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发现线索(1 / 1)

虽然用神识已经把十几本书册全看了一遍,但是只是走马观花,并没有形成自己的东西,现在还得一点点的去回忆筛选。

很快,郝宇杰又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民间传说。

金大定二十五年(1185年)春,金世宗完颜雍站在太庙的青铜鼎前,指尖轻轻抚过玉玺的螭纽。这方玄玉已在他手中温养了二十年——当年灭辽时,完颜阿骨打从辽天祚帝的龙案下掘出它,说“此玺承天命,当传万世”;传到他手里时,玺身还留着太祖掌心的温度。

可近日,玉玺出了异状。

昨夜他翻《贞观政要》,玉玺搁在案头,烛火映得玺面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忽明忽暗。凑近些看,竟发现“寿”字的一撇裂了道细缝,像道血痕。更蹊跷的是,今早去太庙,守鼎的老宦者说,昨夜鼎中香灰凝成的“寿”字,也在同一位置裂开了。

“陛下,该去得胜陀了。”大伴王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世宗回头,见他捧着新制的拓本——《大金得胜陀颂》的碑文,墨迹未干。这是他亲自撰写的,要刻在松花江畔的得胜陀上,纪念当年阿骨打在此祭天灭辽的“天命所归”。

世宗握紧玉玺:“去看看石匠。”

得胜陀的山脚下,三百名石匠正在凿石。为首的老匠头姓陈,祖上给辽朝刻过御碑,金灭辽后,又被招来做皇家工程。此刻他正蹲在新凿的碑座前,用细砂打磨一块刻错了字的石片。世宗走近时,他正对着石片叹气:“这‘天’字少了一横,像少了条命。”

“胡说!”监工的尚食局使甩了他一鞭子,“皇上要的是‘天’,不是‘夭’!”

陈匠头捂着手躲到一边。世宗却注意到了那方废石——被磨去“天”字的石面,竟隐隐透出暗红,像是浸过血。他蹲下身,指尖刚触到石面,石片突然发烫,在掌心烙出个淡红色的“天”字。

“陈匠头。”世宗的声音沉下来,“你祖上刻过辽碑?”

陈匠头浑身发抖:“是……辽天庆年间,小人跟着父亲在南京(今北京)刻过‘天祚皇帝哀册’。”

“那你可知,辽朝为何亡?”

陈匠头摇头。

“辽亡前,他们的玉玺也裂了。”世宗摸出怀中的玉玺,“辽天祚帝说,玉玺裂是因为‘天命移了’。后来阿骨打皇帝得了这方玺,天命就归了我大金。”他顿了顿,“可如今,这玺又裂了。”

陈匠头猛地抬头:“陛下是说……”

“我要你在得胜陀的碑里藏样东西。”世宗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打开是半块玉珏,“这是当年阿骨打皇帝祭天时,从供桌上掉下来的。他说,玉玺镇国,玉珏镇气。若玺裂了,就把珏嵌进碑心,气运便续上了。”

陈匠头接过玉珏,触手生凉。他突然想起,阿骨打祭天的那日,自己曾躲在松树林里偷看——八百女真勇士绕着火堆跳舞,阿骨打举着玉玺对天高呼,火光照得玺上的螭纹像活了似的,连松针上的露水都凝成了血珠。

“刻碑时,要在‘得胜’二字下留个暗格。”世宗压低声音,“等碑立起来,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见,大金的元气,比天还硬。”

大定二十九年(1189年)秋,得胜陀颂碑落成。

碑高七尺,宽三尺,由整块祁连青玉凿成。正面是世宗亲书的“大金得胜陀颂”,背面刻着八百女真勇士祭天的浮雕,最隐秘的碑心处,嵌着那半块玉珏。立碑那日,世宗亲自主祭,萨满法师跳着“跳鹿神”,三百名女真贵族割破手掌,将鲜血滴在碑脚——说是要让祖先的魂灵顺着血线,把气运灌进碑里。

仪式结束时,玉玺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世宗凑近一看,那道裂痕竟淡了些,像被谁用金漆细细描过。他大笑三声,命人取来美酒,洒在碑前:“阿骨打皇帝,你看,咱们的天命,又稳了!”

可天命哪是块玉、一方碑能镇得住的?

明昌五年(1194年),黄河在阳武决堤,十七县成泽国;承安二年(1197年),蒙古乞颜部铁木真统一漠北,开始侵扰金国边境;泰和八年(1208年),金章宗驾崩,卫绍王完颜永济继位,这个连马都骑不稳的皇帝,竟听信谗言杀了平章政事仆散端,朝堂人心惶惶。

最诡异的是玉玺——那道裂痕不仅没好,反而从“寿”字蔓延到“既”字,像条张牙舞爪的黑蛇。世宗的孙子金宣宗看着玉玺,突然想起祖父当年在得胜陀说的话:“气运这东西,不在玉里,在人心。”

贞佑二年(1214年),蒙古大军围困中都。金宣宗决定迁都汴京,临行前,他命人将得胜陀颂碑拆解,想带着玉珏和碑文去南方。可当工匠们凿开碑心时,那半块玉珏突然碎成了齑粉,混着碑底的泥土,渗进了松花江的泥沙里。

后来有人说,拆碑那晚,得胜陀的山脚下冒起了红光,像极了当年阿骨打祭天时的火光。还有人说,在废墟里捡到块带字的碎石,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玉能裂,碑能倒,民心不死,天命重造。”

金国灭亡那年(1234年),得胜陀的断碑还立在江边。有个放牛的老汉路过,见碑身上的“得胜”二字被风雨磨得模糊,却在碑脚的野草里,看见几株开着小红花的植物——花瓣的形状,像极了当年女真勇士帽子上的红绒球。

“咦。”

了解完这段野史,郝宇杰心里不由一动。

民间故事当不得真,这一点郝宇杰深信,就像谣言一样,传来传去的就面目全非。

但是还是那句话,核心根据不会有太大的变动。

“玉玺镇国,玉珏镇气。若玺裂了,就把珏嵌进碑心,气运便续上了。”

郝宇杰呢喃的念叨了一遍这句话。

会不会是金国觉得自己气数将尽,就把传国玉玺藏进得胜碑内,以达到锁气,蕴气,养气的目的呢?几百年后金国的后裔也确实气运大涨,得了天下。

“看来,我应该去看看那块石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