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柯手臂上的眼睛虽然只能坚持一柱香的时间,但他深知时间紧迫,绝不能有丝毫浪费。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全力奔跑起来。
然而,由于他的视角现在位于手臂上,这让他在奔跑时感到极为不适应。
他的身体似乎失去了平衡感,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踉跄。
他脸上的双眼所能看到的,只有周围无边无际的竹子,这些竹子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绿色屏障。
但幸运的是,刘柯手臂上的那只红色眼睛却能让他看到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芭蕉树和棕榈树。这些植物在竹林中显得格外突出,给了刘柯一些指引。
刘柯心中暗自庆幸,如果没有手臂上这只红色眼睛的帮助,他恐怕很难在这片竹林中找到出路。
他不敢停歇,继续加速奔跑。随着时间的推移,竹林与芭蕉、棕榈等树叶逐渐从他的视野中消失。
突然间,刘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睁开双眼,手臂上那只红色的眼睛也随之闭上,然后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刘柯再次看清周围的环境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之前那个面摊前。
那个老人依然在小摊里重复着之前的动作,似乎对刘柯的突然出现并不感到惊讶。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老人并没有询问刘柯想吃什么,而是默默地指了一个方向。
刘柯略作思考,便朝着老人所指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迟疑,不知道老人究竟想要他去做什么。
待刘柯走远后,老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祭傩啊,你可真是找了一个很奇特的人呢。”
刘柯离开之后他来到一处深山里的书院外。
书院里传出朗朗读书声,这里读书声连刘柯都听的有些入迷。
刚才的紧张与恐惧瞬间消失,刘柯没有进入书院,他觉得这里很不错。
一卷书读完之后,刘柯准备离开可这时一个白发苍苍,长着长胡的老人拦住了他。
“后生,这课你可还喜欢?”
“对不住了,书声清朗,忍不住多听了一会儿,还请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你能喜欢这是我们的荣幸。”
刘柯行一礼说道:“先生,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讲课了,我先走了。”
刘柯正欲走那老人此时说道:“后生,我想借你身上两件东西一用。”
“什么东西?”
“一幅画,一支笔。”
刘柯在听到老者的话后,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幅神秘的画和那支特别的笔。他立刻意识到老者所说的“东西”正是这两样物品。
那幅画,刘柯再熟悉不过了,它是将自己从御国传送到越国的关键媒介。
而那支红色笔尘的毛笔,则是他在御国京城时赢过来的。若不是老者此刻的提醒,刘柯恐怕早已将这支笔遗忘在某个角落了。
刘柯曾经使用过这支笔,但并未发现它有什么特别之处。更让人困惑的是,这支笔根本无法蘸墨,仿佛只是一个装饰品。
面对眼前的老儒生,刘柯并没有与其交手的打算。他迅速打开自己的包袱,将里面的画和笔取了出来。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之前他被浸泡在血中,这支笔和那幅画竟然丝毫未受影响。
相比之下,他的捕刀人衣服却已从原本的蓝色彻底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刘柯小心翼翼地将笔和画递给老儒生,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接下来的举动。
老儒生接过笔和画后,毫不犹豫地打开了画卷。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幅精美的山水花鸟画,笔触细腻,色彩鲜艳,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宁静而美丽的世界。
老儒生端详了一会儿画作,然后拿起那支红色笔尖的毛笔,在画上轻轻比划了几下。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画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老儒生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他缓缓收起毛笔,将笔和画一并交还给刘柯,整个过程显得异常平静。
“这是……”
“这两件东西可以帮你。”
刘柯还想说什么,那老儒生周围出现白色的气。
“这老儒生果然是儒家人。”
“后生,你或许可以改变这一切。”
刘柯心中充满了疑惑,然而就在他眨眼之间,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北阳边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老人究竟是使用了儒家人的能力,还是借助了我那幅画的传送能力呢?”刘柯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地纠结于此,因为当务之急是如何离开北阳境内。只要能够成功抵达御国,他就能彻底摆脱危险,获得安全。
然而,北阳的边关防守异常严密,想要顺利通过绝非易事。更何况,刘柯此时甚至连斗笠都丢失了,这无疑给他的出逃计划增加了更多的困难。
刘柯苦思冥想,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再次动用祭傩的力量。
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每一次动用祭傩的力量都需要进行一场交易,而且交易都有时间限制。
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交易,祭傩将会毫不留情地亲手杀了他,而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一个神的攻击。
尽管如此,刘柯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一试。他深吸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三傩印,开!”
一道巨大印记出现在刘柯眼前,刘柯走进印记之中。
再走了一会儿他出现在北阳边关之外,新的交易诞生了。
“嗯?这次的交易这么简单?你是不是在坑我啊?”
过了一会儿刘柯点点头。
“祭傩,你这次倒有点儿良心,我还以为你们这些神都是一群冷血无情的家伙。”
周围仍然没有声音回应他。
刘柯继续往前走,他的状态因为那三个家伙加速自己时间的原因现在已经好多了。
想到马上就可以到达御国了刘柯想想就有些激动。
他在异国他乡待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