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向花祭投以温柔的眼眸,那如藏着星辰般璀璨的柔情,一瞥一笑,都让人为之沉醉,仿佛置身于诗情画意中。
“两日后,本相来接你。”
花祭笑着应了一声“好。”杜灵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只是,正当他踱步到府门口时,院子里的护卫忽然来了一句:“方才将军有令,前去龙虎营调遣一批更精锐的来镇守将军府……。”
“这是为何?”
“听说近几日都城内正闹采花贼,还专门翻墙会佳人,大将军不放心府中女眷,特意命我等前去龙虎营调遣精锐护卫大将军府。”
“原来如此!那便速去速回。”
几个严谨的将领匆匆离开后。
杜灵那深邃的眸子犹如海底深渊波涛汹涌,神色阴鸷而又带着一抹滔天的不满,席卷着整个将军府。
一旁的青竹与来风都快要忍不住笑出声儿了,来风掩嘴一笑!
他将军府哪里是在防采花贼,明明是防他家爷……!
咦!不对,大将军的意思是,他家爷是采花贼……?
想到此处!来风就觉得更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虽然来风憋的很好,却还是露了馅儿,杜灵不悦,眸色更暗,冷眸扫了来风一眼,来风见状,身心一颤,立时闭了嘴。
青竹淡定的只当看了一场好戏,眼睁睁看着杜灵自愿吃瘪,离开了将军府。
温家
横峰苑。
大将军府的嬷嬷拜访。
温仁守还纳闷呢!这沅文君大将军镇守边疆多年,与前朝并无太多牵扯,也与温家毫无交集,怎的大将军会派人来特意拜见?
妾室慈音整理好温仁守的衣衫后,提醒道:“既是大将军府的人,那便是要见一见才好,以免得罪了权贵,影响温家基业。”说罢!
温仁守赞同的点了点头:“见,自然是要见的。”
说着!仆子便将大将军府的嬷嬷请了进来。
“温史邑安!”嬷嬷恭敬福礼。
温仁守抬了抬手,端坐在尊位上。
“嬷嬷请坐。”
“不敢,老奴今日来,只为传将军夫人的话,将军夫人说与温家九姑娘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很是喜欢九姑娘,便请史邑大人恩允九姑娘在将军府做客几日,陪将军夫人说说话。”嬷嬷不卑不亢的说完!
心绪一直不宁的温仁守总算是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因此事!无妨,将军夫人喜爱小女,令小女陪同,乃是她的荣幸,也是应当的,还请嬷嬷回去后,代老夫向大将军问安。”
“是,老奴记下了。”
“九丫头性子自来活络,若有行差踏错,还请将军夫人多多管教,不必看在温家的情面,纵容了她。”温仁守冷眸肃然道。
“是,老奴自会转达,不过,九姑娘性子温婉可人,行止大方知礼数,是个识礼的好姑娘,将军夫人喜欢的人紧,也就自然没有行差踏错之说,还请史邑大人放心。”
“那便好!”
“那老奴便告退了。”
温仁守微微颔首,便向身旁的傅嬷嬷道:“送一送嬷嬷。”
“是。”
大将军府的嬷嬷离开后,温仁守才回过神来。
“这丫头,什么时候与大将军府的人认识了?怎的从未听她说起过?”
“兴许是前几次在宫宴上见过吧!”慈音温婉道,一副人畜无害又识大体的模样。
温仁守恍然大悟!一日无话!
是夜!
容家主君主母坐于高位,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跪着的礼媚。
此女已哭成泪人儿,泣不成声!
而她的夫君容与正一脸冷漠,且带着厌弃与厌恶的神色,正眼也不瞧她一眼。
礼媚畏死,不肯自缢成全容家之心。
“婆母,儿媳还不想死,求婆母饶儿媳一命。”礼媚泪眼婆娑,好不悲戚。
容家主母也是极其的温和了,并没有打骂与责备,反而是耐心劝说着:“还望你成全容家自保之心,这些年,我容家待你不薄,与儿与你也算琴瑟和鸣,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容家倾尽所有来疼你的份上,不能为容家牺牲一点儿吗?”
“不,不,婆母,儿媳还不想死,儿媳还这般年轻,儿媳还未曾尝到做母亲的滋味,更没有看尽世间繁华,儿媳不想死啊!”
“唉!媚儿啊!你如今也看到了,礼家落败,君主势必要清查到底,若咱们蜀都世家大族受此牵连,莫说你了,就是整个容家都要跟着遭殃,到时候你还不是无法保住性命……。”容家主母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恨的话,礼媚当场便忍不住嚎啕大哭。
自打她嫁入容家,凭着礼家的权势,对容家整个府邸的人可谓是作威作福,对容家奴仆也是动则打骂,轻则发卖,对容家主君主母也是大不敬,从未孝顺过一回,还时常因端荣贵妃的权势,羞辱容家,看不起容家诋毁容家。
这些,容家也就忍了,且容家人依旧疼她如宝,不敢有任何怨言,这些,礼媚也是知道的,心里也有数。
可要让她以自己的性命保整个容家,她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既然要死,那么就让容与与她一起死。
她那么倾慕容与,爱他入骨,非他不嫁,虽然她也如愿嫁了他,可始终得不到他的心,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装着谁?
她见自己求不动容家主母,便将主意打到了容与身上。
故而楚楚可怜的匍匐而去,一把拽住了容与的裙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哀求着:“阿与,阿与,你在为我求求情啊!你说话啊!你救救我吧!”
“旁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看在我们夫妻恩爱多年的份上,饶我一命好不好?”
容与嫌恶的扯开死死被她拽住的衣角,神色厌恶的瞪着她道:“自你嫁入容家,有做过一日贤妻良母吗?有敬爱长辈,疼惜晚辈一日没有!你,你没有,你既不贤不孝亦无淑德,我容与娶你何用?”
礼媚听着容与一一细数她的罪行,心中如磐石威压,满怀期待的心一沉再沉,无法狡辩。
礼媚并不死心,依旧死死拽着容与的胳膊,苦苦哀求,说什么也不愿意为容家百年基业自缢。
容与不耐烦的长袖一挥,将她往地上一扔,礼媚不防,整个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幸而冬日里穿的厚,只是将皮肉磨破了皮。
她几乎已经悲恸的哭断肠,泣不成声!
无助的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媚儿啊!你就成全成全容家吧!啊!就当我求你了,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容家被礼家牵连而诛灭九族吗?”容家主母柔弱的抹着眼泪,她的性子自来温婉、慈爱,没有杀伐决断,更没有主母派头与手段,因为过于温柔服软,所以自打礼媚嫁进来后,她屡屡被礼媚欺负而默默垂泪,不敢反抗。
礼媚闻言!立时急了。
“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要我为了容家自缢啊!凭什么?你们容家如今的权势不就是当初礼家给你们的吗?怎么,如今礼家倒了,你们容家便忘恩负义了?你,你们,你们容家所有人,都是财狼,财狼,腌臜东西……。”
“你……你们……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礼媚便再次摔倒在地。
那是容家主君恶狠狠给她的一巴掌。
这个女人一贯嚣张跋扈,作恶多端,如今礼家倒了,还敢这般口出狂言……,这口恶气不吐不快,他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等无知蠢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