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孙,我记住了(1 / 1)

胖子闻言,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这应该是盘马老爹特意留给咱们的吧!”

小哥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指着衣服上的血迹说:“血往深处去了。”

吴协顺着小哥所指的方向看去,点头道:“嗯,这又是衣服又是血的,明显是生怕咱们找不到路,特意给咱们留下的路标啊。看来阿贵说的没错,这个盘马果然有两下子。”

胖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那还等什么,走吧,看看这老猎人给咱们布下了什么陷阱。”说着,他迅速拔出腰间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以防万一。

三人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朝着血迹延伸的方向深入树林。

与此同时,那两个从初韵茶舍飞奔而出的人,如惊弓之鸟一般,气喘吁吁地赶回了拖把酒楼的地下室。

一进地下室,拖把便怒不可遏地吼道:“花儿爷,咱们可真是好险啊!差一点儿就被那小子给暗算了!”

谢雨辰面沉似水,他冷冷地盯了一眼抹布,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抹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毫无表情的面庞让人不寒而栗。

霍秀秀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娇嗔地说道:“就凭他那点儿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还想暗算我和我小花哥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谢雨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的神色,他缓缓说道:“还是老样子,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拖把闻言,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仍然余怒未消,只见他猛地一把拽住抹布的领口,由于刚才他气急败坏地教训过抹布,此时的抹布身上还带着些许伤痕。

抹布强忍着身体的疼痛,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唇微微颤抖着,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小九爷,您尽管问,我……我什么都说……”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对谢雨辰充满了恐惧。

谢雨辰面无表情地看着抹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追问道:“那你说,三爷的消息究竟在哪里?”

抹布战战兢兢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小九爷,我哪敢骗您呐!这都是我们老大的命令,他说要是有人来打听三爷的消息,就让他们去初韵茶舍的春藤阁。”

抹布越说越害怕,声音都有些发颤:“而且,那儿的人一听到‘春藤阁’这三个字,就会……就会对他们不客气,直接动手收拾他们。”

谢雨辰面沉似水,紧盯着抹布,追问道:“你们老大到底是谁?”

抹布被他的目光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回答:“我们老大就是大名鼎鼎的琉璃孙啊!”

一旁的拖把听到“琉璃孙”这个名字,震惊得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谢雨辰。

谢雨辰的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冷哼一声:“琉璃孙是吧,我记住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大厅里,几人纷纷落座后,管家也迅速将茶端了上来。

张起山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开口问道:“林林,这裘德考带来的到底是什么药啊?听你刚才的意思,好像这药根本救不了夫人?”

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凌厉地看向陈皮,毫不留情地揭穿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药!”

陈皮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吼道:“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不是药?”

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说道:“呵,这在西医里被称为吗啡,的确有很强的镇痛效果。但你可别被它的表象所迷惑,实际上,它对治疗疾病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我转头看向二月红,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而且,这吗啡的成瘾性非常强,一旦病人对它产生了依赖,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张起山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喃喃自语道:“这……这不是害了夫人吗?”

二月红的脸色也愈发阴沉,他缓缓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陈皮,只见陈皮像失了魂一样,呆呆地望着我手中的吗啡,似乎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说吗啡你们可能不太了解,但有一种东西,你们肯定都听说过,那里面可是含有大量的吗啡。”

陈皮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他问道:“是什么?”

我直直地看向陈皮,毫不避讳地回答道:“鸦片。而在这长沙城里,还能有这种东西的,就只有一种人。”

张起山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沉声说道:“日本人。”

陈皮一听这东西,他的脸色就像被墨染过一样,瞬间变得黑沉无比,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响声,似乎要把那东西咬碎一般。

“这东西竟敢欺骗我!”陈皮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我去杀了他!”

一旁的二月红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瞪了陈皮一眼,呵斥道:“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要不是林林在,你是不是想让你师娘……”说到这里,二月红突然停住了,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陈皮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只是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地面,一句话也不说。

我见状,连忙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想要拉起他。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陈皮就像生了根一样,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我无奈地看向二爷,说道:“二爷,陈皮他也是救丫头心切,只是一时找错了人,您就别怪他了。”

然后,我又转过头对陈皮说:“好了,起来吧。俗话说得好,男人膝下有黄金,可别随随便便就跪下去啊。”

陈皮听着我说话,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默默地站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张起山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早有准备一般。他的目光径直落在陈皮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严肃和决绝。