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休妻(1 / 1)

原本带着白清欢逃走的成思予泪,本打算直奔绵虒城,为白清欢处理伤势。

可好巧不巧,那悍匪手里的大刀被荼了剧毒。

臂腕上的伤势虽小,但那毒却无法一时解除,不到半个时辰便已侵入心脉。

索性成思予泪发现及时,带着白清欢折返回了尚京城,打听到尚京城最有名的儒医后,匆匆忙忙的便带着白清欢去了医蛊坳寻找儒医。

顺利住下后,白清欢已撑不住毒素蔓延的侵袭,晕厥了过去。

经过几日休养,加之儒医的精湛医术,白清欢身中之毒已然顺利清除,精神也好了许多,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瞧瞧汤药熬好了没有?”成思予泪温柔的为白清欢捋了捋被角,起身就要走,便被白清欢忽然抓住了手。

“予泪,不要走,我害怕,你陪着我可好?”

白清欢那带着祈求与可怜的小模样,着实令人心疼。

成思予泪不忍,便留了下来。

“好,我陪着你。”

白清欢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拉着成思予泪靠在了床头。

她就那样静静的躺在成思予泪怀里,模样甚至欢喜。

今见成思予泪对自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便趁机趁热打铁的撒娇道:“予泪,你我成婚几月,不曾这般亲近,阿父说,她想抱孙孙呢!你便留下来,莫要让我一人孤单可好。”

说着!白清欢不由得将环抱住他的手更加紧了几分。

成思予泪原本还有一些抵触,可一想起那日白清欢奋不顾身的为他挡剑,且这些日子不曾碰过她,令她被都城官眷耻笑至今。

他心有愧疚,加之白清欢的救命之恩,于心不忍,便留宿在了白清欢房中。

或许是成思予泪对于白清欢并无感情,房事多少粗鲁了一些……。

夜幕降临,天空被点缀着稀稀落落的星辰。

月牙轻抚银河,为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份神秘与浪漫。

长夜漫漫,温存无几,却也如鱼得水……。

捱到天明,白清欢从睡梦中渐渐苏醒。

如愿与成思予泪圆房的白清欢,脸上的喜悦更甚,浸满幸福的笑容。

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笑脸吟吟的寻找着成思予泪的身影。

“予泪……。”只当她捕捉到成思予泪的身影时。

正见他坐在桌案旁,神色淡漠的喝着茶,看起来,似乎并不愉悦。

白清欢有些纳闷!再次呼唤了一声:“予泪?”

当渗着阴鸷的目光,转眸扫来时,白清欢在看到他那异样的神色时,本能的咯噔了一下,心底立时窜出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这神情,好似隐藏着滔天的怒意,即将洪水喷发。

“予泪!”白清欢忙坐了起来,穿好衣衫,还来不及整理好仪容,便向成思予泪走了过去。

“予泪……,怎么了嘛!”白清欢心里泛着不安,抓着成思予泪那冰凉的大手,企图以撒娇卖萌让成思予泪心软。

可谁知!成思予泪却满目厌恶与嫌弃的甩开了白清欢紧紧拉住他的手。

白清欢心底一凉,泛起嘀咕。

“予泪……。”

成思予泪赤红的眸子带着几分愤怒,将手里的锦帕扔在了她的面前。

白清欢定眼一瞧,那锦帕上的落红赫然映入眼帘。

白清欢见之!暗道不妙!

昨日为了谨防万一,她明明是趁成思予泪熟睡之后,将床上的落红擦拭了个一干二净,……难道,是成思予泪刻意诈她的?

“予泪,你这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你还要扯谎,欺瞒于我?”

原来!他早已怀疑当初在酒肆与白清欢鱼水之欢之事,他只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

若那锦帕上没有落红,就证明白清欢没有陷害他,将来便好好与她过日子。

若有落红,便可以证明,那日在酒楼,他并没有强要她,而是被她陷害,在酒里下了药,令他昏睡。

当时床上的落红,应该就是她作假所致。

是以!他偷偷在白清欢不知情的情况下,放了一块锦帕,待到如鱼得水后,便又偷偷撤走,昨日夜里白清欢所擦拭的,只是渗透锦帕的一丝浅浅的落红罢了!

白清欢望着成思予泪那绝情以及淡漠的神色,那悲痛如同一座巨大的山石,压在她的心头。

在痛苦中,感受到无比的无助与绝望。

她的心如同被撕成了千万片,永远无法修复。

那悲痛将她的灵魂一并夺走。

“予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若不喜欢我,大可不碰我,可你,为何要这般侮辱我?”白清欢还想为自己争辩,打死不承认。

可成思予泪的证据就摆在眼前,她无可抵赖,却又无法承认自己欺骗了他。

“所以,你便用这种手段,逼我迎娶你?清欢,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任性了一些,没想到你也如那深宅妇人一般,手段龌龊、肮脏。”

“你,你说什么?你说我龌龊、肮脏?那你呢?你难道不是吗?你既然怀疑我,厌恶我,你又何必羞辱我,你,你当我白清欢是什么?”

“昨日,我也想与你好好过日子,可今日,就算是背负骂名,本少公也要休妻。”

“什么?你,你竟敢休我?”白清欢顿觉心口处好像被什么利刃重锤打击一般。

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的疼痛。

“难道不该吗?你配做贤妻吗?你当本少公好愚弄,将本少公玩弄于股掌之间,休妻,已然是本少公给你最好的体面,不要逼迫本少公与你撕破脸。”成思予泪嗔目切齿,休妻的决心如磐石坚毅,那甩袖离去的背影,如同利刃。

“予泪……予泪。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白清欢还企图装委屈扮可怜留下成思予泪,令他心软。

可他心意已决,几次无情的甩开白清欢那紧紧拽着她的手。

白清欢一时瘫软在地,失去爱人之痛,如此深刻,又如此难以忍受,仿佛连灵魂都被割裂成碎片。悲痛的如同黑夜般笼罩,周边一切都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俗话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怜白清欢机关算尽,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失足在心爱之人的手里。

只是那种痛,化作悲愤,带着无穷无尽的怨毒,将所有恨意都加注在了令她痛苦的源头——花祭。

“温软软,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占据了他的心,他又怎会对我如此狠心决绝。”

“温软软,我恨你,我今日所遭受的屈辱,明日定要双倍奉还。”她那赤红的眸光,带着滔天的恨意,如同火山爆发,必要将花祭千刀万剐方可解恨。

“都说了,男人靠不住,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心都碎了吧!瞧瞧你,都祈求他到这份上了,无不卑微,可他却依旧不曾怜惜你一分一毫,可见,成思予泪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忘恩负义……。”

“谁?”白清欢忙收住眼泪,瞪着一双赤红的眸光,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四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莫要在本将军面前装神弄鬼,赶紧给本将军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