提裤子落了下风,俩人还要大战八百回合。

江砚把人压在炕上,小麦色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往常平和眸子冰冷凌厉,压迫感十足。

秦源挣扎,“江砚你他妈疯了吧?”

江砚口吻同样不好,“我当你是战友,敬你是条汉子,你倒好,趁我不在对女同志耍流氓?

这件事我上报给组织,你他妈要吃枪子的!”

下午时他就看出来了,这人看桑枝的眼神特别黏糊,要说没点啥,他能信吗。

但这人胆大到霸王硬上弓,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你他妈才耍流氓,我要治病不脱裤子干啥,你吃哪门子飞醋啊!”

江砚平时吃啥了手劲那么大,他胳膊都要断了。

江砚也是太着急,听完解释才见她衣衫整齐,而且神色平静,完全不是被胁迫的意思。

英俊帅气的男人不是顽固不化的,回想起桑枝说过跟他的过节,明白误会了。

但他能屈能伸,知错就改,浑身戾气一收,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治病好,那你脱吧,我在边上看着。”

“你在边上我还怎么脱裤子!”

秦源打架打输了觉得丢分,本就生着气,这会见人真不走不说,还找了个凳子坐下,气的眼冒金星。

“对着女同志能脱,对我就害羞了,你这思想有问题,不过碍于你有隐疾的份上,我这次就原谅你。

现在来吧,有事儿我能在边上帮忙。”

被人说有隐疾,秦源脸上青红交加,面子挂不住嘛,就扯着脖子大喊。

“老子只是有结石,不是隐疾!”

“好好,结石,那请问现在能脱裤子了吗?”

秦源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脱掉裤子。

他这人好像晕针,跟上次一样,桑枝还没扎下去呢,这人身子就有了轻微颤抖。

想分散注意力,那就得再找个更吸引他的东西。

视线左移右看,就落到了那张芙蓉面上。

她有时候张嘴能气死人,但认真起来也是特别有魅力的。

傍晚的余晖刚好打在她脸上,五官柔美,皮肤细腻的看不到毛孔,一双水汪汪大眼跟会说话似的。

反正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让人心痒痒的劲儿。

就在这时。

江砚突然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