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和冷夜在一起后，变得不讲道理、胡搅蛮缠。你一口一个‘夫君’叫得亲热，问过我的意见了吗？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孔云龙有些恼怒地说道。

“父亲现在说不同意有什么用？我和冷夜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件事很快就会在瑶台仙岛传开，难道父亲还想堵住所有人的嘴不成？”孔窈佻毫不退让地回应。

“你好意思说？姑娘家的，也不嫌羞！”孔云龙皱眉道。

“有什么好羞的？我和冷夜是真心相爱。况且，当时情况紧急，女儿体内的霜毒发作，寻常方法无法解救，冷夜是为了救我才如此行事。事实证明，他确实拔除了我体内的霜毒，不是吗？”孔窈佻脸色微红，语气坚定。

看着孔窈佻那略带红晕的脸颊，孔云龙无声叹息。

他不得不承认，冷夜的确救了孔窈佻的性命。而且，冷夜此番潜入瑶台仙岛，并未造成杀戮。然而，作为瑶台仙岛的掌权者，孔云龙考虑的不仅仅是女儿的感情，还要顾及整个仙岛的立场。

“窈佻，如果有一天，我和冷夜在战场上相遇，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做？”孔云龙严肃地问道。

“冷夜不会的，他答应过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孔窈佻平静地回答。

“你就这么相信他？万一他只是在哄你开心呢？”孔云龙有些怀疑。

“我相信他。既然他说了，就一定会做到。退一万步讲，如果真有那一天……”孔窈佻放下手中的画笔，抬头与父亲对视，微笑道，“女儿会用自己的生命让父亲和冷夜醒悟过来。瑶台仙岛和世俗界从来就不是敌人，这个错误必须纠正。如果我的死能让父亲醒悟，我宁愿成为那个牺牲品。”

听到女儿如此坚定的语气和眼神，孔云龙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坐在那里，直到夕阳西下，才起身离去。

望着父亲的背影，孔窈佻轻叹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能否改变父亲的看法，甚至能否让整个瑶台仙岛对世俗界有所改观。但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轻易放弃。

她不求一朝一夕让所有人改变，但错误必须得到纠正。

……

“别动！”公孙碧月语气严厉，却手上的动作轻柔了许多。

“你轻点儿，疼死我了……”冷夜吸了一口凉气，挣扎着想要后退。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勾搭女孩，我看你是伤得还不够重！”公孙碧月冷哼一声，但语气中透着一丝心疼。

她小心翼翼地帮冷夜擦拭头发上的血迹，看着那刺穿头骨、深入脑海的镇灵钉，嘴唇微微颤抖：“一定很疼吧？”

“心疼了？”冷夜玩笑道。

“你觉得我会？”公孙碧月瞪了他一眼。

“我觉得你会。别这么看我，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别忘了，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冷夜轻轻握住她的手，眼中带着笑意。

公孙碧月愣住了，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声音微微发颤：“你……你记起来了？”

“嗯，我去见了爷爷，聊了很多。爷爷也帮我解开了封存的记忆，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关于你的。”冷夜温柔地说道。

“你明知道我记忆被封存，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冷夜不解地问。

“谁让你那么轻易就把我忘了？你一天不记起来，我就一天不理你。你要是一辈子不记起来，我就一辈子不理你！”公孙碧月难得流露出一丝怒意。

冷夜苦笑道：“我也没办法啊，爷爷的手段太厉害了，记忆一旦被封存，哪有那么容易想起来？倒是你，总拿这事为难我，太过分了吧？又不是我主动要忘记的。”

“这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把我忘了，难道还不准我生气吗？不过……你是在哪里见到爷爷的？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公孙碧月追问道。

“爷爷暂时还不能离开，我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碧月，天宗的记载中，提到过‘小世界’吗？”冷夜认真地问。

公孙碧月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什么小世界。不过，天宗的典籍浩如烟海，我也不是全都看过，可能没注意到。”

“这件事很重要，关乎你我，甚至整个地球的命运。我想和老爷子谈谈，他在天宗吗？”冷夜语气变得严肃。

“自从上次见面后，爷爷就外出游历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总之不在华夏境内。”公孙碧月无奈地摇头。

“能想办法联系到他吗？老爷子之前还说让我来天宗一趟，他有东西要给我，怎么自己却跑没影了？”冷夜有些无奈。

“爷爷向来是闲云野鹤的性格，不喜欢被束缚。早早把天宗的事务交给我，自己四处游历，你不知道吗？”公孙碧月笑了笑。

“也是……”冷夜叹了口气，将染血的毛巾扔进水盆，清水瞬间被染红。

“对了，碧月，我恢复的记忆里，除了你之外，似乎还有一个人经常和我们一起玩。那个人是谁？我怎么有点记不清了？”冷夜疑惑地问。

公孙碧月愣了一下，皱眉道：“有吗？我只记得我们两个人啊，你会不会记错了？”

“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她的样子……”冷夜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冷夜，你怎么了？”公孙碧月察觉到不对劲，连忙问道。

“我……我刚才还记得，现在怎么突然忘记了？她……究竟长什么样子？”冷夜脸色苍白，记忆中的第三个人正在逐渐模糊，而他却无能为力。

这诡异的现象让冷夜感到一阵不安。

“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