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尘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喷血,暴毙而亡。
当辞尘倒地的那一刻!礼园当场吓瘫。
这时!门口上来一个护卫,探了探辞尘的鼻息,随即向潢霆宏禀报道:“少公,这小子断气了。”
“拖下去,喂牲畜。”
“是。”护卫应声后!便抬着辞尘的尸首退了出去。
当礼园反应过来时,整个客厅便只剩下了冷目相对的潢霆宏。
“你,你到底想怎样?”
潢霆宏眸光一闪,一股嗜血的杀意肆掠而来。
“当初,本少公同你说过,处置了度敏敏一人便是,其家族你不可动半分,我也说过,杀了她便成,可你整整折磨了她两月有余,明明错的是我们,她何错之有,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度家?”潢霆宏近乎怒喝!狂躁的不行。
礼园闻言!忽然冷嗤一笑,双眼赤红,很是鄙夷的望着他:“你现在又在装什么好人?当初不就是因为你想攀附权贵才勾搭上我的么?你若真是好男人,又怎会在与度敏敏婚姻存续期间与我苟合!”
“如今,你倒是怪起我来了,当初我迫害度家,折磨度敏敏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开腔么!也没有为她出头啊!现在,你又冒出来指责我了?你也配?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你背叛度敏敏,坑害度家岳父岳母,装的那叫一个无辜孝顺,实则这些罪恶,都是你自己自找的,我们只不过是帮凶罢了!你以为你有多无辜……。”
“你……。”潢霆宏已经气结,直接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礼园再次痛呼,一颗牙齿已然掉了一地,又忽的喷出一口血来。
礼园忽然狂笑起来,望着潢霆宏不断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潢霆宏,你杀我啊!杀我啊!
反正如今礼家落败了,礼家的人都死了,我也没什么好眷恋的,你有种立时便杀了我,杀了我之后,你的罪孽更重,老天惩罚你也会惩罚的更重,哈哈哈哈哈!我礼园不怕死,你只管来,死后,我定会找你报仇,你给我等着。
礼园愤恨的发泄着,丝毫不顾形象与仪态,指着潢霆宏不断恶语相向。
潢霆宏阴鸷一笑,心中虽已怒火中烧,但终究是忍耐住了。
“你放心,我不会亲手杀你,恨你的人多的是,不止我一个。”
礼园闻言!顿时一慌。
他要将她交给她的仇人!那,那她焉能有个好死,岂不是会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不!她不要,她不要死的毫无尊严,不要被蹂躏,不要痛苦而死,不要受尽凌辱而死。
“不,潢霆宏,你敢,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你到底要将我交给谁?”
礼园快要崩溃发疯,尤其是潢霆宏那淡定且冷漠的神色,还挂着一丝阴鸷的冷笑,更是令礼园如在火焰上炙烤。
礼园惊恐的思忖片刻,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她恐慌万分……。
“温软软,是温软软那个贱人,你要将我交给温软软那个乡野村妇???”
潢霆宏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没有理会她,而是在等待着什么?
礼园急了!
又开始疯笑起来……。
“你,你以为你将我交给温软软那贱人,她就会放过你了么?不,你休想,她能报复礼家,能报复我,也能不惜一切代价来杀你,你才是真正害死度敏敏的凶手,害死她的是你,温软软那贱人也不会放过你的……。”礼园一顿狠话输出后,却依旧没有得到潢霆宏的任何回应,反而令她更加恐慌甚至不安了。
直到,门外的仆子上前回禀:“少公,容家来人了。”
“好,拧出去吧!”潢霆宏随手一挥,淡淡道。
礼园纳闷了。
“容家?什么容家?你将我交给容家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到底想怎样?潢霆宏~~!”
此刻!潢家整个府邸都带着礼园的嘶吼声!渐行渐远。
直到这时,潢霆宏的思绪才逐渐爆发,将屋里的一切陈设全部摔碎在地。
匆匆十多年过去,他竟一路都在给别人做嫁衣,尤其是他养了多年的儿子,到头来居然是在替别人做嫁衣,养野种。
潢霆宏不止狂笑,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真正爱他的人是谁,真正心疼他关心他爱护他的人是谁,可是,如今为时已晚,他害死了他的发妻,害死了他们那还未出世的孩子。
潢霆宏近乎悲戚而泣,久久无法释怀。
当礼园被五花大绑,堵住嘴,狼狈的被抬上容家马车,都还不忘挣扎。
只是这深更半夜的,街道无人,四处都黑漆漆一片,静悄悄的,礼园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马车内的老嬷嬷见礼园不停哼哼唧唧!不耐烦了,直接两巴掌过去。
“荡妇,在叫,再叫我弄死你。”
礼园自小娇生惯养,嚣张跋扈、颐指气使惯了,她哪里受过这等气,立时便气得脸红脖子粗,怒瞪着那老嬷嬷。
老嬷嬷得意一笑。
马车一路行驶而去,在转弯的路口与另一辆马车相遇。
老嬷嬷出去回话道:“少公,人已带来。”
马车内的容与应了一声!
两辆马车便同时向一个方向出发,疾驰而去。
温家
潇湘阁!
温情拽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纵身而来,随即粗鲁的将之扔在了地上。
“师父,此人,我带来了。”温情禀报着,顺便薅住了他的头发,使劲一拽,那男人仰头望起,一张鼻青脸肿的模样便映入眼帘。
花祭扫也没扫他一眼!只冷冷道:“很好,迫害敏儿的真凶,就差容止与礼园、潢霆宏那厮了,看来,老天助我,大仇终于要得报了。”
那男人闻言!在看到花祭的那张脸时,瞬间惊恐万分。
“你……你不是温软软,你是谁?敏儿,什么敏儿,我没有听说过,你,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阿父绝饶不过你。”
温胜艰难的发出喝骂声!
他毕竟是被温情扯着头发仰着头,双眼眼皮都被扯的赤红,脸上五官都已经变形。
花祭冷冷一笑:“敏儿,自然是度家少主子度敏敏了,不过,你猜的也不错,我的确不是温软软,我乃度家少主子的恩师——花祭,来此温家,便是寻你报仇的。”
温胜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心中揣测彻底得到证实。
“你,你到底想怎样?”温胜几乎要被吓尿了,既然是为了报仇而来,那他就免不了一死……。
“自然是为我的敏儿,报仇雪恨了,不然还能为什么!”花祭面上平静无波,但那赤红的眸光,阴鸷的神色,恨不得将温胜千刀万剐,破皮抽筋。
温胜反应过来!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瞪大了双眸。
“如此说来!我那八弟温璋便也是被你谋害的?”
花祭阴鸷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是慢慢走向他,那鬼魅如嗜血的模样,直接将温胜吓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